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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能怎么?!真要鬧起來, 給點(diǎn)蠅頭小利的,三瓜兩棗的一棍一棗,包管老實, 既是破落戶,也絕不敢與屠夫幫鬧的。再則,給個小本買賣給他們做,也并不難。拿人手短,就更難鬧了。” “叔這是既想蔡氏脫離林老婆子, 又脫離他娘家啊?!”雷哥感慨道。若是真沒私心,這是真好心了。 “我還有一點(diǎn)疑慮,叔怎么安頓她,真找個富商嫁了?!”雷哥道。 “這個不難, 她有手藝,她就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將來,若想嫁人,再嫁便是, 若不想嫁人,她這一生,手藝也夠養(yǎng)老了。”鄧智林道:“暗中略照應(yīng)一二,不難。” 雷哥嘆道:“雖是如此說,然而無兒無女,無依無靠的,一個人生活,也難。將來若是有好的,還是另嫁才好。” 那是你不夠想象,這小寡婦吃盡了苦頭,心里愿意不愿意再嫁都不好說。在嘗盡人情冷暖,娘家也靠不住以后,她還敢將命運(yùn)寄托在嫁人出頭上嗎?! 不心灰意冷青燈古佛都是對這個世界還有一絲良善了。 雷哥這一種,就算同情她,也未必能懂一個女子經(jīng)歷千帆后的細(xì)膩心思。 “林老婆子……”雷哥道。 “她不是沒有娘家,她還有娘家侄兒,林家人是死絕了,然而這林家財產(chǎn),夠她養(yǎng)老了,她娘家侄兒們包管個個搶著要照顧她……”鄧智林道:“不愁養(yǎng)老。我不圖林家財產(chǎn),也圖不著。只是要救這個小寡婦。之所以兜這么大一個圈子,也是實屬無奈。這個事,我不能直接幫,除了她娘家人肯拉一把以外,誰能指望誰?!” 所以才說古時女子可憐啊,關(guān)鍵在于她們并沒有獨(dú)立自主的一種包容的外部環(huán)境。而這,恰恰才是隱形的無形的束縛與捆綁。 她們始終都是依附型的存在! 雷哥怔了一下,這是沒有條件,也要創(chuàng)造條件也得幫了?! 雷哥伸手拿了銀錠子往袖里一塞,道:“叔既然都這么說了,我便信叔一回。這個事,我便攬了。只是我不方便出面,我會另安排人處理,還是要媒人做的,事成之后也方便脫身。”不然到時候外人還以為是他雷哥圖小寡婦呢,所以他也是不能露面的。 “這是自然,你看著cao作,我不干涉。”鄧智林道:“韓里長那里,我會跟他打聲招呼,他這個人,你是知道的,能捺得住事兒的可靠一人,真到時候鬧起來,他會助你平息此事。” “叔放心,到時定不叫韓里長為難,我尋正經(jīng)可靠的媒人便是了。不過是創(chuàng)造些條件,便是真衙門查起來,也查不到作假的。”雷哥道:“況且也未必鬧到衙門那里,到底只是家事。” “不錯,到底只是家事。”鄧智林撿了一顆炒黃豆,放到雷哥手里,道:“到時候叔真謝你。這黃豆是個好東西啊,我能讓它開出花來,結(jié)個最美的方子送給你。你雖殺羊,雖能立住腳,卻遠(yuǎn)不能在這留谷縣扎下深根,有了這個,別說留谷縣,便是渠道以外,你的別的線上,你也能穩(wěn)得住了。地頭蛇有什么出息!?你這樣的人,該沿著渠道到處開吃才是,當(dāng)隱形的老大,才是真正的老大,有這個,這商道之事上,你便能真正的拿它開路,自成一貿(mào)易大渠道商了。” 雷哥看著黃豆,也沒看出朵花來,也沒聽明白。 