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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多大?!” 韓長生一頭霧水,道:“三十四了……” “哦,三十四了,”鄧智林道:“你比我年紀輕,有些事情,你怕是不知道。今天呢,主要是我想跟你說個故事……” 啥玩意?!跑他家來喝茶然后說起故事來了?!韓長生特別無語,心里很郁悶,卻忍著,道:“叔,你是長輩,你說,我聽著!” 且看他能說出個啥玩意來。 “當年呢,我婆娘孫氏嫁過來好幾年,都不能生吶……”鄧智林一開口就是一個大雷,直接把韓長生給劈暈了,他吃驚的看著鄧智林,腦子在飛速的轉著,這是真是假?!這老漢現(xiàn)在可是放飛自我的很,有時候謊話連篇,半句也信不得! 他的五個兒子是不是孫氏生的,這街坊能不知道?! 可是他咬口說不是孫氏生的,誰能否定他?! 這便是上了公堂,孫氏死了,死無對證的,他要是否認,誰能證明這個事兒?!公堂上,也是證有罪,不證無罪啊,這…… 目的何在?!這老頭現(xiàn)在又打什么主意了?!韓長生端著茶杯的手心都出汗了。 鄧智林慢吞吞的,道:“后來看著實在不能生,我婆娘難過,與我娘老子也沒法交差,這不,就去抱養(yǎng)了兒子……” “……” “一抱就抱了五個啊,哎,這五個是真不像我,也不像我婆娘,也不知道是誰的種,個個都歪瓜裂棗,唔,就老五好一點,”鄧智林道。 “……” “長生吶,要我說,我還是羨慕你,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家宅昌順,”鄧智林拼命的想擠兩滴眼淚下來,但愣是沒能擠得出來,只能揉了個通紅來應付,道:“這不是自個兒生的,就是不一樣,都是壞種啊,我是鬼迷了心竅,干了狗屁事情,可是他們,更不是東西,不說替我兜著,還趁著我犯糊涂,把家給分了,我被打了,也不請大夫看病,也不來看我,我也是干了一輩子屠夫吧?!臨老了想吃rou,還得自個兒花錢出去買,你說說,我這還有沒有天理……” “……”韓長生嘴角一抽,糟點太多,實在不知道該從哪兒吐。 這糟老頭不安好心,這啥意思?!這是想釜底抽薪了!! 這是想否定血緣啊,這,這,這可是大事啊…… 孫氏已死,他要是咬定五個兒子就是不是親生的,誰能拿他咋的?! 韓長生語塞,震驚的看著關興,想配合演出吧,實在說不出口,想說點啥,嘴巴跟鈍住了似的,這,這狗屁事,難道要讓他來解決??? 鄧智林道:“我婆娘死后,我的確不算東西,糊涂了一陣,可是這一陣我也想明白了,看明白了,除了婆娘疼我,沒一個疼我啊,除了小兒子還算個人,其它的四個,是豬狗不如……我關興是烏龜王八,他們四個就是烏龜王八蛋……” 哦,你還知道你是烏龜王八啊?! 這前腳想賣了小兒子,被打了,黃了事兒,后腳就來這一手,這是想干嗎?!徹底的否決四個兒子的血緣,這是想否決他們的財產(chǎn)繼承權啊。這,這,這…… 四個兒子的確不是玩意,但你這糟老頭,咋更不像個好東西呢?! 這缺德玩意兒,湊一門去了! 鄧智林開始說明來意,道:“我病了一段時間才明白了,兒子都是債主,前世的冤孽,與其供養(yǎng)幾個狼心狗肺的,還不如斷了父子關系,這四個王八蛋,老子要跟他們斷絕關系,長生吶,這個事,你得管吶……枉我祖產(chǎn)豐厚,一輩子殺豬的積累,到老了,被他們一腳踢開,不管不顧,我是死了心,不指望他們了,可是分了我關家的東西,得還回來,他們,不姓關!都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種,壞胚子生的東西……” 得,韓長生這是明白了,老漢本意在此。 這腦子活的,缺德的。都叫人沒法說。 韓長生能怎么說啊?! 想了想,只能干笑道:“這個事吧,主要是我年輕,我也斷不了案,也不是縣太爺那樣能明察秋毫的,叔啊,你看這個事,上公堂也不好看,要不我尋思尋思再說。倒不是要斷個是非啥的,主要是叔這個養(yǎng)老的事吧,肯定得解決,四子不孝,肯定得講清楚,掰扯清楚,你看行不?!” 他探了探話頭,見鄧智林不說話,便明白他也不是非要斷絕關系這么狠,主要這糟老漢怕是沒錢在外面混了,這是想跟兒子們要錢呢! 得,有這個要脅,以后鄰里的,怕是不太平。 他這個里長,有的煩了。但凡不是大官司,他都得斷啊,但俗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 這狗屁倒灶的事更是說也說不清,理也理不斷,誰碰誰倒霉! 所以韓長生是真的叫倒霉,嘴上還得笑道:“叔啊,這是不是親的,我也說不好,但就算不是親的,這收養(yǎng)關系也是成立的,所以,他們還是有分家權的,只是律法規(guī)定的沒親兒子多,只是要鬧到這份上,非要弄清楚,就沒啥意思了,是不是?!要不,我調和調和,叔,也見好就收!” “行!”鄧智林道:“把分多了我的,給吐出來就行!” 嘿,這渣老頭,果然不安好心。懷著這目的呢。 有這把柄,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啊。 “那行,我與他們商量商量去……”韓長生道。 鄧智林笑呵呵的,道:“長生主持鄰里這么多年了,也是公平公正的很,不偏不袒的,處理事情,向來不和稀泥,叔的事就拜托你了,但愿這四個王八蛋別叫他們老子鬧到青天老爺那里去斷,這要是上了公堂,大家臉上都沒光……” 死老漢,威脅誰呢?! 韓長生一個頭兩個大。也是真服了這碰瓷碰到他頭上的。可是這種老頭兒,他是真的有理也講不清,能郁悶死。 他當然口上說著是是是。 鄧智林這才起了身要回了。 韓長生忙不迭的送出家門,送瘟神似的。不送走難道留著吃飯啊?! 看這老頭慢吞吞的走了,韓長生真是晦氣的罵了一聲。 原來他婆娘早在伙房聽著呢,人一走這才急著出來,道:“老不死的,像孔夫子說的啥來著,真是老不死的……” “老而不死,是為賊!說的就是這老漢!”韓長生郁悶炸了,道:“這是杮子挑軟的捏呢?與四個兒子講不清,來折騰我!”他若不管,他真能去告官。到時候縣青天得說他主持鄰里關系不得力,這么不和睦,他就真暈了! 他咬牙切齒的,道:“以這潑賴性子真不能不管,不管他鬧到公堂去,叫我在衙門那邊怎么做人,連鄉(xiāng)里都整不清!這老東西,可真是壞心透了!” 嘴上連連罵著,還能怎么著?!急吼吼的尋他四個兒子去了。鄰里攤上這么個不要臉的老漢,真是能把人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