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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水隨便續,一點子糕點也沒幾文錢,有些人就還真賴在這了! 瞧這巷子口怕是要成為鬧市的架勢,也讓鄧智林特別無語。怎么說呢,也不全是因為他,而是這縣城本就不大! 再加上這里經常有什么有錢人來尋人,若是遇上了,說不定那些人為了打聽消息,還會請茶水啥的,有些賣消息的,也就真的賺了,別小看一天到晚的賺一些茶水錢,也就十幾文,幾十文這種,但古人,為了一兩文錢,真的能累一天這一種,忙上一點,嘴皮子利落的,這錢賺起來,沒負擔…… 張廣才都哭笑不得,道:“我是忙了,不然這活計,絕對是我的……” 鄧智林哈哈大笑,現在還有人搶他飯吃了。也是有意思。 說笑了一通,才說到關金玉家的事情,張廣才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我瞧著得傷筋動骨!” 劉長勝幾個兄弟都不是善人,現在有了人支持,那是死咬著不松口,劉長勝和關金玉便是再大的能量,也分身乏術了。 想要到縣里來插手旁的事,怕也不能夠! 鄧智林道:“如今我的事,必定會傳到鎮上去,關金玉萬一舍小抓大,事情可沒那么容易解……” “就是知道叔怕這個,”張廣才小聲的道:“那劉鳳是長女,十三了,是能說親了,要賴小涵,也是這個賴,他們家第二個女兒,才十一,這個木訥的很,怕是干不出那等子不要臉的事來,所以這小女兒倒不必擔心,只這劉鳳,我還命人打聽了一番……她其實有一個青梅竹馬,就是旁邊鋪面做糧油生意的,家里也有點家底,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時候也曾說過親,但沒正式落媒,大了以后兩家都沒提了……我估摸著是瞧出劉鳳這性格與關金玉一樣刻薄,便不樂意了。但是那個少年,卻對劉鳳有點心思的……只是劉鳳長到十歲以后就不怎么理他了……叔,你看?!” “這兩個倒是良配,家底什么的也很相合,劉鳳現在若是將小五入了眼,恐怕更瞧不上這個人了,”張廣才道:“我知道叔良善,怕害了這男兒,其實倒也不必擔心,那家子人,能在鎮上吃得開這么多年,也不是任人欺的,況且,世道向來都是男人作主,一開始不樂意,真嫁進去了,也就認命了。這樣的人家,是她能配得上的了,更是好人家,叔完全沒必要內疚。為人婦就是這樣子的,那少年不可能吃虧!再說,到底是有自小的情份的,又是知根知底的。能在一塊,也是良緣。真貪心惦記著小涵,就真的太難看了!” 鄧智林嘆了一口氣,道:“他們若不來惦記著我家小五,我何必做這個孽?!罷了,就依這事辦??偛荒芩麄兿菀欢褷€事里,把小涵給拖進去。我為這門親戚,還能把小涵搭進去嗎?!” 張廣才道:“叔這樣想就對了!這個事,我來辦,包管妥當,叫人瞧不出叔伸了手。叔,我糾正一點,這可不是作孽,是為善。叔別想多了。” “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想讓她難過的?!编囍橇值溃骸斑@劉鳳,只是有點歪了。希望她以后能好好過日子吧?!?/br> 鄧智林找了找,找了二百兩銀票子來,道:“這個還是前兒雷哥送來的,你使個法子,一百給那少年家里,一百給那劉鳳添汝。我這當舅舅的,也算對得起她了。別叫瞧出來,是我給的。” 張廣才服氣道:“叔這樣做舅舅,已經夠仗義了。我包管辦的妥妥當當?!?/br> 鄧智林點了點頭,心里終究是不得勁。 雖說是關金玉不義,可是這個事,終究是造孽,將來劉鳳過的好還算好,若是過的不好,他豈不得內疚。 可是算計到小涵身上,這個后患,他又不可能不管。 “就劉鳳那個性子……”張廣才道:“便是嫁了太子,也過不了好日子!” 鄧智林哭笑不得。 張廣才說了些閑事,吃了飯才走了。 他是真的服氣關興的義氣的。說實話,二百兩,給商戶人家添汝,小富戶人家娶妻納采,已經體面的不得了。 有些窮人家,汲汲營營的一輩子都賺不到二百兩。 而劉鳳這樣有些家底的,嫁妝能添這么多,日子不說多么富足,但一定不難過。 倘若非作不可,人的事又怎么說得清呢?!那也只能怪劉鳳作,而怪不到關叔身上了。關叔這人就是太有良心,才至于這么溫和。 張廣才又忙去了,許多日子不見人,一開始縣里還不習慣呢,后來想著他跟著關興,關興現在這水平,他忙起來,似乎也正常。 所以有些人倒嘆這張廣才閑漢半生了,不料倒有這際遇,真是命運無常啊。倒有點稱羨的意思。 趙玉和拿了肥皂洗衣服去了,一開始幾天他是一萬個小心,后來鄧智林勸了幾次,他就使勁使了。 關家這個東西是絕對不缺的,每批貨次出來,孫宏坤都要親自送來,有普通的洗衣洗手用的,洗澡洗頭的還是帶香花的,家里常見了。趙玉和也就隨意多了。 現在也沒了負擔,不像之前用這個都小心翼翼,都不敢叫人瞧見。 正說著呢,外頭胡癩子來了。也不敢進院子門,只是堆著笑躬著手站在門口,道:“關,關老爺……” “噗……”這一下可把鄧智林給驚了,也樂了。一看他點頭哈腰的,頓時無語,道:“怎么?!來還錢?!” 胡癩子臉上全是訕笑,道:“不,不是……” “來借錢?!”鄧智林道:“咱倆非親非故,我沒錢借……” “也,也不是……”胡癩子更尷尬了。 正說著呢,有兩個吏員追了過來,斥罵道:“你這混賴,誰叫你混進來的?!這巷子是你能隨便進的嗎?!” 現在這巷子有人守著了,一般情況下,是真進不來,這胡癩子是自個混進來的。 “我,我和關老爺是熟人,不信你問關老爺吶……”胡癩子見要被扯走,是真急眼了,一下子更加胡說八道起來,道:“關老爺,秦娘子叫我來的……關老爺吶,你不能發際了就不認小弟們啊,好歹也提拔提拔,那張廣才都能得用,我們更得用是不是?!只要老爺一句話,鞍前馬后,包管無二話,只求關老爺瞅我們一眼,以前是小人們狗眼不識人,犯了錯了,認錯了,現在知道錯了……你看,我們還欠著老爺錢吶,要不我們給老爺當長工使,慢慢還錢可行?!好歹叫有個能有鞍前馬后的機會……不看咱面上,看看秦娘子的面上……” “她面子,她臉上貼了金?!”鄧智林冷笑,這是真賴上來了。狗皮膏藥似的,粘上還甩不開了咋的?! “我還沒告她呢,還我一百倆銀子,是你和秦娘子一并訛了我去的,我心里門兒清,這個時候來問我要面子了?!”鄧智林道:“正好衙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