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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縫里漏點,那也是夠子孫后代吃用不盡的。 孫麗娘見他們還想問姐夫在哪兒,便笑道:“姐夫怕是躲遠了,既是要躲,也不可能在信里告訴咱們的,只是告訴我們不要走空的意思……” “是啊,”孫元發笑道:“再者說,便是要告訴,萬沒有不告訴親兒子,只告訴妻弟和小姨子的?!?/br> 刁老財等人一想也是! 關開華嘆了一口氣,道:“咱們四個以前把爹是鬧心傷了,如今分出來單過,到底不如小五親近。小五才是咱爹的心尖尖呢。也是,咱四個以前對小五也不是東西,對爹呢,也不夠有孝心。不如小五啊。小五當初就是再苦再累,爹那樣混仗了,他也還是照顧著爹,回了家從不少茶少飯的。我們,也該,該這么……” 這話說出來,多臊人?! 便是他們這做舅做姨的還不是一樣,躲的遠遠的。 一時之間,特別尷尬。 “老大喝多了,”刁老財面不改色的對二人笑著,對關開華道:“酒喝多了吧?別瞎胡沁,外面人聽見了,多叫人笑話!” 關開華這才不多說了,只是借著酒意,卻表著真心。確實是有點黯然神傷的那種感覺。 關開富都連帶的十分沉默。 關開貴和關開遠本就話少,就更不會多話了。 還是靠著四個親家說笑著,這大過年的也不至于那么冷場。 反正年初一這是熱鬧起來了,間隔著還有人家來送禮,都是些跑去關家沒人,想法跑到四個兒子家來了。 而關金玉到了關家,見院子門開著,卻沒看到關興,只看到張廣才,眉頭便緊緊的擰了起來。 張廣才剛喂完雞,整理完收的禮啥的,都一一的鎖進屋封存,并登記貼條。正準備打掃一下衛生,燃下香啥的,結果看到關金玉進來了。 說實話,見她一個人來,他還是蠻驚訝的。 這一次是她一個人到的,劉長勝沒來。估計是因為過年,他得留在家待客。 但是能在這個時辰到,估計是半夜就出發了。 有這毅力,看來是來意不淺吶! “姑奶奶怎么回來了?!”張廣才道:“真是不巧,關叔人不在家,一早就出城去了?!?/br> “出城去了?!”關金玉眉頭緊鎖,看起來十分驚訝,道:“大過年的,出門做什么?!” 她上下將張廣才一掃,道:“你又是誰?!” 張廣才似笑非笑,道:“我張廣才,姑奶奶不識得我,我是縣里一閑漢,關叔走前把鑰匙給我了,要我照應一下家里的事情?!?/br> 關金玉大拉拉的落了下來,那表情吧,聽了這話,好似張廣才是下人似的! 張廣才給她倒上茶,知道她是什么人,也不生氣。 “我哥去哪兒了?!哪天回來?!”關金玉道。 “這個關叔沒說,啥時候回來也沒說,”張廣才道:“說是出門躲清凈,估計十五過的差不多就回了吧!” 關金玉聽了特別煩躁,道:“關家又沒什么遠親,大過年的他能去哪兒?!躲清凈也沒這樣躲的啊。我這正有事找他呢,他倒好,連影子都沒了!該不會是為了躲我才走的吧?!” 還真說對了,就怕像你這樣的人,才跑了的。 但話不能這么說是不是?! “那哪兒能吶?!”張廣才道:“不知道姑奶奶要來,關叔只說親戚們往年也不上門了,這才走的。” 關金玉沉默了一下,大概是要尋思著對策,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張廣才,道:“行,我先去找幾個外甥,跟你也說不著!” 張廣才尋思道,我還不樂意聽你的呢! 關金玉出了院子,車夫就在外頭呢,她上車走了,一張臉活像別人欠她十萬八千兩銀子似的! 張廣才搖搖頭,嘖了一聲。這關金玉,大過年的就想生事啊。 有鄰居瞧見,出來笑道:“也是稀罕了,這關金玉今年來的倒勤……往年哪見得她人?!真別說,也好幾年沒見過她了!” “哪是為人來的勤?!是為了錢!”有老太太笑瞇瞇的道:“這個關金玉,打小我就不喜歡她,她那面相,從小看到大,就是刻薄相!又摳又損,那張嘴吧,又狠又毒,也不知道像著誰了……她娘也不這樣,關興他爹雖說有過糊涂的時候吧,但也不這樣,這是隨著誰了……?” “幾十年了,幾十歲的人了,還是這樣,多少年見著都能認出來,就這張臉掛相掛的……”有婦人搖搖頭,道:“以前是孫氏還挺好相處的,若換一個潑辣的試試,就這種小姑子,早些年她在家的時候就得撕破臉?!?/br> “哎,誰說不是呢?!”眾老人一嘆,說到孫氏,又嘆道:“可惜了,她是個沒福的人,也沒壽數。若是活到現在,這好日子不就來了?!可惜勞苦了一輩子,就這么撒手走了,一天福也沒享著,可惜啊。孫氏是個能干的人……” 說到這又想起啥似的問張廣才道:“該不會是這老頭老毛病又犯了吧?!這大過年的能去哪兒?!別去那種見不得人的臟地才好!” 張廣才笑道:“那哪兒能吶?!小涵跟著呢,他清清白白的性子,讀書人,關叔再渾也不至于這樣坑兒子的。就是估計進什么山林找地方讀書去了……” “也是!”眾鄰居一樂,笑道:“中午來吃飯啊……” 張廣才笑道:“成啊,那我可不客氣了……” 如今他與這一片處著,是真的特別好。大過年的人家邀請吃飯,他若不應,那也就太端著了,沒這必要。這要不是過年,他是推拒掉的。他是好吃不假,但不會受人大恩! 心里也尋思著,這關金玉怕是要生事,她心里藏著啥,張廣才是一清二楚的。 第121章 分寸 這個事, 還是叫雷哥知道一聲比較好。 年初一,張廣才就在這巷子里混過去了。 也就是看著關家的大門院子, 叫開著, 然后來了人, 他翻來覆去的都是這幾句話, 客氣的很, 但別的承諾, 沒有! 禮呢, 若是硬要放下, 他也不推拉, 只收下登記拿起來,若是要帶走, 他也不瞅一眼的。 問他關叔啥時候回來, 一問三不知! 飯就混在左鄰右舍家里,過年嘛,有些長輩在的, 都有很多人來拜年,那鄰居家個個熱鬧的很, 張廣才吃的飽喝的足, 有rou吃, 有茶喝, 胡吃海塞, 搭話, 那也是天南海北的啥都知道, 都能搭得上話,還能熱場子。但若有人問他關家的虛實了,你看他話呢,是說了一蘿筐,但細品,好像也落不了地,越回味越覺得飄的起來,啥真實都不給…… 連鄉鄰們都贊了一聲,笑著琢磨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吧,看這張廣才,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