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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刺人不饒人的,這些人,平日里本就有爭斗,此時能不趁機(jī)刺一下秦娘子嘛,道:“秦娘子,這一位可是個殺豬的,這殺豬與殺人也差不多嘛,都是白花花的rou,萬一要是兇性大發(fā),你可成了那血淋淋的大白豬了……我看你還是把錢還人家吧,你騙了人家多少銀子,值得人家這么砸門要錢的?!你可是缺了大德了,人家也不容易,殺一輩子豬的錢,盡被你哄了去……” “還你媽!”秦娘子潑婦一般擼了袖子,露出一雙沉甸甸的金鐲子,戴在雙腕上,襯的人美如花,卻也有一股俗氣的潑辣,她沖去就扯住了那個女人的衣服,一面要抽他嘴巴子,一面扯她衣服,罵道:“你說啥呢,老娘被殺豬的拱了就該白拱,就該還錢?!你個小賤人,老娘出錢尋個乞丐也拱了你,還不叫你還錢,你他娘的,不用謝老娘!” 那女人一聽,也是氣炸了,當(dāng)下就還手,兩個本來就剛起的女人在巷子里打的你死我活,恨不得要掐死對方似的! “……”鄧智林退了三丈遠(yuǎn),女人太可怕,一言不和就要撕衣服扯頭發(fā),什么臟話都能罵出來,從殺豬的罵到豬,再罵到乞丐,再罵到對方是豬,然后問候到對方的器官,祖宗各代的器官等等,這等的戰(zhàn)斗力真的太可怕了! 鄧智林也想拉個架,心說錢不要了,你們別打了,但是又慫的慌,就怕自己出爾反爾被女人給撓了,那可真是要丟死人了。哪怕他是打定主意要來丟人的! 但這個場合,他是真不敢拉架! 正猶豫著的時候,吳仁帶著兩個班役來了,一見這情境,大喝一聲,道:“干什么呢?!再打架,全抓進(jìn)去,先打一頓殺威棒,看你們還打不打架,看看,看看,這叫什么事兒?!打的這樣袒胸露rou,傷風(fēng)敗俗,你們是想縣太爺來查辦還是怎么?!嫌日子太好過了是不是?!” 秦娘子等人臉色一變,也不打了,一秒從憤怒轉(zhuǎn)而為笑,道:“喲,吳爺爺別生氣,真不是大事兒,看您惱的!我們就是鬧著玩兒呢……” “起開!”吳仁無語的道:“鬧著玩,進(jìn)屋鬧去,在大街上,別這么囂張!我可警告你們,便是納稅大戶,那也是下九流,不低調(diào)點(diǎn)發(fā)財(cái),還想鬧上公堂啊?!真鬧上去了,你們這里全得關(guān)!” 眾娘子皆道:“是她先嚷起來的,是她不識趣!” 說罷又勸吳仁別惱。 秦娘子也急了,道:“我這也是無奈,吳爺,你瞅瞅這個殺千刀的,來拱了我這,還要來要錢!” 說罷,將躲的老遠(yuǎn)的鄧智林給推了出來。 吳仁此時才看到鄧智林呢,一時一哽,憋了憋笑,無語道:“老關(guān)吶,咋是你啊?!” 鄧智林現(xiàn)在只想立即止損,女人堆里太可怕了,便道:“吳爺,咱借一步說話!” 吳仁也想快點(diǎn)離開這是非之地,便忙要走,一面回首罵道:“都散了家去,這般傷風(fēng)敗俗,若是左右鄰居告到衙門,有你們受的!” 秦娘本想塞兩個錢,請喝杯茶的,不料吳仁飛快的跟著鄧智林走了,一時還有點(diǎn)迷惑,難道這吳仁與這屠夫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 這可壞了! 以前吳仁偶爾巡街過來,茶也是喝的,插科打諢也是有的,但從來沒有這樣焦急的跑過,所以他絕不是怕她們拉他進(jìn)屋,而是為了這個屠夫?! 萬一吳仁被他說動,這一百倆還真得還!還得罪人,被人恨,秦娘子急了,進(jìn)了屋,便對守屋的跛腿老婆子道:“去尋胡癩子來,他做的好事,倒連累我這么撕打了一場,臉都丟盡了!這個老王八!” 