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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是摳死,也不會替她出這個錢,現在這個事鬧的多難看,這才第一季度分錢就成了這樣,以后還有的鬧,有的打呢?!我老了,能按住一時,還能按住一世嗎!?” 馮安民道:“你也是想太多,你以為這肥皂生意將來還能像現在這樣賺錢啊?!賺一輩子不盡的錢財?!” 刁老財一怔。 “外面都多少肥皂出來了,看上去只是來進貨的少了,咱們縣還是不受影響的,可是我瞅著這生意頂多再做個一二年就封頂了,外面泛濫了,外商來進的就沒人了,這店就成了普通的店,只做做本縣的生意,你想一想,咱縣一共四家,想的再美,以為每季每年都能掙這么多?!”馮安民道:“況且,這方子遲早要被人給摸透了,到時候人家發現這成本低的很,自家也能做,買肥皂的人就少了……” 刁老財心一抽,沉默了半晌,道:“也好!也就打個鬧個一二年,鬧去吧,這樣一拍兩散的,總不至于到我快閉眼到棺材里還閉不上眼睛的。兒女是孽障啊。而且這事真是找不到人說理去……哎!” 似乎看的很開的樣子! 馮安民道:“以后肥皂得往精油精品上靠,價格也得下降,出貨就更少了,至于說批發,也做不到多少,到處都是了,也賺不到錢。但我的意思是,這個生意吧到盡頭了,就沒有別的生意了?!你也是被家里人給繞糊涂了不成!?” 刁老財一激凌,站起來徘徊道:“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對啊,雷哥不管跟著關興做啥,咱們都得跟啊,不做肥皂做別的啊,哪怕跟在后面喝點湯,只做本縣的也行。你是不知道,現在本縣的人有錢了,家家戶戶都因為這個分到了些錢財,正有錢無處使呢,這縣里,市場大,只要有新東西,不怕賣不掉……”縣里人不光是分的錢,幾兩那也不頂花,不過是白得的,心里高興天降橫財。 縣里有錢了是指因為這肥皂的生意,外商來的多,所以呢,本縣腦子活的,都能找到工做,不拘是在街邊賣個串烤個rou的,那也是進項是不是?!雖不勝在能一次掙大,但勝在長久,這漸漸的各家各戶不就手頭寬裕了?! 手里有錢了,不就買嗎?!百姓們沒別的想頭,沒錢就拉倒,但有了錢,成家,立業,做生意,嫁女……樣樣不都想辦的風光點!?那消費不就上來了?! 馮安民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你想想,現在關興往府城去了,但是咱們的親可不能斷啊,得時常去看看,不去看,以后雷哥那有啥好生意,還能顧得上咱們?!只要走的近了,看在關興的面子上,哪怕給點油水,咱也享受不盡的……” “對,對!”刁老財笑道:“秋里小涵要考鄉試,咱得去送考啊!” “雷哥現在都不怎么在本縣了,我看他以后精力要往外放,現在不親近點,以后是連個尾巴都追不上,人都見不著,還能指著有湯喝?所以啊,與關興,可千萬不能斷……”馮安民手上盤著一個木雕的珠子,道:“這一次,我可勸勸你,像上次替女兒出錢的事可別干了,一開始就得說好。不然兒子女兒都不高興,你累不累。家和萬事興!只有家和,咱才有湯喝!不是我向著你那女婿說話。有一點你那女兒是說對了。半點不假。雖然我們是出力的累的慌,但是,能有這些生意做,還是全靠關興的。便是想到別處拿著銀子去鉆營門道去也鉆營不到呢……” 刁老財點點頭,一想到家里的這些個混仗,就頭暈了。 馮安民樂道:“像我家里就個個老實的很,我與我的兒子兒媳們是天天敲打,錢別心疼分給他們妹夫,沒你們那妹夫,想做這個生意,做夢去!你瞅瞅,我家那些個兒孫哪個不乖乖的半點沒抱怨?!我那女兒女婿哪次進我家里,不是都相處的和和氣氣的,不是我吹,也是我嚴厲的緣故。老刁啊,不是我說你,你吶,就是太寬容,手太松……對兒女們太好了,要是摳點,嚴厲點,不至于敢這么鬧的,你去看看,哪家子敢這樣鬧的?!像關家那樣的……呵,真不樂意一塊過了,就踢出去單分著過……” “你回去一說,去看看,去聽聽你那些個兒子兒媳肯不肯?!他們舍得才怪。沒瞅見關家這四個自分出來,連湯也喝不著熱乎的了嗎?!這前車之鑒在這兒,你還怕治不了他們,你就是手腕太軟,擱著我,哼……”馮安民哼哼兩聲,臊了一通刁老財才慢吞吞的走了! 刁老財簡直噎的不輕,見人拎著鳥籠走了,才氣罵道:“這老家伙,來跟我顯擺,好為人師來了,要你教我怎么治家?!” 不過,確實是說的對啊,家和萬事興,兒子女兒要鬧,真得給壓住。不然以后有的煩! 刁老財尋思了對策,便狠了心。其實到現在為止,他唯一就是狠不下心,真要狠下心治一治兒女,那事情反倒簡單了。馮安民雖然話不中聽,但是意思是真的這么個意思,而且道理很對。 若是縱容下去,早晚要窩里斗,還不如趁現在還不晚,就把兒女都給治一治。叫女兒把當初的錢給拿出來,也好服兒子們的心,再敲打一下兒子兒媳們,威嚇一下真不行就分家啥的……全都老實了! 張廣才看到刁老財家那熱鬧勁,每每打聽的是呵呵直笑,人不能去府城,但架不住他能寫信告訴鄧智林啊,是不是?! 他正寫了一堆小料八卦還有雜七雜八的事的,事無巨細的全寫了,然后四個親家又來了,來干啥呢?!托他給關興帶點吃的用的去。言是雖說關興不缺這錢吧,但這是他們一腔心意,也是四個兒子的心意。 張廣才當然不能拒絕,都一一應了,反正走都是走雷哥的人手,無非是些東西,也就跟車去,也容易。 安泰笑道:“我聽我那在府城的親戚說,最近府城的肥皂都是從外面進的啦,也不知道是啥風吹的,都不來咱縣里進貨了,哎,你說這事,本來是咱們留谷縣是源頭,現在卻成了這般……” 張廣才笑道:“安老板說這事,我可真不知道……” 喲,這是本事見長,一問三不知了。 “廣才兄謙虛,這哪有廣才兄不知道的事?!”安泰笑道:“若是有什么新買賣,可不能忘了帶咱們發財啊……” 刁老財,馮安民,還有于德榮紛紛附和。 張廣才樂的不行,含糊的點了點頭,四人才回去了。 張廣才就將這個寫在信中告知鄧智林了。 送到府城很快,前腳這分成銀子送到了他手里,后腳這信就送到了。 鄧智林對趙玉和道:“瞅瞅,我那四個親家,仿若四個孝子……”比親兒子還親那種。 趙玉和哭笑不得,將東西搬了搬,道:“這不是正好,這可真是能用得著的好東西呢。省得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