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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來,鄰居們也驚動了,跑來問關(guān)家作啥呢,一聽刁老財說是辦進屋禮,頓時說鄧智林不地道,這么大的事也不知會一聲的,弄的這么匆忙,鄧智林是啞口無言,特別無奈加冤枉。 天地良心,是因為中秋快到了,親戚們來走動,走中秋節(jié)的禮的。哪知道這刁老財一摻合就弄成這樣了…… 這事本來就是關(guān)開華通知過的,后來說是改了日子,就沒辦,現(xiàn)在關(guān)開華傷了,在家不能動,養(yǎng)傷,這事也就沒人cao辦了,結(jié)果這誤會就成這樣了。 進屋禮和中秋禮并一塊辦了…… 鄧智林能說啥啊,他是不耐煩招待這么多人還有親戚,可是關(guān)開華現(xiàn)在不是傷了嘛,也沒個人會來事的大辦大攬了。只能在他院子里辦唄。 那吵的鬧的,孩子們跑的跳的叫的…… 鄧智林是一陣陣的頭暈?zāi)垦5摹?/br> 連小凡和關(guān)開涵都驚了,事都這樣了,還能咋整,本來兩人是中午下學回來吃中飯的,結(jié)果愣是周旋于其中,不得脫身,親戚們一會子夸關(guān)開涵長的好,一會子就夸小凡這書童挑的妙,又好看又機靈,像畫里走出來的…… 那熱鬧。 本來還是自家人自娛自樂,但是這么大的動靜,衙役們也知道了啊,就飛快的回去告訴吳仁他們了,吳仁和錢壽康,以及衙門里的書吏們一拍大腿,得,這么大的事,關(guān)興肯定是不好意思通知他們,叫他們破費走禮的,但這個關(guān)系在這,能不走禮嗎?! 那就湊份子,買了兩大酒甕的好酒挑過來了。那甕都能跟個人那樣大,紅紙一貼,再掛上rou,雞,羊的一掛,那體面! 吳仁還去通知縣爺了,縣爺也很驚訝,他不好上門的,只好笑道:“這樣吧,我包兩份禮金,你幫我?guī)ィ环质撬闵介L的,估計他還不知道呢。這禮意到了,咱也就不失禮了。關(guān)興可是咱縣里的名人,便是沖著這個,我這個縣令,也得出面。” 說罷包了兩份禮金遞給了吳仁。 吳仁接了,笑道:“關(guān)興鐵定只高興的,只怕想都沒想到有這份體面。” “他可不是一般人,你去了便與他致個歉,”縣令笑道:“只說我不方便親自來,等以后有機會了,我親自請他來縣衙做客,奉為上賓招待他。” 吳仁笑著應(yīng)了,和錢壽康帶著衙役們先去了。衙役與吏員們輪流值班,估計著到了晚上關(guān)了衙門,也就都能去吃酒的了…… 這衙門里的役吏們酒一挑來,整個院子里的人都驚動了,這兩甕酒,是什么,是衙門給的體面。 此時韓里長,鄉(xiāng)鄰們也都來了呢,看到這個也愣了愣,而關(guān)金玉和劉長勝的眼睛都直了,直咋舌。 孫元發(fā),孫麗娘和親戚們的眼神就更不必說了。 刁老財喜的要死要活,仿佛自家升官發(fā)財了似的,招待起衙役們來,非要他們坐主座。 他們都是吳仁錢壽康手下人,最是知道關(guān)興可不是好老頭的,而且是厲害人,再擺譜,也不敢在關(guān)家擺譜,便道:“還要去巡街的呢,我們先送來,一會子吳爺,錢爺親自來再說……” 刁老財哪里攔得住,一再的留,留不住,便送了又送,直送到巷子口,說了中午一定要來吃酒啥的…… 鄧智林是徹底無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刁老財是關(guān)家老爺。 