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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 小凡卻是重重拜了下來,道:“姑姨。” 關開蘭忙拉他起來了,道:“小凡我上次就見過了,怎么又行這么重的禮,萬萬不敢受的……” 小凡嘿嘿笑,趙玉和朝著他笑,這小子,現在也是知事的人了,這件事,是一點風聲也沒向親爹透露啊。 是該這樣才好。跟著五爺將來才有出息,能擔大事兒。若是耳朵和嘴巴通著的,還能成什么事!? 趙玉和也知道緊要,知道回了縣里也不能說的,便只笑,不問來歷和原故。 水大娘忙上前道:“娘子,老爺和五爺來了,該先進屋才是,站在院兒里多冷!” “對,對,我都激動忘了,爹,快進屋……”關開蘭忙來扶鄧智林進堂屋坐了。茶水奉上,熱水上來給凈面捂手,炭盆也都搬了進來。 鄧智林問了問關開蘭在府城的事,見她沒瘦,還圓潤了些,這才放心。 關開涵便與她聊學的字和練的筆去了。關開蘭是極認真,看了看字書啥的,還將積攢的不懂的都拿出來問關開涵,關開涵并不嫌煩,一一解答。 鄧智林問水娘子話,水娘子說了些喜慶的過年的話,然后又討好的說了幾句娘子天天盼著老爺來的事情,俱都真情的很,像她們這樣的,都是精明的,知道老爺想聽什么,都面面俱到的說了。 見關開涵和關開蘭到另一邊的院子里解書去了,水娘子才低聲道:“旁的事都瑣碎也不值當到老爺這里說,只有一件兒大事,叫我不敢拿主意,娘子也心慌,便一直沒說,就盼著老爺來拿個主意呢……” 鄧智林看著她。 水娘子這才將拜帖和禮單拿過來了,道:“知府管家送來的,信我沒瞧,但看封口是知府管家蓋的,想是授意就是府臺大人,禮單實在貴重,送來就一直封存著,也沒敢開,更沒敢往老爺那送,怕的就是有人跟著……不瞞老爺,這信,我心里跟火燒似的,也不知道這信到底是給娘子的還是給老爺的……這,老爺莫非與府臺有瓜葛?!這娘子也不出門,按理說,也不可能沖著娘子來……說句打嘴的話,便是要說親,也沒有像這樣撞著直接將信與禮送到當事人手上的,這么不講究,不像那衙門的作派……” 鄧智林一看,倒是笑了,這水娘子的確是個精明人,便道:“你做的很好。處理的很妥當,不往我這送,就對了。” “這信,是沖著我來的。”鄧智林嘆了一聲,道:“既然直接往這送,與往縣里送又有什么區別呢?!我不信他們不知道我的住處,無非是因為知道我會來罷了……這兩日若再有信來,只管接著。府臺的面子,表面上不能不給!不失禮數就行。” 鄧智林先看信,水大娘只應了一聲,不敢多嘴,退到一邊了,估計還是有事要說。 鄧智林看了信與禮單,放到了一邊。 水大娘這才說家里事,道:“林大廚是有家的,過年過節的總不好麻煩他,因此上,飯都是我來做,味道實在一般,只怕是要委屈老爺了……” 林大廚當初是連家帶口的來的,不在家里住,只在附近有賃院子呢,節里倒還好,只是年里,不管怎么著都得放個假。因此準他過完正月十五再來。 家里不就沒人做飯了嗎?! 水大娘一臉難色,估計年里想請人也難,況且家里這個境況也不能叫人知道,所以沒請。而她,和小芙小蓉的手藝實在不怎么樣。 至于武護院的手藝那就更不可能好了,他也就是能把rou煮熟的程度,僅此而已! 本家過年自家吃的都是好的,雖然手藝很一般吧,但過年是不差啊。但是現在老爺來了,她做的菜味道就擺不上盤了,因此上一臉為難,道:“要不叫林大廚來?!”給些賞銀便是了。 鄧智林笑道:“大過年的,總不能叫他不能與家人團聚,賞都要賞,但到十五前,我來做飯便是,勞你為我打下手!” 水大娘一怔,便馬上笑道:“哎,那可真是托福了,竟能嘗到老爺的手藝。” 趙玉和笑道:“在家里,也是叔做飯的,叔做的飯可好吃了,可不會委屈姑奶奶的飯食!” 水大娘笑道:“那便好了,若是哪里還有不妥的,還要勞這位哥哥提點提點我呢。尤其是口味上的……” 趙玉和拘謹的很,連連擺手道:“提點不敢……太客氣了……” 水大娘很會來事的,忙幫著趙玉和把行李往屋里搬。趙玉和搓著手連連道謝,看屋子里布置的暖和的很,放了心。這般的屋子,關叔和開涵住,是不冷的。 二人放好東西便去廚房收拾了。水大娘原本還不怎么敢拿主意,有趙玉和意見在,她也能主張了,知道菜該怎么切,才符合鄧智林日常做飯的習慣。 鄧智林摸了一下那只長大了不少的狗子,見油光水滑的,笑道:“這才幾個月不見,就從小狗長成大狗了,真變威風了!” 武護院進來道:“平日數它吃的最好。” 鄧智林嘿嘿一笑,見這狗會看眼色的很,覷著鄧智林直打量,也不敢叫,都說狗會看人眼色,半點不錯。 “倒挺聰明!”鄧智林道:“武兄弟請坐!” 武護院話很少,人也不卑不亢,叫坐就坐了。 鄧智林給他倒了一杯茶,武護院倒是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雖不算江湖人,但也算不上不義之人,人也不會眼高于頂,便接了茶喝了。他知道這是感謝他看家護院。 “武兄弟甘愿于此,雖是志之所在,然而,到底是委屈的,以兄弟的本事,自能更有一番事業,我不能見你甘愿在此,就理所當然,還是要謝謝你,真誠的。以前,現在,還有以后,我不在時,這里的安危都交給武兄弟了。”鄧智林道。 武護院看了一眼他手邊的信和帖子,便明白他的意思了,點了點頭,道:“我既應了,便不會有閃失。這年里,雖有人常來附近打探,但還沒有膽敢摸進院子里的,明的來敲門的也沒有。” 鄧智林松了一口氣,只要不sao擾到開蘭就行。 鄧智林笑道:“一會兒我做點好的,咱們喝上一杯!” 武護院點了點頭。人是真有本事,脾氣也是真脾氣,話也是真話少。 鄧智林進廚房燒菜去了,然后整了兩大桌,兩桌擺成一桌,都坐了吃飯。 鄧智林一一謝了武護院,水大娘,還給了小芙小蓉壓歲錢,給他們都有紅包,還送了菜和酒,以及紅封去了林大廚家。林大廚下午忙來道了謝。 見這邊確實用不上他,這才走了。 關開蘭眼睛亮亮的,她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爹的手藝原來這么好!一時說說笑笑的,倒吃的盡興,還敬了酒與鄧智林,鄧智林見她沒飲過酒的人有點頭重腳輕的,便叫去歇午覺了。 府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