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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是我給她取的,以后她就姓關(guān),叫開蘭,是你jiejie,遠房親戚的女兒,戶藉上算是不同宗的侄女兒,也能立得住腳。”鄧智林道:“這兩天,她開朗了不少?!?/br> “那就好。”關(guān)開涵道。 不然她真的要出了什么事,關(guān)開涵心里也得背一輩子的內(nèi)疚債。現(xiàn)在,他其實很感謝鄧智林,在他自己還沒有能力幫助關(guān)開蘭的時候,鄧智林一力挑了起來。這些事在他看來,就是必要的。 因為要是關(guān)開蘭出了事,他以后不管走的再高,再遠,只要想到這件事,他的良心就是一輩子也不得安寧。因為他是個有良心的人。有良心的人,總是比旁人承擔(dān)更多的。 只是多一個親人,關(guān)開涵稍微有點像做夢的感覺。 他笑了一下,道:“若是jiejie能投生在娘肚子里該多好。從小到大,我只四個兄長,除了小時候,他們對我還算疼以外,長大以后就都變了……而小時候的記憶,我甚至都有些記不清了。如果是jiejie,也許會不一樣吧?!?/br> 鄧智林也上了炕躺著,燭光很黯淡,他笑了一下,道:“現(xiàn)在也一樣,人是分人的,她這個孩子特別好,你只要對她真心,她自然也會將你當(dāng)成真正的親人。開涵,人與人之間的緣份,未必全靠血緣。血緣是天然的情份,也是上天給的紐帶,但很多人會斬斷紐帶,所以它并不是唯一的紐帶,人與人相識,相知,還有其它的東西,叫心。” 關(guān)開涵應(yīng)了一聲。心里挺高興的。他只是感覺到特別的神奇。只是大晚上的相見,就太冒昧了。 他也想得開,好飯不急于一時。 “書院里都交流啥了?!”鄧智林道。 “交流往年科考的范圍和方向,出題的喜好等等,”關(guān)開涵道。 鄧智林心里一咯噔,道:“什么?!” 關(guān)開涵道:“我也覺得不太好,因此他們發(fā)下紙筆來的時候,我什么也沒寫,交了白紙,只對恩師說,沒參加過科考,不敢妄言,沒有經(jīng)驗,因此就沒寫上了。” 鄧智林松了一口氣,道:“山長可說了什么?!” “山長說我是明白人,”關(guān)開涵道。 “現(xiàn)在已是入秋了,眼看著離春闈也很近了,不能妄言,否則要出大事,”這要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一鍋端,那是丑聞。 關(guān)開涵道:“府城書院明年春有好些個要進京應(yīng)試的,府城舉子很多,我連秀才都不是,哪里敢妄言這個?!” “做的對!”鄧智林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老話可不假。這種事尤其的不可大意!” 關(guān)開涵點頭,翻身朝向他,道:“今天開了詩會,很多府城的學(xué)生都做了很多詩,出了很多風(fēng)頭,我們書院也有人躍躍欲試,被恩師攔住了,只叫我們多學(xué)習(xí),多思考,不叫做什么詩獻丑。很多人都以為是恩師對他們所學(xué)不滿意,其實,恐怕這里面,是有避諱的意思?!?/br> 鄧智林道:“原來如此?!?/br> “恩師說我不出頭是很機靈,但這個過程是個難得的機會,叫我多看多聽,少說。”關(guān)開涵道。 “胡山長這是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故意不想露頭的,”鄧智林笑道:“山長應(yīng)是很滿意你這個不爭不搶的性子?!?/br> “要爭搶也不該是在這種地方以這種方式,我只知道名聲大了,位不配才,不是好事,”關(guān)開涵道。 “聰明。”鄧智林道:“就聽你恩師的。他說的,準(zhǔn)沒錯。” “嗯?!标P(guān)開涵道:“爹,那些京城來的公子,我總覺得……” 這小子敏銳的不得了啊。 “是來招攬人才的,你的直覺沒錯,”鄧智林沉聲道:“很多人一股腦的湊上去,巴巴的顯才擺能,然而被挑中了,是好是壞,誰知道?!我們又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哪一派系的人,萬一被卷入什么爭斗中去,可不是好事。像這種青眼,的確有一躍龍門的機會,做為學(xué)生,想要有一番作為也是本能,可是,混水不清,自己都看不清,只會成為炮灰。所幸你并不出彩,他們要挑也不會挑一個童生。來盯,只是為了盯那些舉子的……” 關(guān)開涵沉默了一下,道:“只怕春試,是要出事?!有的爭了……” 是下來招攬人才,進私人門下了,越往上,越是容易翻車啊。 “你只安心讀好自己的書,多睜開眼睛看看,多聽聽,就行?!编囍橇值?,“這也是次難得的機會。” 關(guān)開涵點了點頭,笑道:“反正我也不會作詩,也懶得作。我出身市井,還是實用主義。那些詩人浪漫,我雖向往,卻知道,心里不足豁達與開闊,是很難追其上而項其背的,不敢作妄想。” “若是有什么才子出世,你不嫉妒?!”鄧智林道。 “不嫉妒,我不至恨人有憎人無,”關(guān)開涵道。 “好孩子?!编囍橇中Φ溃骸昂煤檬刈∧阕约旱男木统闪恕!?/br> 關(guān)開涵應(yīng)下,又道:“恩師問起來,想要抽空與爹聊聊。” “別了吧,”鄧智林一個頭兩個大,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我就是一白丁,他來尋我說話,也不相配啊,你說是不是?!以后你勸勸你恩師,叫他別尋我了。” 關(guān)開涵樂了,笑道:“我一定原話給恩師?!?/br> 鄧智林無語,道:“你出來是向你恩師請了假的吧?!” “當(dāng)然,不然我能離隊嗎?!”關(guān)開涵笑道:“這算是恩師給開特例了。等這邊事完了,我再來這兒,與爹一道回去,恩師準(zhǔn)了。” “行?!编囍橇中Φ溃骸拔覀兊⒄`幾天,比他們晚幾天回家。但加快點行程也不怕。到時候咱們?nèi)齻€一道回去,雷哥的車馬舒服著呢。” 關(guān)開涵應(yīng)了。 夜也深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關(guān)開涵就慢慢的睡沉了。這小子這些天怕是累的慌,又是趕路,又是參加什么聚會詩會的,心累人也累。這一睡就特別踏實。 鄧智林一樂,他前世雖年紀(jì)不大,但現(xiàn)在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這人生,真好啊。 雷哥住另一屋呢,怕打攪到書生休息,一晚上也沒啥動靜。 天不亮,水大娘就送早飯來了,盯住關(guān)開涵看了又看,道:“五爺這真是相貌堂堂,一看就是書讀得好的書生?!?/br> “多謝。”關(guān)開涵接過早飯,道:“jiejie好嗎?!” “好,好著呢,這個是娘子一早起來給五爺做的,說是讀書最苦,一定要吃飽吃好,才能學(xué)進去,”水大娘道:“昨晚知道五爺來了,娘子心里一直惦記著。” “你回稟jiejie,等我事忙完了,再正式拜見她。”關(guān)開涵道。 “哎?!彼竽镄老驳膽?yīng)著退出去了。 關(guān)開涵吃了早飯,怕耽誤事,上了雷哥的車,匆匆的被雷哥送回去了。 水大娘卻是高興的很,她高興也是有原因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