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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但……”“但這所有的難受,都比不上得知他犧牲的時候……我,我……”韓孟低著頭,半晌后深吸一口氣,“那天在靈堂,我走過去和柯?lián)P跪在一起,跟柯?lián)P說,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韓孟的弟弟,親弟。”“你一直將柯?lián)P帶在身邊?”秦徐想了想韓孟之前的話,“柯幸希望他念大學(xué),他怎么跟著你拍戲來了?”“他啊,看著柔柔弱弱,其實是個挺倔的小孩兒。”韓孟說著笑了笑,“其實那時我也才16歲,和他一樣是個小孩兒。我把他帶我家里來,他沒有拒絕。但我?guī)鋈ベI名牌衣服、進(jìn)高檔餐廳時,他全部拒絕了。他跟我說,謝謝我收留他,但是他希望能自食其力,還說如果他哥還在,也不愿看到他如此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總是拿他哥來壓我,我沒辦法……說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天道好輪回,以前我成天壓迫柯幸,現(xiàn)在他弟一提他的名字,我就只能服氣。”“自食其力是指?”“他在我家當(dāng)了個小傭人。”韓孟無奈道,“你有沒聽見過他叫我韓少?”秦徐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我讓他叫我哥,他不叫,在家里叫我韓少,在別人面前就叫名字?!表n孟說,“14歲的小屁孩,會的事還挺多,家務(wù)搶著做,炒菜居然也會。白天去學(xué)校上課,晚上回來給我洗衣服。我比他大2歲,但你也看到了,我以前是真不會洗衣服,大熱天打球出了一身汗,衣服濕噠噠的,我自己都嫌棄,他二話不說拿去洗,等我洗完澡出來,他把我換下來的內(nèi)褲都洗了?!?/br>秦徐笑道:“你他媽還真是個少爺。”“誰說不是呢?”韓孟停了一會兒,又道:“我那時強(qiáng)迫他念書來著,但我自己就是個成天逃課的混球,‘你要好好念書考大學(xué)’這種話說著實在別扭,也沒說服力??此惶煨乃疾辉趯W(xué)習(xí)上,我就問他到底想干嘛,你猜他說啥?”“想當(dāng)明星?”“對,也不對?!表n孟坐得太累,換了個姿勢,順手摸出錢包拋給秦徐,“對了,里面有柯幸的照片,你看看?!?/br>秦徐接過一瞧,輕聲罵道:“我去!”“很帥對吧?”韓孟笑,“以前在原部隊,連我爸都說找不出比他更俊的兵。”秦徐又仔細(xì)瞧了瞧,“你當(dāng)時怎么想的?對著這么一張臉怎么欺負(fù)得下去?”“可能是因為嫉妒吧?!表n孟淺笑著開玩笑,“柯?lián)P跟我說,他哥以前想過去拍戲來著,演那種很帥很厲害的特種兵,但后來軍營夢還是戰(zhàn)勝了演員夢,他入了伍,成了一名堂堂正正的軍人?!?/br>秦徐端詳著照片,那是一張帥得很溫和的臉,沒有任何鋒利的感覺,就算照片已經(jīng)泛黃,但從柯幸的眼睛里,還是看得出這個男人骨子里的溫柔。那種溫柔與懦弱無關(guān),是真正的強(qiáng)者才有的厚重、大氣,與包容。“如果沒有那場地震那場泥石流,他就是特種兵了,不用演,他自己就是。”韓孟輕輕吐出一口氣,“柯?lián)P給我說,他想試著去演戲,或許以后真能演個特種兵,也算是完成兄長的一個心愿。這話觸動了我,如果不是這句話,我現(xiàn)在和你一樣,已經(jīng)是個軍人了?!?