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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這還真怪不得他們。這些人雖然并不受寵,好歹不愁吃喝,要不是前程渺茫,不想被嫡母隨意配人,也不會站在這里。他們何曾見過點白和鳴雷這樣的猛禽?瞧那鋒利的爪子,如刀片般的尾羽,隨便一碰都能要他們半條小命,他們見了沒轉(zhuǎn)身逃跑就不錯了。蘇掌柜對這些人還挺滿意。今上和鐘慶然關(guān)系一直不錯,不會弄些無用之輩過來,他雖然并不清楚他們的才能,至少有一點能確定,這些人必然都是自愿的,否則豈不是關(guān)系不但沒加深,反而還惹出嫌隙?要放棄壓抑苦悶卻衣食無憂的生活,前往一個一無所知,只有種種傳言的地方,這可需要莫大的勇氣。端看當(dāng)今只送來這么十幾個人,還男女接近對半分,就可知選人有多難,就連蘇掌柜都心生佩服。幾十步路的距離,再如何慢,終有走完的時候。打先鋒的幾個年輕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決定豁出去。他們都心中有數(shù),自打他們同意那刻起,便沒了退路,若連眼前這關(guān)都過不去,被人遣返,以后的日子將如何艱難,他們都能預(yù)料到。看到前面幾人動了,位于后邊那幾個姑娘也顫抖著加快腳步。一百步已經(jīng)走了九十九步,沒道理在走最后一步時退縮。十幾個人沒有言語交流,卻很默契地橫成一排,與鳴雷保持適當(dāng)距離。第162章番外2一年過去,鳴雷個頭又躥升不少,站在地面上,大約能觸及女子肩膀。看著的確很嚇人,不怪這些少年男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鳴雷視線一一掃過眾人。這些人瞧著就很賞心悅目,這倒不是說他們?nèi)巳硕加幸桓焙孟嗝?,而是他們不用常年勞作,還有人伺候,這種環(huán)境下養(yǎng)出來的氣質(zhì),確實不是經(jīng)受風(fēng)吹日曬的農(nóng)人可比。帶不帶回去呢?這問題還真費腦子,鳴雷一時沒了主意。算了,還是帶回去吧,至少看著養(yǎng)眼不是?其他問題就讓家里那兩人去cao心。蘇掌柜看明白鳴雷的意思,他又讓人帶上來十幾人。這些人就沒有之前那些公子小姐好命,他們都是仆從,年紀(jì)有大有小,唯一的共同點便是衷心。鳴雷弄懂蘇掌柜的意思后,簡直想對天翻個白眼。蘇掌柜這人好煩,他知不知道,沒有準(zhǔn)備之下,貿(mào)然帶著近三十個人在崎嶇的山林間行走,對它們而言是多大一個負擔(dān)?但一想到福城需要人口,鳴雷便忍了。它先示意蘇掌柜讓人將貨物裝好,試過之后,發(fā)現(xiàn)算上額外攜帶的人和他們的隨身之物后,有點超出負荷,便果斷卸掉一些對福城而言并不那么緊缺的貨物?,F(xiàn)在山林中并不怎么安生,它可不想因為這些人,而讓自己的小伙伴們出現(xiàn)損傷。想起當(dāng)初那批人,可是徒步翻越綿延山脈,也沒見有多少人出狀況。這批人好運,直接有馬匹代步??绅埵侨绱?,依舊狀況百出。也是,他們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雖說之前也經(jīng)歷過長途跋涉,好歹行程舒緩不是?眼下可是在山林間不間斷顛簸,速度還不慢,身體不發(fā)出抗議才怪。虧得點白和鳴雷只要長時間外出,必然會帶上鐘慶然配置的各種藥物,否則,就該出現(xiàn)減員了。不過,等他們停停歇歇,終于抵達福城時,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已有好幾人病病歪歪,身體虛弱不堪。當(dāng)鐘慶然見到點白和鳴雷出一趟門,竟帶回來一堆人時,也著實吃了一驚。看過蘇掌柜讓鳴雷帶給他的信時,鐘慶然才知曉事情來龍去脈。這些人是當(dāng)今派遣親信所選,最終由他過目后定下來,身世品性都經(jīng)過詳實核查,雖說九成九都是庶出,卻已經(jīng)是他能能力范圍內(nèi)最好的選擇。這些公子小姐用途很明顯,就是讓人娶去當(dāng)媳婦重生之心無大志。鐘慶然乍一看到,忍不住撫額,轉(zhuǎn)念一想,卻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他大哥和兩個兄弟都還沒有成婚,若有看對眼的,組成一個家庭倒也不錯。將人安頓好后,鐘慶然派人去詢問他們的才藝。很快,結(jié)果便匯總到他手里。十幾人各有所長,大多技藝都是華而不實,只能在書院任教。鐘慶然倒是沒有失望,在現(xiàn)階段是物質(zhì)比較重要,隨著時日推延,精神文明建設(shè)也必然會提上日程。沒有寄托,那么多遠離故土之人,就會像無根浮萍般,難以安定下來。“慶竹,你見天在書院管理瑣事,有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鐘慶然撞了下他的肩膀,一臉打趣地說道。“嗯,你說什么?”鐘慶竹神游物外,一片茫然。“碰上什么好事,竟傻樂成這樣?連我跟你說話都沒聽到?!辩姂c然滿臉調(diào)侃意味。“沒,沒什么?!辩姂c竹說話吞吞吐吐,耳尖泛起一抹粉色。都這副模樣了,鐘慶然會信他所說才怪。瞧著往日里大大咧咧,臉皮厚實的兄弟,今兒個面露羞赧、回避之意,他也就沒再繼續(xù)這一話題,免得玩笑過頭,讓人重新縮回龜殼里。人皆有愛美之心,大周皇帝送來的這批人,確實比福城百姓更吸引人,適婚男女對他們有愛慕之意實屬正常。也就是在古代,大家都很含蓄,最多說上幾句話,打一聲招呼,送點小物件,敢直述其意的一個都沒有。這要放在現(xiàn)代,追求者們指不定會采取何種更加露骨的方式。鐘慶然明白職業(yè)無貴賤之分,可大環(huán)境使然,即便是他也不能免俗,做不到真正一視同仁,更不用說階層觀念深植于心的福城百姓。自那以后,鐘慶竹等人陸續(xù)傳來喜訊。鐘慶然總算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得親近之人連個媳婦都娶不到。看著身邊人接二連三抱上了娃,簡明宇考慮了一晚上,問道:“慶然,要不要過繼個孩子?”鐘慶然一時有些怔然,他不討厭孩子,或許還有點喜歡,但他真沒想過這茬事。養(yǎng)個沒血緣關(guān)系之人,家里人肯定不同意,他可不想讓鐘老爺子夫婦臨老還不痛快??扇羰菑男值苤羞^繼,他覺得并沒有這個必要。剝奪孩子和親生父母間的親緣,其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他不愿意看到這樣。畢竟,真要過繼,他定是從親近兄弟間選取,他開不了這個口。過繼是一件相當(dāng)嚴(yán)肅之事,成為嗣子之后,這人便與父母再無瓜葛,若不怕世俗眼光,完全可以當(dāng)普通親人對待,不用盡孝,逢年過節(jié)愿意送點禮,那是他會做人,不送,最多也就被人背后說道幾句。法理上,他一點錯都沒有。生生將一個孩子送人,這種痛楚,只要是疼愛孩子的父母,想必都不愿意感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