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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次申請都沒打,有空就去營里的室內射擊場練練手感,但遺憾的是,他的手槍精準射擊成績一直徘徊在7環左右。固定胸環靶尚且只能打到7環,實戰意義更大的移動靶射擊就更別提。這成績放在一般野戰部隊都不夠看,更別說獵鷹。幾乎每次從室內射擊場出來,秦徐都會坐在沒人的階梯上抽一會兒煙,偶爾拿出手機看看微博。官微經常發韓孟的組圖,他一張一張地看,看完心情會稍微舒坦一些。但這幾天,一些過去覺得無所謂的評論平白讓他不舒服。粉絲們說,他與韓孟的互動叫賣腐,賣得特別真實特別可愛。“賣腐”這倆字兒令他有些煩躁。明明一直就是賣腐,賣腐也是為了給炒作,和韓孟私底下也沒少說過“賣腐”,但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他就不樂意了。可這種感覺沒法說。他既不能在微博上說“你們別說我和韓孟賣腐”,也不能跟韓孟說“讓你的粉閉嘴”。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么,最后只能暗地里告誡自己是男人就別矯情。韓孟生日前兩天,秦徐申請了一天外出假——倒不是刻意想請假給韓孟挑生日禮物,而是和祁飛、許連約好了去心理康復所探望劉沉鋒。劉沉鋒情況已經好了很多,除了說話時眼神有些躲閃,其他舉動與正常人無異。醫生說他年底退伍之前應該能徹底好起來,進入社會也能從事簡單的工作。連長舒一口氣,摟著他的肩膀道:“沉鋒,沒保下你我至今覺得很內疚,但是你放心,從咱們警衛連出去的每一個兵都是我兄弟。連里已經給你落實好了退伍后的工作,就在C市。你趕緊好起來,安定下來后把家里人也接來,早點成家?!?/br>劉沉鋒一個勁兒地點頭,眼眶通紅,強忍著恁是沒讓眼淚落下來。秦徐抱了抱他,本來沒打算告訴他自己會參加明年獵鷹舉辦的比武,許連卻在一旁感嘆道:“你看,草兒明年也想去獵鷹。沉鋒,比武有什么注意事項你得跟他說說?!?/br>劉沉鋒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秦徐,片刻后指著露臺道:“我們上那兒說去?!?/br>秦徐想給劉沉鋒點根煙,劉沉鋒卻擺著手說戒了。兩人沉默了好一陣,劉沉鋒才開口道:“草兒,你現在覺得最困難的是不是射擊?”秦徐側過頭,“你以前也是?”“嗯?!眲⒊龄h嘆了口氣,虛目看著遠處,“你的水平我了解,現在到明年比武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只要你刻苦一些,射擊之外的成績都能提上去。但射擊……我確實想不到什么好辦法?!?/br>秦徐眉頭微蹙,“咱們機關沒有靶場,去野戰部隊借場地也不現實,而且子彈管控非常嚴格,我現在基本上只能練習手槍精準射擊,打不了多少發。”“對,我以前也遇到過和你一樣的問題?!眲⒊龄h點頭,“但這其實不算最麻煩的?!?/br>“嗯?”“你現在也許還沒有發現,我也是參加比武之后才漸漸意識到——咱們機關里,實在是沒有能夠請教的高手。”秦徐眼神一深,心臟似乎被扯進了暗無天日的深淵。劉沉鋒無奈地抿了抿唇,“射擊這項目吧,還真不是靠努力就能提高的。你哪怕是打1000發子彈,如果沒有高手指點一二,你可能還是上不了10環。但有前輩從旁幫助就不一樣,他會告訴你很多你一個人練習時根本意識不到的小細節,而就是這些細節,能讓你飛速提升。”劉沉鋒頓了一會兒,苦笑道:“很遺憾,在射擊上我實在幫不了你。在去獵鷹之前,我原以為我也挺厲害的,到了才知道,我的射擊水平頂多只算三腳貓功夫……”“你別這么說?!鼻匦煨念^不是滋味,臉色也很不好看。劉沉鋒搖著頭笑,又道:“還有一點我得告訴你——獵鷹的選訓雖然分成很多部分,但據我所知,他們最看重的就是射擊水平。這不奇怪,現在大家去執行任務,能用槍子兒解決誰都不會跑去斗拳腳。對你、我,對咱們這些一年到頭都難打幾次靶的機關兵來說,這很不公平,也有些殘忍。但是草兒,你得知道,這就是現實?!?/br>秦徐雙唇抿成一條線,無聲地點了點頭。劉沉鋒擠出一個笑,拍著他的肩膀道:“我今天給你說這些,不是想讓你灰心,讓你打消去獵鷹的念頭。我年底就要離開軍營了,如果你明年能進入獵鷹的大名單,并且通過選訓,成為一名特種兵,也算是替我完成一個心愿?!?/br>“我知道?!?/br>“所以我想跟你提兩點建議?!?/br>“你說。”劉沉鋒目光深沉地看著他,“第一,既然射擊是劣勢,暫時也難以提高,那就在其他項目上加倍努力,將格斗、力量、耐力視作你的優勢,并將它們盡量放大。既然有人能憑著極其出色的射擊能力進入獵鷹,那么也一定會有人憑借極其出色的綜合素質達成目標?!?/br>劉沉鋒停了2秒,又道:“第二,如果有機會,或者說是有運氣,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頂尖的槍手,讓他指導指導你。第二點可遇不可求,但是第一點是你靠努力能夠把握住的。草兒,相信你自己。咱們機關兵和野戰兵比確實有不少短處,但是誰也不能說機關兵就一定當不了特種兵,對吧?”秦徐眸底的光一凝,堅定道:“我明白了?!?/br>從心理康復所出來,時間還早,許連與祁飛要回營,秦徐沖他們揮了揮手,故作輕松道:“你們先回去吧,今兒好不容易開了張外出單子,我得再逛逛,到點兒再回去?!?/br>祁飛知道他有分寸,囑咐了句“別打架”,就跟連長上了車。這陣子天一直陰沉沉的,西南地區的濕冷魔法攻擊已經開始了。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長款羽絨服,雙手揣在衣兜里,在高樓林立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晃了半個小時,一會兒思考劉沉鋒的話,一會兒又惦記韓孟的生日,腦子亂糟糟的,險些不等紅燈就橫穿馬路。被執勤的大爺罵了“沒素質”之后,他翻了個白眼,拉起羽絨服的兜帽,把臉藏了起來。這件羽絨服是韓孟的,看著不咋樣,卻是昂貴的高檔貨。他擰著衣領嗅了嗅,聞到一股極淺的香水味——韓孟慣用香水,用的還都是同一款。他對香水一竅不通,覺得男人弄得香噴噴的和蘭花指娘炮沒差。韓孟被他嘲笑幾次后,也不怎么用了,但偶爾還是會噴一些。他聞著這味兒,就覺得是韓孟的味道,嘴角不由得向上揚了揚,心情也好了一些。他呼出一口氣,暫時將射擊的事兒拋到腦后,坐輕軌跑去市中心的商業圈,琢磨到底給韓孟買一件什么禮物。這天下午韓孟收工早,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