/br>秦徐既覺得詫異,又覺得韓孟的決定在情理之中。人生有太多的選擇,年少輕狂時,很多決定其實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可追溯,僅僅是一時的沖動,甚至是一個旁人看來幼稚無比的約定。韓孟說:“我想塑造一個以柯幸為原型的特戰(zhàn)英雄,至于誰來飾演他,我希望……是我。”“所以并非你接的片,而是你親自籌拍的作品?”“以前不是說過嗎?我是這部片子的投資方,當(dāng)時你還不信?!表n孟語氣輕松了一些,“我家里就我一個兒子,當(dāng)初我血?dú)馍夏X,非要去混娛樂圈時,家里雞飛狗跳了半年。后來我媽終于妥協(xié)了,還動用各種關(guān)系為我鋪路。網(wǎng)上說我被包養(yǎng)、有靠山,否則為什么有那么好的資源。我沒法否認(rèn),如果不是家里的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個十八線。”氣氛終于不像之前那樣壓抑了,秦徐笑道:“韓少,我發(fā)現(xiàn)你還是挺有頭腦——沒一出道就拍,而是步步為營,吸了一大幫粉,成了一線小鮮rou才將抬上日程,是想讓大紅一把,讓更多人看到劇里那個鐵骨錚錚的特種兵吧?”“是,但也不止是這點(diǎn)。”韓孟點(diǎn)頭,“這3年我一直在請人寫劇本,做各種準(zhǔn)備,之前的劇本一直不太滿意,現(xiàn)在這一版終于讓我看到了一個有血有rou的豐滿形象?!?/br>“你啊……”秦徐將錢包拋回去,笑道:“雖然干過挺多混賬事兒,但也算得上一個至情至性的紈绔了。如果不是平時嘴太賤,我覺得我都快愛上你了?!?/br>第22章“沒關(guān)系,不愛我不要緊,愛我的老二就好?!表n孟沖秦徐眨了眨眼,嘴角浮起壞笑,靠近幾分。黑屋實在太窄,兩人身材又都很高大,他怎么也擺不出一個舒服的姿勢,索性身子一倒,枕在秦徐腿上,露骨地說:“哎,咱倆啥時候干一炮?”“要干也是我干你?!鼻匦煸谒X門上輕輕拍了一下,也跟著不正經(jīng)地笑:“沒想到你這么急,趕著讓我cao?”“嗤!”韓孟抬起手,拇指與食指摩挲著秦徐的下巴,聲音有點(diǎn)啞。興許是因為躺著不易發(fā)聲,聽著居然有點(diǎn)討好的意思,“我說,咱好不容易這么愉快地聊聊天,你就不能說點(diǎn)兒和諧的?”“不是你說‘干一炮’的嗎?”秦徐倒沒阻止他摸自己下巴——反正這舉著手的姿勢挺累,他摸不了幾下自然會把爪子收回去。果然,韓孟摸了一會兒手臂就酸了,換了個話題,“我們認(rèn)識有2個多月了吧?我都跟你交待了我家里的事兒,作為將來的炮友,你就不打算跟我交個底?”秦徐垂眼看著他,眼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在他額頭彈了一下,“我啊,良民。”“cao,就這樣?”韓孟那尾音提得很高,跟唱歌似的,“你還良民,當(dāng)兵之前不知道打過多少架吧?”秦徐眼神深了一下,“哪兒聽來的?”韓孟撇開眼,神情居然有一瞬間的不自在,“還用聽?剛才你揍周劍那幾下子,一看就是老手。誒對了,踢館之前你不是說了嗎,以前老跟兄弟們打群架什么的?!?/br>秦徐沒說話,盯著韓孟又看了看才道:“嗯,是經(jīng)常打架,但這不影響我的良民身份吧?”“是是是,今兒你替我扛了事兒,你最大,你說啥我都給你點(diǎn)贊?!表n孟躺得不舒服,換姿勢的時候免不得在他大腿上蹭了蹭,他稍一抬腿,笑罵道:“浪什么?黑屋里也敢賣sao?”“我靠!這話我就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