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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豆腐的事兒,也是你老的手筆了?!最近這個事,可是大熱的稀罕事,連咱縣爺都說好吃,又不貴,又稀罕,是利民利國的好事兒。” “那敢情好,能得縣爺夸贊,是我的好命,”鄧智林笑道:“只是還勞吳爺切莫聲張。不瞞吳爺,這是雷哥的了!” “這是自然,我也不是拆臺的人。”吳仁多精明一人,便知道這老頭是用方子換了雷哥幫忙出手蔡氏的事了,而雷哥也更精明,他用方子不是來只賺小錢,他賺的是名聲,那個義名于外,渠道廣闊,那是錢根本辦不到的事兒…… “真別說,以后雷哥就是首屈一指的人了,在咱留谷縣,甚至府城,大到大人官人,小到市井小販,這般名聲遠揚,”吳仁笑道:“關(guān)哥既是有本事的人,竟不羨慕雷哥?!明明自個兒就能成就這般的布局。不是我說,將來這雷哥,怕是連水道上的人都能收服了去。這漕運,有多撈錢,不用我說,關(guān)哥知道。” “我就一老人了,不及雷哥壯年,我能成什么事?再說便是有這心,你瞧瞧我那幾個兒子,有幾個人能繼承的?!”鄧智林道:“與其如此,還不如成全雷哥,也算結(jié)了善緣。這雷哥怎么發(fā)展,發(fā)展到哪一地步,我不記功,也不嫉妒,有我暗里的好處就行。再說也有衙門的好處,他若是能收服了這里外的事兒,他一把總,衙門收稅也好收,還能省心省力……” 吳仁樂的不行,嘆道:“關(guān)哥豁達。” 想一想他那頭四個兒子,加起來也不如雷哥的一半,還是算了。 “不過也是,開涵以后的前程不在雷哥這一條線上,”吳仁笑道:“將來出息了,也自有另一番風(fēng)光。” “我也不指著他風(fēng)光,不逼他出人頭地,只是尋思著若是讀書上不去,這雷哥有點好處,我也能攢點家底與他了,”鄧智林道:“他這一輩子,也能清清白白的當個讀書人過一生了。這孩子,與那四個不一樣,不是我偏心,是真不一樣啊。先前三年我虧待了他,我心里有愧,以后補他。其它四個反正都分出去了,以后的事,是他們自個兒的命,以后我這得的,都給小涵。吳爺,有些人吶,你給些家產(chǎn),他只貪心不足的,而開涵是個知道感恩的好孩子,給了他的家產(chǎn),他才能真正的傳下去,蔭及子孫。不求他成多大的器,能不像我這一輩子一樣就行了……” 吳仁豎了豎大拇指,道:“這個好,這個心態(tài)好。你家小涵教的是真不錯,能忍。將來不管會不會出人頭地,但這心性,堅忍不拔,一定是個能承擔(dān)大任的性子!” “是吶,書院里的議論紛紛,他都受得住,沒有半句抱怨,”鄧智林笑道:“是個好孩子!” 吳仁笑道:“說到這,我正有事求你。上次的紙是真好,你看看可有門路,再尋上幾盒,好與縣爺送與同窗友朋的,縣爺說了,出錢買。就是沒門路,不然都勞動不著你了。你是不知道,那個圈子與咱這個圈子不一樣,一有好的,那是一撲而上,倒也不是搶不著,而這紙一出啊,那門第高些的人家臉面大,一哄而上就全買去了,縣爺想買都買不著,郁不郁悶?!我知道你,肯定有點渠道和門路,縣爺說價錢不拘,能弄幾套是幾套……” 鄧智林道:“這紙這么難買?!” “你還不知道啊,這紙是真難買,”吳仁嘆道:“也虧得你有些門路。” “我這也不知道好壞啊,也是花了重金買的,但并不知道這紙這般精貴,”鄧智林道:“行,我再問問,只是有沒有,我不敢保證!” “沒事,你用心就行。真買不著了,也不怪你。”吳仁知道這老小子有本事,有門路。他也不追問他是尋誰買的。 一般這種門道都是私人的,你若追問,那也真是犯忌諱。 吳仁不是貪人,叮囑這么一句,兩人聊了會兒也就都散了,約好以后再一道喝酒,這才分開。 鄧智林回家,吳仁呢,去尋了錢壽康,將這事給說了。 錢壽康樂的不行,道:“這老小子,有點本事,也舍得本兒……” 吳仁將銀子掏了出來,道:“也不小氣。這事得辦。這些年,難得見咱縣出這么個人精。” 錢壽康樂道:“行,我去巡街,到林老婆子家附近盯著些兒,你呢,把那胡癩子搞定,也算是賣這老關(guān)一個人情了。” “行。”吳仁樂的把銀子推過去,道:“這個事,別與底下的人明說,但是潤口費,得給足了,他們才能跟著咱把事辦漂亮。這蔡氏,可不能出事,真出了人命,咱倆也不好辦。縣爺也頭疼。” 錢壽康將銀子接了,笑道:“我明白。林家那邊,我去接觸,你避避嫌。不然被人翻出來你與他見過,這事很容易牽藤摸瓜的全扯出來。” 吳仁點頭。 錢壽康一面收拾一面笑道:“也是怪事,為了一個小寡婦,這是真舍得本兒啊!” “也是義氣,”吳仁道:“這小寡婦是個可憐人!” 錢壽康點頭,出去了。帶了約有六七個人走。 衙門除了其它出去巡街的,還剩下幾個文職,吳仁尋來兩個小衙役,道:“你們?nèi)グ押]子拉來,我與他聊聊!” 小衙役忙不迭的去了,不久便將胡癩子從賭場那邊拖過來,這胡癩子一見到吳仁,腿都軟了,本來平日里也能碰著,還能說笑幾句,但這在衙門里見他,未免也太驚悚了。 胡癩子堆著笑,道:“吳爺爺,您這要尋我,只管喚我一聲兒便是,這興師動眾的把我叫到衙門來,這是出了啥事,哪值得衙門里人跑腿的,我這多過意不去啊,是不是?!” 他從懷里掏了掏,掏出一把碎銀子來,小心翼翼的道:“可是我犯了啥事,叫吳爺爺難辦了?!” 吳仁哪瞧得上這種人的銀子?看都不看一眼的,只是笑面佛似的,道:“你與秦娘子可熟?!” 胡癩子這剛從秦娘子那來呢,為什么!? 秦娘子吃了虧,把胡癩子叫過去罵了一通,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胡癩子心里悶,剛到賭場,就被拖來了。 “那,那娘們不會是,不會是告我了吧?!”胡癩子一癱,往前一跪,噗嗵一聲,道:“吳爺爺,您可別信她,她那種女人,為了錢財,什么喊不出來,冤死人的事也干的出來,我這,我這也沒干傷天害理的事兒啊,真天地良心,吳爺爺可千萬別信她……” 這是不打自招了?! 吳仁道:“起來,腿骨是軟的還是怎么?!叫人瞧見,還以為我逞官威呢,我這一衙役,也不是什么官!” 胡癩子哪起得來!? 兩個小衙役上前把胡癩子給架起來了,胡癩子急的哭了,眼巴巴的瞧著吳仁,急的那是要跳腳似的。 就這段數(shù),吳仁都懶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