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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要把晚上的時間盯好就可以了。他們不分床,但蓋的被子還是分開的。柯祺和謝瑾華都心虛地沒有去看對方的眼睛。————————“我們都是要和離的了,睡一起也沒什么,那僅僅是知己好友間的抵足而眠而已。”“沒錯,清白自在人心。”第33章既然有心要陪一陪李旭,柯謝二人這回就打算在崇靈寺中多住一段時間。反正不管住在哪里,都完全不會耽誤柯祺的學習。因為,謝瑾華這個小先生隨時能夠給予柯祺一對一的貼心且貼身的輔導。李旭小朋友簡直要被這對夫夫的相處模式嚇出成親恐懼癥來了!本來見柯祺管著謝瑾華不讓他多吃點心,李旭就對謝瑾華充滿了同情。結果李旭發現謝瑾華更兇殘啊,竟然每天要讓柯祺練那么多字,竟然每天要讓柯祺背那么多書,竟然三五不時就要讓柯祺寫文章!今上對皇子們管束得很嚴厲,皇子皇孫們的課業已經很重了,結果和柯祺一比,根本不算什么!而且,謝瑾華的要求極為嚴格!柯祺算是那種比較有天賦的人了,當然他在讀書一事上的天賦肯定比不上謝瑾華,好在柯祺很努力,完全可以用自身的勤奮來彌補天資上的不足,可是謝瑾華依然能從柯祺的功課中挑出很多毛病來!李旭有時都覺得謝瑾華吹毛求疵了,然而柯祺卻總是能虛心接受。柯祺不是真正的少年,他有著成年人的包容心。所以他很清楚,謝瑾華并不是在雞蛋中挑骨頭,當他把柯祺的功課打回來時,他是真覺得柯祺在有些地方還做得不到位。于是,柯祺就聽話重寫了。說白了,謝瑾華自己是學神,而柯祺不過是學霸而已。在最開始時,謝瑾華下意識就用學神的標準來要求柯祺了,柯祺咬咬牙堅持住了,于是謝瑾華從來都沒有覺得他們這種相處模式有什么不對。身為旁觀者的李旭卻真是被嚇壞了!他愣是從謝瑾華習慣性的淡淡一笑中瞧出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恐怖氣息。如果成親后要時時面對這樣的良人……就算是浮光金絲錦都無法修復李旭的心理創傷了。十歲的李旭在某一刻忽然覺得,他還不如抱著自己的大衣柜過一輩子呢!畢竟,大衣柜很安靜,衣柜里還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謝瑾華和柯祺就在用這種在別人看來是互相折磨的方式相處著。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明明都覺得自己才是大人,卻又心甘情愿在某些事情上被對方管束。鞋到底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李旭很有號召力,再過了幾天,他的表兄弟們也來陪他了。這些表兄弟們都來自于丁家,也就是淑妃的娘家。淑妃一共有七個親兄弟,他們都是不識字的大老粗,本來這輩子的出路只能是繼承父親的木雕手藝勉強混口飯吃了(七個兄弟還會形成商業競爭,導致市場飽和,說不定到時連飯都吃不上了),結果誰想到meimei忽然當娘娘去了呢?丁家便成了富貴人家。不過,真正的勛貴人家還是看不起丁家的。淑妃的兄弟是李旭的舅爺爺。七個舅爺爺當年早早娶妻了,那時條件有限,他們娶的媳婦自然都是同一階層的“粗鄙婦人”,后來丁家富貴了,雖然有擅鉆營的人想要給舅爺爺們送貌美小妾,更有人慫恿他們休妻再娶,他們直接用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堵了回去。所以,在舅爺爺這一輩,丁家的男人并沒有和中上層階級聯姻。到了舅爺爺的兒子這一輩,丁家設了學堂,把他們這輩男丁全部塞進學堂里讀書去了,得了功名的也很有幾個,但大家覺得丁家長輩皆是粗鄙之人,于是依然沒有大家族愿意真心實意和丁家結親。再接下來就是舅爺爺的孫子這一輩了,他們就是李旭的表兄弟。表兄弟一來,李旭的院子里就熱鬧了很多。柯謝二人難免要和這些丁家人打個照面。謝瑾華在不熟的人面前向來都很溫和有禮,而柯祺在不熟的人面前一直都表現得很無害。于是習慣了被人用挑剔的眼光看待的丁家人立刻覺得這兩人真是人品端方啊!這必須是好人啊!果然是德郡王妃的家人啊!丁家人其實很真誠,對于自己人總是不吝照顧。柯祺很快就和他們熟了起來。丁家人身上仿佛有一種“我是泰迪我驕傲,老子沒事時就喜歡日天日地日空氣”的狂之氣質,這里的日不是真指某種活塞運動,而是一種形容。對于某些看不順眼的人,他們最喜歡干的就是用嘴炮技能把那些人“cao-翻”了!丁家的粗鄙之所以廣為流傳,也是因為那些被他們“cao-翻”過的人,到了最后往往都被他們擠兌地無話可說,只能扯著讀書人的面皮,捶胸頓足地表示:“太、太過粗鄙了,真是豈有此理啊!”對此,丁家人表示無懼。呵呵,丁家從不是只針對某一人,丁家的意思是所有被他們懟過的人全部是垃圾。謝瑾華在此之前就聽說過很多關于丁家的傳聞。但真的和丁家人相處了一段時日后,謝瑾華忍不住在私底下悄悄地對柯祺說:“可見流言這東西,大多是不可信的。我見他們性格豪爽,頗有俠義之風。至多能說他們不拘小格,哪能說他們粗鄙呢?”柯祺很贊同這句話,說:“沖著七位丁老爺的‘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就敬他們有情有義!”別說是在這種典型的男權時代了,就是在推崇男女平等的后世,都有不少男人在有錢后立即拋棄陪他吃過苦的原配。哦,還有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明明事業中少不了原配的幫助,卻還想方設法讓原配凈身出戶。所以,柯祺對丁家的觀感真的很好。謝瑾華卻眨了眨眼睛,說:“糟糠之妻不下堂,這原是一句正理。有德的君子就應該做到這一點。做不到這一點的則是些卑劣小人,是應該被譴責的。可如今這世道變了。做不到這點的人反而那般常見,做得到這一點的則被表揚了。可見人心的敗壞!”為什么會被頌揚?還不是因為這種情況少見嗎?柯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可他細細一想,不得不承認謝瑾華說的是對的。“很多人為了富貴二字,已經不知道‘責任’該如何寫了。”謝瑾華說。柯祺趕緊說:“我必定不是這樣的人。”在這個時機說這句話,倒顯得他是在辯解一樣。謝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