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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著鐘家,這事一旦被人知道,很可能會為皇位之爭,帶來滅頂之災。縱然如此,三皇子仍愿意冒險幫一把,鐘慶然要說不感激,純屬騙人。三皇子是個有野心之人,這一點,鐘慶然從種種蛛絲馬跡中,早已知悉。這樣的人,處處對鐘慶然透出善意,要說他沒有其他動機,只是為了報恩,鐘慶然一萬個不信。可那又怎樣?他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之人,只要不是想對鐘家,對他不利,動機再不純,他也犯不著去管,互惠互利,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又過了一盞茶工夫,小廝陳達滿頭大汗,小跑著回來通報,蘇管事有事耽擱,怕是要等上一會才能過來會見貴客,若有怠慢之處,還請海涵。既然短時間內,蘇管事沒法現身,鐘慶然便不再分心,把注意力全都放在,羅強聲情并茂的講述上。人一專注,時間流逝就會格外快。這不,等鐘慶然將心神,從各種趣事中拉回來,已近午時。“府里人手不足,陳達手藝還成,請鐘少爺莫要嫌棄。”羅強吩咐陳達,讓他挑拿手菜上,至于去酒樓訂餐,羅強自然而然忽略。鐘慶然和簡明宇雖然做了偽裝,到底不是變成了完全不同的兩人,三皇子的對手,恨不得抓到他的把柄,將他打入深淵,自此萬劫不復,再無翻身之力,行事再小心都不為過。鐘慶然也正有此意,他可不想成為耀眼的存在。那樣,他怎么做得到,不引人注意地帶著大量人手,安全返回瀚海州?沒有蘇管事他們配合,此行怕是會有變數。“客隨主便,隨意就成。”鐘慶然笑容不減分毫,鐘家伙食不算精細,可要說味道鮮美程度,又有多少人能勝過簡明宇?只要飯菜不至于差到食不下咽,他都能接受,反正他的期待值,早就在明宇美食的熏陶下,已經降至了歷史最低點,對吃什么并不介意,干糧他能啃,珍饈他亦吃得。眼看就到正午時分,陳達飯菜都快做好,連羅強說話都有點分神,鐘慶然卻全當沒看見,依舊津津有味地聽著,羅強心不在焉地講故事。又過了會,“吱呀”一聲,門扉被推開的響聲,傳進廳堂中各位耳中,須臾,便有一個青衫中年人快步向眾人走來。“讓鐘少爺久等,真是對不住了。”蘇管事抹了一把汗,賠罪道,“鐘少爺來得巧,今天正好有一單大生意,陳達過來時,都已經談上了,我也不好當即就推脫。”蘇管事也想過直接將合作伙伴丟下,立即就過來見貴客,可他在心中稍微一盤算,便覺得事情不能這么做,到時候對方問起來,他怎么作答?他家有沒有大事發生,有心人一打聽,就能獲知。放著大生意不談,急匆匆離鋪,這不明擺著,他有比此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偏偏他家又風平浪靜,想讓人不猜疑都難。要知道,邊城勢力復雜,里邊就有大周朝各皇子的影子,他做事不得不更加小心,萬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疏忽,而給主子惹下大麻煩。蘇管事自覺這么做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心中依然頗為忐忑。他可是被上頭再三耳提面命,碰到鐘慶然之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盡心盡力完成,像他這樣,讓客人等一上午,這可不是待客之道。若非理智告訴他,這么做保密性最強,他怕是一刻都不想耽擱。只是,眼下事已成定局,他只能盡量描補,萬不能讓鐘慶然,自此與主子產生不睦,若真如此,他以死謝罪都不能抵消他犯下的過錯。“無妨。”鐘慶然真沒有怪罪的意思。“鐘少爺,簡夫人,請跟我來。”廳堂并非商談事情的地方,蘇管事很有眼色地,將兩人都領進書房。原本他只想和鐘慶然密談,哪想,鐘慶然竟然并不防著他夫人,這讓他有些微詫異。后來一想,簡夫人是個男婦,也就釋然了。男婦跟女婦差別有時候很小,有時候卻極大,端看他們丈夫的想法,若肯以平常男子之禮待他們,那一家兩個主事男人所能產生的影響力,要遠大于男主外,女主內這樣的尋常家庭。可惜,世人大都權力欲很大,一家只能有一個說話聲,沒多少人能有這樣的心胸。進入書房之后,蘇管事神色很鄭重地說道:“鐘少爺,不知可帶了表明身份的物件?”鐘慶然原還在心里腹誹,蘇管事三人,怎么這么容易就信了他,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將令牌掏出,擱在桌上。蘇管事將之拿在手上,仔細查看,確認無誤之后,接著提出不情之請:“我這里有你的畫像,不知?”鐘慶然一聽便了然,看來,不光他小心,就連三皇子也很謹慎,他沒有推拒,等蘇管事親自出去打來一盆溫水,鐘慶然動作迅速地將臉上的偽裝卸掉。“稍等,我去取畫。”蘇管事告退,獨留鐘慶然和簡明宇兩人在書房。鐘慶然把玩著桌上的小擺件,笑著對簡明宇說:“蘇管事走得這么放心,我猜,這個書房里怕是沒有機密物事,我可不認為,他對我們會連基本的戒心都沒有。”這話,簡明宇深以為然。的確,能擔起和鐘慶然聯系,這一職務的管事,哪個不是人精?為了不落人口實,想必這個小院,除了人是三皇子所派駐之外,其他東西,怕是和三皇子無半點干系。這次等待可沒有之前那么久,約過了半柱香時間,蘇管事再次返回。他將畫軸從畫筒里抽出,徐徐展開,須臾,一幅和鐘慶然有七八分像的肖像圖,便呈現在眾人眼前。蘇管事目光在肖像畫和鐘慶然之間,來回打量,這回是徹底確認了身份。“蘇管事,我的身份已經驗明,那你?”來而不往非禮也,鐘慶然也不會將手上的東西隨意送人,若送錯了對象,這不光會給他帶來麻煩,也會給三皇子添亂。蘇管事醒過味來,可不是嗎,他也是急糊涂了,這才會下意識忽略,自己這邊也該出具證明。經鐘慶然這么一提醒,蘇管事立即想起,他身上佩戴的一個物事,將戴了有幾月的護身符,小心摘下,推到鐘慶然面前。鐘慶然不動用福運珠的能力,便能看到經他附著福運的光芒。他一眼就看出,蘇管事佩戴的護身符,正是出自他手。他將護身符握在手中,不動聲色,又在上面添加了一些福運。“蘇管事,這個護身符沒錯,勞你收好。”鐘慶然又將其推回。簡明宇基本不插話,神情卻非一般專注,將兩人的言語,都收入耳中。“鐘少爺,此次過來,不知?”見鐘慶然態度良好,蘇管事沒了先前的惶惶不安,心神立即變得清明。“瀚海州比較動蕩,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