這黃豆還能開出什么花來!? 雖不怎么信,但還是出于謹(jǐn)慎的問,道:“叔所說的是?!” “豆腐,”鄧智林笑道:“有了它,它就是敲門磚,開路石,本身不會給你帶來直接的利益,然而以此聲名于外,你雷哥的名兒,定會如雷貫耳,只要布局的好,什么根底扎不下,扎不牢?!你晚上來家,我做給你瞅,不過帶點(diǎn)黃豆來,我家里沒黃豆……事先泡好。” 雷哥愿意幫他助小寡婦,其實也是冒了風(fēng)險的,雖然也不是為圖他什么方子,然而雖不信,但看老漢說的一本正經(jīng),便也點(diǎn)了頭,他不是固守成規(guī)的人,便道:“成,晚上我去看叔。” “別告訴我那四個不成器的兒子了,”鄧智林哼笑一聲,道:“他們四個,便是知道了方子,也只會做點(diǎn)豆腐賣賣豆腐,掙那幾個死銀子,有什么出息!這玩意兒不在于它方子本身的價值,而在于聲名,他們玩不轉(zhuǎn)……” 這雷哥不一樣,他有渠道啊,而且把住渠道,半點(diǎn)沒被人套出來過,這么久了,也沒人知道,守的死死的。不然這羊rou的生意為啥只他一人在做呢?! “承蒙叔看得起我,”雷哥道:“若果真如此,我定與叔分成,絕不獨(dú)占便宜不吐棗兒的。” “好,好樣的,叔果然沒看錯人!”鄧智林笑了起來。 小二端菜來了,又倒了酒,二人便先停了口,等菜上齊,小二退回伙房去了,這才開始喝酒吃菜。 雷哥道:“其實關(guān)大哥他們?nèi)送玫模瑢ξ乙灿行┱疹櫋!?/br> “我自個兒的兒子我能不知道?你會做人,會籠絡(luò),會周旋,他們才與你結(jié)交,他們四個,只是四個大塊頭,腦子不行,不如你。”鄧智林笑道:“不然以關(guān)家四個兄弟,在屠夫幫里,不做老大誰做老大!?可惜啊,他們蠢啊,有資源都不知道利用!” 雷哥一笑,這一點(diǎn)也確實如此。 一家四兄弟,在一個行當(dāng)里面,算是一種天然的優(yōu)勢了,而且又是祖?zhèn)鞯氖炙囆挟?dāng)里面。哪個屠夫家里也沒這個優(yōu)勢。可是這四個人心不齊就算了,在內(nèi)部還會內(nèi)斗,今天為你搶了我的生意我打你,明天為了攤位上的rou多rou少而你打我的,真是白瞎了這么強(qiáng)的優(yōu)勢都不知道利用。對行業(yè)本身更沒有半點(diǎn)的悟性。 說實話這幾年,若不是雷哥把著屠夫幫,外來的屠夫都能把留谷縣給蠶食了,他們關(guān)家四兄弟還賣個屁的rou。 在里面混,要有力氣,更要有頭腦。光打架,光有力氣也解決不了事情。 所以才說可惜啊。本來他們是地頭蛇,又姻親沾姻親,在這里根深蒂固的,只要齊心,有點(diǎn)頭腦,在這留谷縣,只說屠夫幫還真沒別人什么事兒,可是,偏偏他們不齊心。只要齊心,只靠力氣,說一也沒人敢說二。可是他們連心都不齊,也難怪被人看輕,又蠶食了份量,又毫無所覺了。 雷哥看了一眼關(guān)興,他覺得以前怕是錯看這個老漢了。 這老漢著實是見識了得! “你以后若起了勢,多照應(yīng)一二這四個蠢貨便是,哪怕當(dāng)小弟一樣照顧呢,他們四個是蠢的,便是有時候又眼皮子淺冒犯了你,你也只當(dāng)被犬吠了幾聲,別放心上才好。”鄧智林道。 雷哥心內(nèi)感慨的不得了,這話說的賊好。一是為他說的吉利話,二呢,也是有在意兒子之意,三呢,也有為兒子伏小之意。這話一出,他要是不出頭,也感激他的吉利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