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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鐘慶然醒來時,早就日上三竿,可惜,窗門都被毀了,暫時用其他東西遮的嚴嚴實實,屋里可說是一片漆黑。感覺到身邊傳來的熱量,他不用猜也知道,簡明宇還沒起床。鐘慶然不由一愣,難道他今天起早了?在床頭上摸索一陣,他將套在霧果上的木罩子拿掉,輕手輕腳披衣下床。打開門的一剎那,陡然的光亮,刺得鐘慶然一時睜不開眼,等他適應之后,重新將門合上,來到炕前,探手輕觸簡明宇額頭,見沒發燒,這才放下心來。將被角給掖實,鐘慶然收好霧果,出門覓食。院子里靜悄悄的,鐘慶然四處看了一下,發現鐘老爺子夫婦和簡明晨都不在,就連兩只鷹也不見蹤影。感覺肚子里空空如也,他一頭扎進廚房,用溫水快速洗簌完畢,便愜意地享用起早飯。還是家里舒服,這幾個月風餐露宿的日子,鐘慶然算是過夠了,若非必要,他實在不想再嘗試一回。他將碗筷收拾好,沒了其他事情分心,手腳上那陣陣癢意,便再也阻擋不住。鐘慶然也只能任凍瘡肆意發作,他饒是有再好的膏藥,在途中,他也無法徹底治愈,只能緩解。誰讓環境不允許,休息的辰光抹上去,藥效發揮作用,白天一凍,病情剛有點起色,立馬又恢復老樣子,甚至更嚴重,鐘慶然也只能徒生嘆息。即便如此,眾人能安然回到福村,也多虧了鐘慶然。若沒有他提供的凍傷藥,大家的情況只會更加糟糕。眼下他們安定下來,想必用不了多久,凍傷便能徹底治愈。同樣是治療凍傷的藥,區別甚大,經鐘慶然熬制的藥,藥效擺在那里,要是連他制作的藥都不行,那其他藥就更不管用。現在福村百廢待興,需要鐘慶然處理的事情很多,他也顧不得其他,回房涂上藥膏,稍微晾了晾,便戴上手套,全副武裝好,去村子里四處查看。村民第一要務,便是把損毀的圍墻全力修補好。這事好辦,鐘慶然帶回來大量人手,做此事一點都不難。然而,福村現在最忙的并非泥瓦匠,而是木工。房子擠一擠,還能湊合一下,門窗可不行,總不能天天想盡辦法,用各種物事堵住。要知道,福村所有木制器具,都被焚毀,只有被村民帶上船的少量木器,才得以幸存。能像鐘慶然家這樣,用舊棉被擋風的情況不多,大多都是使用席子草苫之類,想要做到不透一絲風雪,可沒那么容易。如此低溫下,若房子漏風,一晚兩晚還無所謂,時間一長,誰吃得消?幸虧,鐘慶然帶回來的下仆中,就有好幾個會木工,不然,光靠商木匠一人,這得干到猴年馬月?現在屬于緊急情況,各家以及村中原本積攢的木料,被一把火燒成了灰,此刻,大家只能將就著用新砍伐的濕木,誰還管它們變形的問題?急事急辦,等忙完這一陣,再重新制作合用的門窗。鐘慶然轉了一圈,發現大家伙干得熱火朝天,一個個都有條不紊地忙著手頭的活計,他便沒上去添亂,稍后就返回家中,騎上踏雪前往玻璃工坊。瀚海州冬天異常寒冷,沒有玻璃溫室,日子可不好過。鐘慶然不想連啃數月的土豆白菜,玻璃工坊必須早日恢復生產。福村房舍損毀不算太嚴重,磚窯等各個工坊,卻無一幸免,基本都得推到重來。好在粘土庫存比較多,不用臨時去挖,這為鐘慶然省下許多事。每每想起,他們橫跨瀚海州,不過五六百公里,就用時許久,他就心底打顫。也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積攢的大量福運,庇佑了眾人,否則,在這種惡劣的氣候條件下,就正常狀況而言,想無損返家,那簡直是天方夜譚。雪還在下,昨天剛清理干凈的路面,經過一晚上,又積起了厚厚一層,還好,暫且不至于影響馬匹跑動。鐘慶然沒花多少時間,便趕到窯場。此刻,魏師傅正帶領幾個徒弟,指揮著泥瓦匠重砌磚窯。當然,這些磚,都來自村中倒塌的房屋,房子可以推遲修葺,磚窯不行。鐘慶然下馬,同魏一林說了會話,了解清楚狀況后,又趕往下一個。因著玻璃工坊有化學污染,即便鐘慶然花錢從福運珠中,買下治理污染的方案,他也不放心,為了盡量避免發生意外,玻璃工坊并不和其他工坊建在一起。目前,通往各個工坊的道路,已經被清理出來。這一刻,鐘慶然深深感受到,騎馬和在雪中步行,那是多么大的差異。不過片刻工夫,鐘慶然便來到玻璃工坊門口。看著已經動工的玻璃工坊,鐘慶然臉上總算有了笑容:“李管事,柴火不要省,在不凍傷人的情況下,請盡快完工。”“保證不耽誤東家大事?!崩钚袼鞈隆R菙R以前,他還不敢拍著胸脯一舉攬下,如今多了這么多人手,要還不能順利完工,他這個管事也不用當了。巡視完,鐘慶然立即返家,等將踏雪安置好,已近午時。他一進院子,便看到簡明宇一身清爽,從房中走出。“明宇,好了?”鐘慶然一臉笑容。“嗯。”簡明宇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身上多日積聚的疲憊盡去,霧果的功效徹底被激發出來,只是有一點不好,他餓得簡直前胸貼后背,恨不得立即吃下十碗八碗。“你不會剛起吧?”鐘慶然看著簡明宇大步朝廚房走去,一臉狐疑地問道。簡明宇腳步一頓,隨即大方承認:“你要沒事,過來幫我燒火,我覺著阿奶給我留的早飯,怕是不夠?!?/br>鐘慶然聞言,圍著簡明宇好一陣打量,并沒看出哪里不同,便也沒再多問,一頭鉆進灶膛前。眼瞅著馬上就到午飯的點,簡明宇只用了童氏準備的早飯墊肚子,稍微歇息片刻,就開始忙活午飯。飯菜剛做到一半,鐘老爺子夫婦便帶著簡明晨進入正院。看到廚房里冒出的青煙,童氏放下東西,上前幫忙:“慶然,明宇,你們要是累,就回去休息,這里交給我?!?/br>“阿奶,我不累,您歇著,飯菜馬上就好?!焙喢饔钸呎f著,邊把切好的菜倒進燒紅的鍋中,鍋鏟舞得飛起,不過須臾,便香味四溢,稍后,一盤顏色誘人的紅燒rou便新鮮出爐。鐘慶然鼻翼輕動,灶火也不看了,循著香味,來到桌前,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自己嘗了一口,一臉回味狀:“阿奶,味道真心不錯,您嘗嘗?!?/br>童氏在鐘慶然慫恿下,也夾了一塊,rou入口即化,跟燉出來一般,顯然是孫媳婦為了照顧他們老兩口,提前煮過,口感稍遜,卻極適合老年人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