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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腦袋,仰頭喝了一大口,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番。 隨后他重新又把瓶蓋給擰上,身旁的劉奎安還在不停地絮絮叨叨,吵得徐遲洲有些頭疼,他微微側了側身體,背對著對方。 徐遲洲的視線無意一瞥,恰好看到前方有另外一個拍攝團隊。 男人閑來無事,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他懶懶掃了一眼,這時視線忽然定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 男人稍稍瞇了瞇眼睛。 徐遲洲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拍攝結束之后我直接送你回家還是去公司?”見對方始終沒有回答自己,劉奎安只好又詢問了一遍。 “......” “遲洲?在看什么?”劉奎安見對方視線落在某一處,便順勢扭頭看了過去。 劉奎安一眼就看到了前方兩個穿著婚紗的年輕男女和一隊拍攝人員。 他愣了一下,隨后便立即反應了過來。 “是的節目組吧,真巧,居然來同一個地方取景。” 徐遲洲擰了擰眉,他轉過頭看向對方,聲音低沉徐緩,“?” 劉奎安揚了揚眉,他漫不經心道:“你估計不知道。就是一檔綜藝節目,選幾組明星藝人做假想夫妻,給觀眾撒撒糖。” “上午林晚和路星修還上了熱搜,直接把微博服務器給搞癱瘓了。看來林晚以后會憑借這節目一飛沖天,不過這熱度究竟能持續多久就不能保證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徐遲洲眼底藏著一道冷鋒。 這么說......這個背影真的是林晚? 假想夫妻? 靜默了片刻后,他內心意味不明地哂笑了聲。 上一次是相親,這次就直接和別的男人成夫妻了。 可真是讓人意外。 男人下顎線緊繃著,神情沉斂。 “遲洲?”劉奎安見面前的人沒有反應,便又喚了一聲。 徐遲洲沉了沉眸子,跟對方說:“沒事,拍攝結束后你自己先離開吧,我自己回去。” 劉奎安嘴唇微動,有些猶豫,默了片刻后,他還是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那好。” —— 走了不到十分鐘左右,林晚和路星修一隊人就在海灘邊找到了另一個合適的拍攝場地。 “就這里吧。”節目組一個導演喊道。 “可以。”林晚和路星修兩人表示贊同。 “攝像師準備。” “兩人靠近一點。”攝像師將鏡頭對向兩人,不時地作出一些指示。 路星修走到林晚身旁,牽起了她的手,他微微俯身貼近林晚,在她耳邊輕聲道:“前輩,別緊張,放松點,很快就結束了。” 曖昧的話語連同對方微熱的氣息全數鋪灑在林晚耳鬢處。 林晚莫名臉上一熱,她下意識地想躲遠點兒,但還是忍住了。 扭扭捏捏只會浪費時間,還是要速戰速決。 林晚梗直了脖頸,一臉不服氣地小聲反駁對方,“我沒有緊張,我發現你總是在小看我。” 路星修愣了一下,他垂眸看著對方。 林晚的側臉精致而又明媚,此時似乎還帶著點兒倔強的意味。 他笑了笑,隨后語氣很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 林晚輕哼了一聲,“下不為例,這次就原諒你了。” 路星修無聲地輕笑了一聲。 ...... 不消多久,兩人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 午后海邊陽光充足而又熱烈。 拍攝結束之后,林晚被化妝師拉著去樹蔭底下補妝,路星修則在一旁的沙灘上同身邊的工作人員閑聊。 林晚為了方便讓化妝師給自己補妝,她只好微微仰起腦袋。 補妝的時間對林晚來說有些漫長,她的視線飄忽不定,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周圍的景色來打發時間。 就在這時,她的視線忽然落在不遠處的長椅上。 長椅上坐著一個男人,身影很是熟悉。 他上身穿著一套黑色運動服,帶著鴨舌帽,坐在那里,身形挺拔高大,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間格外得顯眼。 那人雖然戴著一只黑色口罩,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林晚莫名能夠感受得到對方強烈的注視。 林晚愈發地不自在,耳朵尖攀上一抹紅暈。 她連忙收回視線,在心里不停地安撫著自己。 這只是她的錯覺,是她自作多情,對方說不定只是在雜志封面拍攝結束后一個人坐著休息一下,他壓根就沒有看見自己。 林晚的指甲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心,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越是克制,心臟卻跳動得愈加不安分。 片刻后,林晚悄悄抬眼看去,卻突然愣住了,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只見那人站起了身,徑直朝林晚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徐遲洲突然在她不遠處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然而視線始終落在林晚的身上。 林晚這下子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果然早就看到了自己。 林晚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隨后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她對面前的化妝師說:“謝謝了,先這樣吧,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聞言,化妝師收回了手,之后點點頭又轉身離開。 林晚看著對方離開后,便提起婚紗裙擺朝徐遲洲走去。 小姑娘穿著一身純白婚紗,烏黑細軟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她的膚色更顯白皙通透。 徐遲洲喉結微動,靜靜地注視著對方走到自己面前,他的呼吸漸沉。 林晚在他身前站定,而后仰著腦袋看向他,“你怎么在這里?” 男人瞇了瞇眼,他的心底壓抑著一股莫名的煩躁,他沉聲追問對方,“你要跟別人結婚?” 林晚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隨后連忙擺了擺手,“假的假的,我只是在錄綜藝而已。” 徐遲洲看著林晚,沒有說話,靜默了幾秒后,他啞聲道:“為什么要接這個綜藝?” 跟這個叫做路星修的男人走得那么近...... 真是礙眼。 林晚一噎,“......” 什么為什么,當然是因為這是我來之不易的工作啊,我不賺錢的嗎。 徐遲洲見對方遲遲沒有回應,不禁有些煩悶,他暗暗地磨了磨后槽牙,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躁郁情緒,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冷硬。 “假的也不行......”好一會兒后男人低聲說了這么一句話。 林晚跟瞧怪物似地看著對方,心里愈加奇怪,她不禁反駁道:“為什么不行?” 林晚覺得對方莫名其妙,心里越想越氣,便又垂下頭獨自小聲嘟囔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