趙玉和瞅了一眼刁老財,看了一眼鄧智林微妙到好笑的眼神,也是默默的到廚房去了。 行叭! 有人大包大攬著呢,他也知道關(guān)叔一向不愛這些個曲折來往的,正好,也省了心了。 不過張廣才嘴皮子可不饒人,瞅了一眼回來的刁老財,道:“刁親家真熱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刁老板才是關(guān)家主人呢……” 刁老財也不敢得罪這人,知道這貨嘴一向毒,便笑呵呵的跟佛面似的,道:“人多,我就替親家招待招待了,唯恐招待不周的,再不敢越過親家的,沒有的事……” 鄧智林也不在意,只笑道:“親家能幫我跑,我感激都來不及呢……” 張廣才笑,然后吳仁和錢壽康來了,還帶了胡山長和縣太爺?shù)亩Y金來的。 就這,別說親戚們傻眼,連刁老財收下來都覺燙手,那眼都直了,捧著像是捧著榮耀于祖宗似的。 吳仁與錢壽康還真沒將這幾個商人放在眼中,只是不失禮的打了個招呼,便去與關(guān)興坐了。 鄧智林也是大大方方的,笑道:“縣太爺和胡山長就是太客氣。哪用得著送禮金來的,倒叫我這小門戶不好受的。” 吳仁笑道:“這縣里,旁人不好受,只你好受,老關(guān)吶,甭說這些客套話。” 鄧智林賊樂,與他們兩位也賊熟了,便笑道:“回去替我謝謝縣爺。” 二人都笑應(yīng)了。 見三人說話這么隨意,關(guān)興還蹺了二踉腿,劉長勝的眼睛都瞪直了,他一直都沒怎么說話,現(xiàn)在一看這樣,便要湊上去說話,卻被張廣才一把拉,笑道:“姑爺,來來,坐,喝茶。今兒真是招待不周了。” 劉長勝嚇了一跳,回頭看著張廣才道:“你誰?!” “我啊,張廣才,替關(guān)叔跑腿的人。”張廣才呵呵一笑,就是拉著劉長勝說些縣里的趣事就纏著他不叫他上前去。劉長勝哪肯聽他說這些,想擺開又不能夠,想上前吧,又上不得,偏偏連聽都聽不清,全被張廣才給打斷了。 張廣才這貨也賊會看人,一看這姑爺就不是好貨,所以就攔著不叫近前。 刁老財?shù)人膫€親家其實也看不上劉長勝這德性,他們四個知道不咋被待見,也沒什么怨的,但也都特別老實,會看眼色,知道他們?nèi)f話的時候,他們只有陪坐,沒有插嘴的份,因此也都十分淡定。 心里當然有喜色,尋思著肥皂的事肯定是成了。縣爺這么給關(guān)家臉,說明了什么?!擺明面兒上了唄。 刁老財喜的喝茶都是咧著嘴的。 于德榮,安泰和馮安民也是覺得今兒的茶真是賊香。 關(guān)金玉是瞅著這哥哥,都不大認識了似的,也正色了不少。 孫元發(fā),孫麗娘卻是連嘴都張不了了,這時候就輪不到他們說話的了,只能在一邊陪坐著,心里卻是驚駭姐夫就是個屠夫,現(xiàn)在咋就與縣太爺這么親熱了?! 這衙門里的人,向來是眼高于頂,尋常人便是想湊上前去,也不愛搭理的,哪知道,原來入得眼的人,他們都樂意捧人。 其它親戚們,鄉(xiāng)鄰們就更是了,知道也湊不上,也就不在堂屋里呆了,到院子里幫忙去了。收拾桌椅板凳的,借碗筷要開席的,擔水的,那進進出出的人把院子都得踏破了。 刁氏岔著腰,那是忙的不亦樂乎,把席面收拾的妥妥的。容光煥發(fā),簡直像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 鄧智林往院里這么一瞅,得,便是范進中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