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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關家的事查的大差不離子,除了機密的不知道,多數是知道的。 本來是想說這關興要是不聽話,就用關開涵的前程來卡他,哪料到是這水平……就這種人,考秀才,真考上了才會真漏餡,不考是對的…… 但是用這個卡他也就沒用了啊。這種水平都用不著卡。 知府一直氣的不成,道:“他藏的那個女子,可查到什么來歷?!” 管事搖頭,道:“當初在府衙門里記的是他的侄女兒,但卻是個婦人,下人們也都是買來的,實在查不出什么來歷。這關興原配沒了,養個把女人倒也不稀奇,只怕這種女人,也卡不著他……只怕是從不明不白的地方買來的女人,怕帶回縣里影響名聲,這才養在府城……” 那種樓里買來的?! 如果是這樣,也就是養著取個樂。想要用這種人威脅他,恐怕也難。 他最是知道,因為他身邊這樣的人多的是,這樣的女人養的厭了,也就棄了。 知府面如陰云,道:“這么說,他兒子的前程卡不著他,這女人的事也卡不著他了?!” 管事聽了不敢吭聲,一時之間也沒個好主意,更不敢吱聲。 人家兒子連考都沒考,想刷人家下去,都無處下手啊是不是?! 至于女人,一般有錢的,養個個把那一種外室,多數有幾個是認真的,又不是原配…… “他的親戚親人呢,”知府道。 管事難為的道:“……那些人多數只在留谷縣里,想要伸手過去,那縣令,大人也知道他……是,是那家族的人,一向都不怎么瞅睬的,眼睛都長在天上……”把手伸到留谷縣,那位縣令可不會與上司客氣。 說到這個,簡直更生氣。 就一個七品小官,就因為有來歷,大族出身,就敢這樣無視上司。關鍵還不能拿他怎么著。關鍵是這個也不圖升遷,也不怕他寫他的差評。人家上面有的是人呢。大族人家的子弟到處都是大官小官的。 所以,這就難辦了。 現在這肥皂一出,恐怕想叫他升遷,他也不會。 這關興,還真說不準是不是故意的。若是故意的,就是挑釁他的威嚴了。好歹他也是本府知府。 因為是知府府上管事的信去,若說不知道是知府的授意,他真不信。 可是人不來,信還這么的隨便…… 他能不怒嗎?! “大人……”管事知道他想發怒,又下不得手,便道:“此事只能徐徐圖之,他既在本府有個女人,就會常來。那么盯住他就不是難事。這種有錢的男人,又是小民,能有什么見識,只要犯點錯,就能揪住,抓住了把柄,還是任大人處置,那時,那位縣令想要保,也難,現官不如現管,在縣里是不能怎么,但在這府城都是大人說了算!再說,大人與縣令的矛盾,也不會在明面上,只要有把柄,假以時日,就不難……有了這個人,什么肥皂廠,造幾個都行,哪還在乎那留谷縣里的廠子?!” 知府聽了不語,卻是擰眉深思。 “這種小民,嚇一嚇,就乖了,到時候再許以利益,必會投靠大人,”管事嘿嘿一笑,道:“大樹底下好乘涼,在哪個大樹底下不都一樣嗎,未必就非得呆在那縣令治下了。再者說,大人的官可比那縣令大。又有這么多位大人保著他,他必歡喜……” “也是一種辦法……”知府想了想,道:“你盯著他。” “要雙管齊下,派些人,去留谷縣里查查他的親戚親人……”知府道:“尤其是他到底是怎么來府城的,此事一定是與那個雷哥有關,這個人,路子深,現在都鉆營到府城來了……要糾出來他的路子。這個人若識相,也能納下,若不識相,也不丟這么一個人……” 雷哥一直很小心,他的路子,就算是官府也未必能查的那么清楚。 一般而言,他在灰色地帶,就算是有些官,也未必肯動他的,因為牽扯太深。尤其是江湖人真的不好惹,若是惹上了,是很容易在這種人身上翻船的。 這種人,與一般的山賊水匪還不一樣。像山賊水匪的,有空就剿了,殺了也沒什么。 但這種人,說他是山賊水匪,他真不是,做的是正經買賣,不過是認識的人多,都是吃得開的正經商人。 但若說他是良民吧,他也不完全算。 而且,這種人,身邊義士多,真惹毛了,劫法場這種事,刺殺這種事,多的是。真的很容易翻車。而他們為了自保,有些黑料,尤其是他們自個兒的黑料,人家收集的也多呢…… 所以,他是真的不怎么樂意碰這種人。 相安無事,在各自邊界以內,只要不大鬧過份,都沒事。要是有事,人家就算栽了,還能拖一大票下臺。 可現在不得不接觸,不得不弄清…… 哪個心里不懸?! 因此,知府久在上位混的人,更知道這種人,寧愿得罪,不如拉攏。而這種人,除非真的能一網打盡,否則真的就別碰。 就算真宰了他又如何?!這種人身邊死士最多,他就算死了,他們也會為苦主報仇,有那么一兩個刺兒頭,就有的他吃不消的了。 管事應了。 關開涵一開始心里還有些懸,后來見也沒什么反應,反而更擔心了,道:“他若立即發作,也許也只是敲打一下,若是隱忍不發,爹還是要小心。” “嗯。”鄧智林道:“不必擔心,你讀你的書。總不至于叫你和開蘭落到他們這些人手里。我有自保的法子。” 若是沒有,敢這樣大剌剌的這么混嗎?! 有些官油子,在現代的時候也不是沒碰見過。雖說封建社會更嚴苛一些,然而,很多東西都是大差不離的,他還不信了。會制不住這樣的人。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若敢來橫的,他關興只會更橫! 關開蘭做針線,道:“五弟身量又長高了些許,春里怕是還得抽條兒,我現在放些身量,再做些開春能穿的長衫才好。爹看看這個花樣好不好看?!” 鄧智林拿過來看了看,笑道:“你自己畫的?!” “嗯。”關開蘭道:“叫我吟詩作賦,我也不會,沒這個天份,要我畫些山水魚蟲的,我也沒見過。唯一能畫的來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好看。”鄧智林笑道:“手藝在身,見識短些,以后也能補。畫畫這種事,天份比后天的素養強的多,就是見識再廣,看到美景畫不出來,也是白瞎。” 關開蘭點頭應了。 鄧智林悠哉游哉的看看花草盆栽,沒事就看看魚,逗逗狗,再說上兩句閑話,人比她還要宅。 到了點就要做飯吃,準時的不得了,關開蘭要給他打下手,他還不樂意,只叫她別下冷水,這天兒洗菜賊冷呢。 關開蘭拗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