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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東西,是真沒得說,我這有樣品,來看看?!” 鄧智林跟老板進了店里,果然有半面墻都設置了樣品。 “這些都是他的樣品,雕花手藝是真過得去,若是一般家具,隨便雕些花鳥魚蟲的也就夠了,用不著他這樣的師傅,只是像成親雕花大床,或是書生用的書架,衣櫥啥的,找他準沒錯,做的又好,又上檔次,”老板笑道:“他認識的人多,若是要找瓦匠,找他給你介紹,價錢方面,包管童叟無欺!” 一個縣里,一般的像這種行業,都是認識的,一般的施工隊也不會像現代那樣弄個門面,找設計師那么復雜,都是口口相傳。 而這種店里介紹的人,就絕對不至于差,為啥呢,若是沒弄好,這個店老板也要被人罵上門。所以鄧智林是放心的,一個縣就這么大,不像現代那樣超級大縣,所以口碑是放心的,沒那么復雜。 “行,回頭叫他到我家去看看,再看要用多少木料,多少工期,還要重新蓋瓦,瓦片啥的,也得叫瓦匠看過了買才好,”鄧智林道。 “成,”老板笑道。 “我家小五的衣櫥得弄好點,”鄧智林道:“讀書人嘛,也得有個儀式感是不是?!他好歹也是個童生了,是我對不住他啊,這些年,也沒給他弄個像樣的書房,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弄的好點,另外再打些靠墻的書架啥的,要香些的木頭,結實又好看才好。” “那就用香樟木,這種木頭又香,又不算貴的過份,而且它防蟲,用來當書柜最好不過,”老板道:“衣櫥就用梨木,這兩種木頭像是比較好的木頭了,不像槐木重又難看,梨木的紋理是這一種,瞅瞅,這雕上花,特別好看,叔這屋里的衣櫥也可以用這個,雕上平安富貴,或是長壽康健的圓圖,好看。書柜呢,就雕些梅蘭菊荷,喻意好!” 鄧智林取下香樟木看了看,又把雕了梅蘭菊荷的木頭看了看,點頭笑道:“不錯。” “我這就有現成的梨木和香樟木,”老板笑著到了這兩種木料前,道:“叔看看這紋理,等刨出來,光凈的很,再刷上桐油,絕對好看,又耐用。用上五十年,都不算事,隔幾年重新上遍桐油就成,不會生蟲。” 鄧智林瞅了瞅,道:“不錯。這梨木和香樟木怎么賣?!” “同一個縣里的,我也不坑叔,香樟木貴,因為它香又不生蟲,百年不腐,叔你聞聞這味兒,這一根,半臂粗,得要八兩往上,”老板道:“若只書柜,也要不到幾根,總價高不到哪兒去,梨木便宜多了,這一根一兩五錢銀子,也很耐用,用來打衣櫥,做桌椅板凳,床啥的,打一套,得用上一輩子。包管結實。” 鄧智林點頭,香樟木的行情,他是心里有數的,其實香樟木還不算頂好的木頭,但一般小富之家用這個就很不錯了。 因此,他雖不滿意,但也點了點頭,都說好馬配好鞍,但他那破屋子,配點這個家具,算是可以了,沒必要整太好的! 見鄧智林聽了這價錢,連眉眼都沒動一分的,關開富早嚇了一大跳,心如擂鼓似的,這得多少銀子去?! 一時心里又酸溜溜的,老爹給小五倒是舍得花錢! 鄧智林道:“成,只要弄的好。不過老板可得讓點價……” 老板湊近他,說了個數,笑道:“叔給這個數就成,再降也不可能了。” 鄧智林笑道:“成,叫木匠到家來量一量,再說要多少木材,我先預付十兩銀子,到時候用多少料,就算多少錢,我再給。” 老板收了銀子,寫了個收條與他,笑道:“叔放心,一會兒我就托話與木匠,叫他去看看。這一帶的瓦片行我也識得,我叫小二帶叔去,包管不坑叔,都是好瓦,也不貴。” 鄧智林收了條子,與老板打了招呼,便與小二往瓦匠那走,關開富跟了上來,道:“爹,爹為小五可真舍得,這香樟木這么貴,說買就買了?!” “你沒用過?!”鄧智林看他是有話沒說出來,估計是想說連他這有錢大佬都沒用過,小五就該用的樣子,就不高興。 “我再有錢,也不舍這么造啊,”關開富嘀咕道:“爹這么敗,這來來回回一花錢,得用掉多少銀子去?!” 鄧智林道:“這銀子本來就用的小五的銀子,有毛病?!” 關開富一噎,道:“我這不是擔心嘛,這小五的家底也不豐,這要是被爹這么花,也經不住花啊。” “不用你cao心了,”鄧智林懶得理他,道:“小五是讀書人,不用香樟木誰用?!你用?!你一個殺豬的,用了香樟木也不香!” 關開富簡直氣炸了,跺腳道:“爹!” “你咋還在這?”鄧智林道:“剛不是說回家取銀子去嗎?!光動嘴不動腳啊,光說不練假把式!” “你回吧,別跟著我!”鄧智林懟了他一通,與小二走路,小二走了老遠回頭看,見關開富還在原地氣的要死要活的樣子呢,便忍著笑小聲的道:“這是叔的兒子?!” “二兒子,”鄧智林笑道:“是個奇葩。路上撞見我了,不敢上前來打招呼,來了吧,被人戳破了臉皮,又難受,嘴上說著我付銀子,就是不掏銀子,說了家去取去,就是站著不動,你識人多,瞅瞅我這是什么兒子!” 小二聽的樂死了,笑道:“我這也不好評價叔的兒子,就是吧,想起我一個遠親來,說給叔聽聽一樂。” 小二沒說,就已經樂的要死要活了,道:“去年有一回我去鄉下收木頭,正巧被這親戚給撞見了,客氣是真客氣,口口聲聲的說著家里養了雞養了鴨,有菜吃,死活拉著我要去家里坐坐要吃飯,我不肯,他偏拉,我沒法子,只好去了,結果就干坐了半天,直到日上中竿,吃飽了一肚子的水,飯愣是沒吃上,我那親戚,拼死拼活的在家留飯,嘴上說了八百遍家里有雞有鴨,可就是不見他殺雞殺鴨,那屁股都沒從板凳上挪起來過,結果到中飯了,雞毛也沒見著,我愣是餓著直到晌午,我說我要回家去吧,他還是不讓,把我給氣的……又不好翻臉的,還是老板見我半天不見人影,出來尋我,我才出來了,最后都下午了,我找到一個偏遠的院子尋了個老人,弄了些鍋巴泡水吃,哎,自那以后,我每跟著老板鄉下收木頭,那絕對是繞著那個村走……” 說罷自己先樂了,笑道:“至今想起來,都是又好氣又好笑……” 鄧智林也是樂的不行,笑道:“有點意思。我若去我那二兒子家,也頂多弄碗鍋巴吃,好東西,都不拿出來呢……” 小二樂的不行,帶著鄧智林到瓦匠店走,瓦片店在后一條巷子,這里多數都是工坊,一般都是燒瓶瓶罐罐的地方,街上擺放的東西到處都是,若不小心都得砸到腳。 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