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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要吐血,早吐晚吐的,吐給老大老二,或是吐給老五,還不都差不多?! 事已至此,關開遠也想開了,道:“東街兩間一年收益與我們的莊園分的錢,加上輔子的收益等,其實差不多!” 況且莊園,其實要是有一天賣給那租的人,至少也要幾千兩銀子往上,哪里是東街兩個店面能比的?! 因此四人一尋思,租金既差不多,而產權,是他們占便宜的情況下,心里也好受了些,便道:“成,就按爹說的辦!” 關興這才對韓長生道:“寫上,東街二十一號,和二十五號,歸五子關開涵所有,二個二進院子,歸老五所有,其余兩個歸他們四個,看是怎么勻,他們自己看著辦。” 韓長生任勞任怨的寫上了。 “地呢是二百六十畝,三成就是七十八畝,這就給關叔養老,剩下的一百八十二畝,五子平分。是這個意思吧!?”韓長生是巴不得早分早好,因此馬上就問這最后一項了。 關興點首,笑道:“一子得三十六畝,還多四分地。” 吳仁說話了,笑道:“四分地像什么話?!五位也聽我一句,就給叔八十畝養老,剩下的一百八十畝也好分不是?!說出去也好聽,不然這摳摳的幾分幾分地的掰扯這么清楚,也難聽!將來八十畝再分,反而更好分些!你們說呢?!” 第17章 活閻王 話說到這分上,不答應就不像話了,關開華笑道:“吳爺爺說的是,就依這個,爹八十畝養老,其它的平分。” “誒?這才對嘛,這樣不就分清楚了,只要和和氣氣的,哪有分不開的家?!”錢壽康笑道:“就該這么爽快才是!” 關開華是附合陪笑,心里苦的真沒法說。 但想一想,這老爹的八十畝地,最終等老爹死了以后還是要再分一次家的,一家就還能再分上十六畝,這才心理平衡了些。 好歹雖有損失,但以后還能再分點,這心理,也就略微的找了一點點的平衡。 只是這老五,這一次可真是占大便宜了! 四人陰惻惻的看了一眼一直低著頭裝鵪鶉的關開涵,心里是真磨牙,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份本事,呵!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 “行,寫好了,今天先簽字畫押,見證,明日再交割清楚,如何?!”韓長生寫好了一式八份,道:“落筆無悔啊,以后只以這個為證,再想重分,是不能夠了!” 這話主要是對關興說的。那語氣,好像是警告他以后再休想以不是親生子的借口和荒唐理由再鬧騰一次。 這得多不信任,這一次陰影是有多深才至于此?! “一定一定,這是最終分法,再無反悔,若不信,在后面寫上便是。”關興笑道。 韓長生是真的怕了他,還真寫上了,道:“一式八份,五子加關叔一人一份為證,交衙門一份,一份族里保存為證。來吧,八份都簽字畫押,也勞兩位差爺和長老簽字作證,簽個名兒!” 四人自然應和,見關興和五子一一簽字畫押了,這才一一的簽上字兒。 這家算是分成了! 關開涵的心情最為復雜,他從一無所有,被爹和兄弟坑的差點賣了的不得志的窮小子,到現在是分了家,有了產業的人,那種心情,說不清楚的酸澀。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鄧智林,他發現完全不懂這個人。 他占著老漢的身子,布了最深的局,本可以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可是他沒有這么做,他只得了一個祖宅,還有八十畝地,銀錢竟然沒再另要,輔面和莊園也是不沾手,這等高風亮節……是他的錯覺嗎?! 他見過最深最無情的惡,卻最終見到了這樣的善。 萬萬沒想到,人生不過短短十幾年,毫無光明的幾年煎熬的盡頭,是這樣的一個人,為他主持著公道與公正,讓他得到了他本該得的一切,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這樣的事,連他親爹都不會做的事,他做到了! 關開涵的心情在這一刻酸的眼中發光,泛著淚,又低下頭掩飾了下去。 人生時隔三年,像穿過一道黑暗的不見光的洞,不料洞有出口,是這樣的一個人的光明,那么溫暖,把他拉了上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么關心過他了。孫氏死后,他成了爹不疼兄不愛的孩子。 而今天,這么不相干的人,成了他最親的人。至少是值得信任的人。 可貴的像夢一樣。 鄧智林見四個兒子臉都是綠的,只怕胸腔里憋著一口氣呢,便笑道:“不著急,明天再去衙門交接產權,再登記過來。” 關開華憋了憋氣,道:“成!只是爹,外面都在說我們是養子的事,這個話,你以后可不能再說了,為了重分家,你現在也達成目的了,可不能再坑兒子們了,不然多鬧笑話,便是不看兒子面,也得看孫子輩,多少人都在取笑他們不姓關,罵是野種呢,多難聽?!” 鄧智林笑道:“有這個事么?!當初我只是這么信口一說,外面還真當真了,你們也是,也當真了?!就我說,這人吶,酒rou穿腸過,萬事不入心,才能長壽!” 關開華被他氣的臉色都是脹紅的,也是真服氣了他,這么無恥的話,他真是被這渣爹給氣的不輕,他拱手道:“爹,你真是親爹!” “那是,渣的一脈相承。”鄧智林掃他們一眼道。 關開富,關開貴,關開遠的臉色也能開染缸,那一言難盡的。 韓長生也是見識過這老漢的無恥,聽了,也沒什么意外,只是嘆了一聲,道:“叔吶,你看這家也分了,這事也就揭過了,這下毒不下毒的事兒,你好歹去外面解釋一句去唄,不然以訛傳訛的多難聽!?” “有這個事?!”關興起了身,裝腔作勢的道:“成,我去解釋一句去。” 韓長生被他噎的不輕,討饒道:“關叔哎,我向你作揖了,趕緊的去說上一句去,這大晚上的,還有閑漢在外面聽著的呢,這話要是傳開,真是要了命了,算我求你了……” 關興笑嘻嘻的,道:“我謝你,放心,等明日我作東,請幾位吃飯渴酒,備厚厚的禮,絕不叫里長與兩位差爺和長老們白跑一趟……” 這話說的。 吳仁也是哭笑不得,這關老頭在這縣里,也是名人了,而且是名聲不好的名人,因此他便笑道:“哪敢吃關叔的酒?!這可折煞了,這個事,平了就成,我和老錢,也算是太平了,咱當差的,沒別的盼頭,就指著這縣里太太平平的,也叫縣青天省點心。咱小一輪的人,可當不起關叔的謝。得嘞,事也辦完了,明日來衙門交接吧,我叫書吏差幫著辦,快的很,一個上午就能辦完。我和老錢回了……別送,千萬別客氣!” 錢壽康也起了身,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