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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正好家里新裝,有了這個,更好看,更吉祥,”趙玉和將缸放好,缸有半人高,也很寬,是瓷胎的,很貴。上面還上了釉,有幾株蘭草的勾勒,特別的好看。配上青磚黛瓦的院子,有著點意境。 趙玉和以為家里是有讀書人的家庭,配什么都是不過份的。讀書人之家,在古人眼中就是帶著濾鏡的。 因此別的先不弄,把弄了水來小心的把這個洗凈了,然后放上水,道:“叔,要養什么魚呢?!” “養幾條錦鯉,里面再弄點污泥來,放在水底,種上睡蓮,到了時季就會開花,特別美,”鄧智林道:“就露天放著,下雨也不用管。”鄧智林道。 “哎,”趙玉和笑道:“錦鯉怕是得花點錢買。” 紅色鯉魚也是常見的,因為河里就有,雖然捕到的不會到集市上賣,多數是賣給貴人家了,但這也不是多稀罕的物種,真正稀罕的是那種彩色的,金色的那種。紅色的就極常見。也正因為常見,所以也易尋,價也不高。 鄧智林笑道:“沒事,這個不難。” “我明兒就出去弄污泥和睡蓮種子,再尋尋可有紅色鯉魚賣,”趙玉和道。 “行,這個不急,你問問就行,尋到了就弄回來養著。”鄧智林道。 趙玉和應了,然后再將其它的東西都給拿出來了,然后各歸各位,廚具啥的放到廚房,工具放到柴房,花盆堆到院子角落,等春里再種花苗。然后鞋底啊,針線,布啊之類的都放到自個屋里去了,他打算進了秋里,得空的時候就與巷子里的老大娘們學一學這怎么納鞋底的事,這個事倒比縫衣服做衣服好學的多,用點心仔細請教,倒也不難。 到了第二天,被子就送來了,一樣送來的還有秋天的三套成衣,這個就好做,縫就行,布莊有女工,因此做的快,就是冬天要塞棉的,還要隔上兩三天才能送來,現在也不冷,便也不急。 鄧智林進他屋里看了看,見趙玉和將棉被放到了頂層的柜子里,小心翼翼的,仔仔細細的,仿佛這是珍寶一樣的,他還有點不滿意呢。 主要還是因為擁有過的不一樣,趙玉和的生活中,至少是底層人的生活中,只有新婚,或是新生才會有新棉被的,這樣的大白棉被,他這一生,也許只這一次。以前的輔蓋都跟石頭一樣了,趙玉和也舍不得丟,打算到了秋冬拿去給雞舍保暖。 可是鄧智林還是特別嫌棄這里的被套不方便。現代那種四件套多方便啊?! 可是在這兒,還是縫制的那種,也就是說洗一次要拆下針線,然后洗了曬了,然后再縫上,可費人工了,也累。 鄧智林道:“弄個四件套多方便,這一種就麻煩的很,拆洗太難了。” “不難,我會弄,叔不管用,以后叔與五爺屋里的棉被拆洗,我都來弄。”趙玉和道。 鄧智林嘆了一聲,也沒說什么,只是覺得玉和真是十項全能了這種。 “就是忘了弄枕頭了,”鄧智林道:“明兒我再去說聲,叫做兩個枕頭。” 趙玉和道:“有現成的布,我做兩個枕套就可以,里面塞上點艾草,特別好,倒比那棉枕更好些,叔不用再特意做了。” “你還會弄這個,”鄧智林道:“那你明兒買點蕎麥回來,順道給我縫個蕎麥枕。” “哎。”趙玉和挺高興的,笑道:“就是縫的不好看,叔別嫌。” “在屋里睡的,睡的舒服就成,”鄧智林笑道:“以后家里這些瑣事,你就一把抓了。萬一有做不來的,告訴我,再請人。” 趙玉和高興的應了。 鄧智林這才出去了。 趙玉和看著新棉被,成衣,成鞋,還有針線,布料啥的,塞進柜子里的感覺,讓他眼眶發脹。 真好,這兒真好,關叔真好。 他摸了摸軟軟的棉被,到了秋里輔蓋上,得多暖和啊。 成衣也好,都是棉布的,雖是粗布,可是卻十分結實,耐洗,也好穿,他摸著估計能穿個兩三年都不會壞的。是真的挑了好布料。 趙玉和覺得生活是真個的特別有希望,他的心是徹底的黏在關家了。這一輩子,他就是關家的人。 他將東西放好,尋思著枕頭啊,拖鞋啊,得空還是得得學著做出來。 他也不拘與巷子里的老大娘請教,人再笨,用心還能學不會嗎?!頂多沒女娘們做的好看罷了。反正叔也不在意,只要穿的舒適就行,他就心里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買了菜吃了早飯,便匆匆的出城去了,挑了些淤泥回來,樂呵呵的,身上全是泥點子也渾不在意。 “叔,得輔多少泥啊?!”趙玉道。 “輔上一層就行,”鄧智林道:“你還真弄到了,下水可冷?!” “這天熱,下水不冷,”趙玉和道:“我還弄了蓮子回來,是尋城外的老鄉們要的,也不要錢,他們家就有現成的,我討水喝的時候一說,竟是白送我了,還要與藕給我,我沒好意思要。” “得了空,送點啥的點心過去,受了恩得還,”鄧智林笑道:“這天兒是有藕了,你作價給錢與他們,買點回來。” “哎。”趙玉和道:“叔要多少?!” “你看著嫩的,抬上點回來,咱慢慢吃。”鄧智林尋思著這藕可以在空間里種一點,特別好。 趙玉和便應了。將泥輔好,將蓮子種下三顆,其余的先給放起來了。 因為現在夏末,趙玉和怕蓮子不會再發芽了,尋思著留點兒,萬一不發芽,到了明年再種下也行。 “紅鯉魚也碰巧才有,”趙玉和道:“不過我已經留下話了,萬一有捉到了,就來尋我,我去買。那個村里有溪有河,還有塘,城外各村又是通的,想是不拘哪個村里得了,都會來說。” 鄧智林應了,又催他去洗澡。趙玉和樂呵呵的去洗凈了泥。 正說著呢,關開華進來了,見家里大變樣,還挺高興,之前裝修嘛,院子里各種材料亂糟糟的,現在一收拾干凈,是真的特別敞亮好看,再看這魚缸,便道:“這缸好看……” 他湊近來,笑道:“這水咋是渾的呢。” “特意尋的泥,慢慢沉淀下去就清了,”鄧智林道:“以后蓮生了根把泥抓住,水就不會再渾了,說了你也不懂。” 關開華一噎,道:“瞧爹說的,我又不是讀書人,哪懂這些個,只有開涵才懂,我只懂生意經和殺豬……” “你來有事?!”鄧智林也不與他打屁,道:“有事說事。” 關開華是被關開富他們給纏的受不了了,聽了話,雖有點不甘心,卻還是找了條凳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臉色變了又變。 “二弟三弟四弟這是纏上我了,”關開華覷著關興的臉色,似乎想看他可會發話。 可鄧智林哪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