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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忍再忍。我與他同命相憐一回,他更要憐惜我了。”李旭顯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柯祺覺得李旭這孩子真是太討喜了。不過,柯祺仍囑咐李旭說:“剛剛說得這些到底是我的一家之言……”李旭到底要怎么做,不該是柯祺教他的,而是要站在整個德郡王府的立場上做出的最佳決議。李旭覺得柯祺太過小心了,說:“我該誦經去了。哎,一誦經就忍不住要打瞌睡,真是沒辦法。”柯祺之所以敢對李旭說這些話,是因為他首先已經因為謝瑾華的關系天然站在了李旭的立場上,還因為他并沒有說別的,僅僅是教了李旭要如何去討好家中長輩,這其實都能被歸結為是“孩子話”。既然是孩子話,那就和政治無關了。既然是孩子話,那就和結黨無關了。于是,謝瑾華和世子,柯祺和李旭,他們都算是相遇甚歡。李旭要在崇靈寺中待滿三個月,世子身為他親哥哥卻不能真的陪他那么久。很快,世子就該回京了。應世子邀請,謝柯二人與他同路。回城的馬車中,世子意猶未盡地拉著謝瑾華又廝殺了一盤棋。到了京城后,謝瑾華并沒有回謝府,而是帶著柯祺直接回了問草園。到家后的第一時間,謝瑾華就給謝大去了一封信。這信里未說柯祺的事,只說他們在崇靈寺中遇見了世子和二公子等等。謝瑾華把信封好,對柯祺說:“我忽然想起,馬上就是端午了,我們肯定要回府中過端午的。你的事情,我到時候親自和大哥說。”不親自說,根本顯不出謝瑾華對柯祺的重視啊。27.第二十七章謝瑾華把信遞給厲陽,厲陽道:“呂管事在外頭等著,道是有事要匯報。”呂管事就是問草園中原班人馬中的一位。謝瑾華把置辦私產的事交給他去做了。呂管事辦事能力不錯,然而謝瑾華這個主子頗為不靠譜,于是事情過去了好些天,一直沒有什么進展。這么說吧,如果謝瑾華說“我要個莊子,莊子有多大,莊子每年需要有什么出息,莊子大約要位于什么位置”,那么呂管事很快就能給他把事情辦好。偏偏謝瑾什么都不懂,他只有一句你看著辦吧。而呂管事又不是長期跟在謝瑾華身邊的,對謝瑾華根本沒有多了解,于是心里就十分惶恐。“你叫他進來吧。”謝瑾華說。厲陽出去后,呂管事很快就進來了。他態度恭敬地將一張契書交給了謝瑾華,這就是他這兩天剛為謝瑾華買下來的鋪子了。至于這鋪子里日后要賣什么,還是保持原樣,這全都要看謝瑾華的意思。謝瑾華見柯祺坐在一邊似乎有些好奇的樣子,就把契書遞給了柯祺叫他也看看。柯祺一目十行地將契書上的字看完,說:“竟然是北街上的鋪子!”北街就相當于是王府井啊!“怎么?”謝瑾華問。“地段真好。只要稍稍用心經營下,應該都不會虧損了。”柯祺說。“竟有這么好?莫不是借了大哥的面子吧?”謝瑾華狐疑地看向呂管事。呂管事忙說不是。慶陽侯府嫡長子的面子多精貴啊,怎么能夠被用在這種小事上呢?能買下這個鋪子其實是和謝三有了那么一點點關系。原來,這鋪子的舊主不是別人,恰好就是柯祺的嫡母宋氏。謝三幫了柯祐一回,柯家的鋪子算是保住了。盡管整個過程對于謝三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但從人情往來的角度來說,柯家需要給謝三備一份謝禮吧?總不能叫謝三白白幫他們一回吧?那就是不感恩了。而宋氏見多了柯主簿做下的糟心事,她行事時越發講究“有仇報仇,有恩也一定要報恩”這一點。這個謝禮也是有講究的。太輕的拿不出手,太重的又沒有。正巧柯祐陰差陽錯之下知道了謝府的管事在采買鋪子,于是就把契書送來了。當然,謝府也沒有讓宋氏吃虧,因為謝府是用高于市價兩成的銀子收購這間鋪子的。之前禮部侍郎家的惡奴借主家的名義要拿下宋氏的鋪子時,是惡意壓低了價格,幾乎就和白拿的一樣了,且那位吳管事還貪墨了不少。宋氏原本準備的謝禮再加上這份契書就顯得非常好看了。聽呂管事說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謝瑾華皺了皺眉頭,說:“如此豈不是讓孺人吃虧了?”宋氏是柯祺的嫡母,謝瑾華未曾見過她,沒法坦蕩地叫一聲“母親”,索性就用了宋氏身上的誥命來稱呼她。謝瑾華又看向柯祺,說:“兩家現為姻親,平日有個往來都是正常的。想我三哥肯定不需要什么謝禮,孺人太客氣了。這契書不如還回去吧?”他就算不懂生意上的事,也知道這樣的旺鋪是不該賣的。柯祺搖了搖頭:“你不懂我嫡母的為人。”宋氏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她親自送出手的東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謝三的舉手之勞對于柯家來說是幫助巨大的。宋氏已經減少了很大的一筆損失,還免于和禮部侍郎家交惡。柯祺能夠明白宋氏的想法。用個不如何恰當的比喻來說,窮人餓得快要死了,這時富人給了他一個饅頭。雖然這饅頭對于富人來說就是個舉手之勞,難道窮人能夠理直氣壯地說“你富,所以你就該給我饅頭”這樣的話嗎?“而且,你若是這回不收,她日后再遇到什么事,也是絕對不會求上門的。”柯祺又說,“嫡母平日雖待我并不親熱,但她絕對不會害我。她大約還怕我在侯府中難做吧。她是一位很堅韌剛強的女性。”謝瑾華嘆了一口氣:“但這鋪子我卻是收得燙手了。”“你真不必有什么負擔。一來這鋪子確實是用合理價格買下來的,二來謝三哥為柯家出了一回頭,這消息能瞞得過誰去?想來日后都不會有什么不長眼的人去打柯家的主意了。”柯祺笑著說,“你若是把鋪子還了回去,到時候你心里是坦然了,可對于我嫡母來說,她該覺得燙手了。你就讓她安心吧。”估計謝家人也是這么想的,所以這契書才能被送到了謝瑾華面前。鋪子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柯祺轉頭又給柯祐寫了封信,說他有事不該瞞著自己,雖然他能夠理解柯祐不愿意叫自己難做的心,可是他難道又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受欺負嗎?如果柯祺在謝家的日子過得不好,他會恨柯主簿,但他不會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