按理說,以前的吳仁可不會如此,他這個也油腔滑調(diào)的,特別難纏。 別以為錢啊,色啊,能收買這個人,這個人呢,酒是喝,錢是收,但是那種關(guān)系,他不沾。可見這個人,是多么的愛惜羽毛了。 既然連這都不沾,更別提什么情份了,也就是說這一帶若出事,這吳仁可不會認(rèn)人。 這樣的人,真?zhèn)€的叫秦娘子等人心里也是發(fā)怵的。 跛腳婆子去了,其它娘子們也怕吳仁,此時回過神來,倒進(jìn)了她這院子里罵她了,秦娘子是氣的要死要活!偏偏還不能將事再鬧大,只能將事給捂住。 且說,吳仁拉了鄧智林到了一個茶肆里坐了,喝了點(diǎn)涼茶,道:“老關(guān)吶,你咋又沾這不良的人了?!你這是又犯了老毛病呢,要我說,關(guān)哥,你也別怪我直言,要是真那個的話……娶個婆娘家去,也不至于這樣,你瞅瞅,這事,撞上了多尷尬?!” 鄧智林也挺無語的,笑道:“能撞上你,也是意外之喜了,我這正有事要與吳爺商議。只是不好去尋的,這個風(fēng)口上,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 吳仁眼珠一轉(zhuǎn),就明白了,低聲道:“與小寡婦蔡氏有關(guān)?!” 鄧智林點(diǎn)點(diǎn)頭。 “所以你才想了這么個法子,引我來!?”吳仁哭笑不得的道。 “倒也不是,我又不是料事如神的,只是尋思著,這要鬧大了,一來呢,眾人的注意力便放到我和這邊的事上了,二來呢,也是為了遇上衙役,好給吳爺帶個話,尋地偷偷見一見,不料就這么直接撞上了,三來呢,我與秦娘子的事傳開了,也能遮一遮小寡婦的事兒……”鄧智林道:“這也算是解救了她了。” “老關(guān),你老實(shí)與我說,最近蔡氏的事鬧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到底與你有沒關(guān)系?!”吳仁道:“關(guān)哥你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税。夜粵]有看錯人。” 這是否認(rèn)也否認(rèn)不了的了,索性鄧智林也沒否認(rèn),當(dāng)然也沒點(diǎn)頭,只道:“最近風(fēng)聲緊,她被逼的有點(diǎn)緊,吳爺,勞你沒事就往她與林老婆子家走走去瞧瞧,我是怕著她一時想不開,要自盡,不管咋樣,她能離開林家前,好歹留條命……” 吳仁心里咯噔一聲,他也不敢大意,想一想蔡氏的處境也確實(shí)是如此。林老婆子逼迫,蔡家逼迫,所有人都在非議她的這樁事,以及與關(guān)家父子的往事,這事一重提啥的,誰不要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說她雖個寡婦,卻是個是會勾引人的,什么難聽話說不出來?! 這些壓力,足以將她逼死。 吳仁也怕出人命,點(diǎn)頭道:“我一會兒去瞅瞅,讓人盯著,放心。” 難怪這老頭要尋自己,卻不直接上自家門了。 鄧智林拱拱手,抱拳謝過,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動作就是言謝之意。 “這個事,里長知道不知道?!”吳仁道。 “萬事瞞不過吳爺您,”鄧智林道:“知道呢,他婆娘之前天天去林家,就是為了蔡氏,可惜,林老婆子防著她,防的死死的,蔡氏到現(xiàn)在一句實(shí)情也不知道,我是怕她以為是絕境,會尋死。” “難怪最近你連韓家也不去了,原來是避嫌,”吳仁笑道:“這事辦的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