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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不是仆婦有多么高的覺悟,不過是為了活命罷了。當人只為生存而活之后,但凡有一點生的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又不是將他們趕進山里自生自滅,這不還有鐘慶然他們陪著嗎?他們即便膽戰心驚,也只能舍命陪君子。童氏幫著簡明宇進行最后一次清點行禮,明天鐘慶然他們就要出發,萬不能落下什么東西。“明宇,這是不是有些過重了?”童氏神色很是猶疑,她是想讓他們什么都帶上,但也明白,負重過高,不利于他們在山中行走,雖然明宇力氣迥異常人,但帶這么多,她很擔心,這些會成為他們的累贅,到時候丟了豈不可惜?若果真如此,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帶。“阿奶,我有分寸,這點負擔不會累到我。”簡明宇知道孰輕孰重,他不會不自量力。“行,你心中有數就成。”童氏沒再糾結于此,轉而囑咐道,“明宇,我和老頭子跟前就慶然一個孫子,你一定要把他安全帶回來。”簡明宇鄭重地點頭應下。這一晚,注定很多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不少人家中,就燈火通明,為即將出遠門之人準備早飯。但凡親近之人,一個個都強顏歡笑,努力擺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只為讓他們能一身輕松上路。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出行之人全都聚集于村口。這次既是公事,又是私事,因此,全村男女老少都為他們送行。人的情緒很容易傳染,離別時本就充滿傷感,一傳二二傳三之下,村口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鐘慶然不想讓家人,沉浸在傷感的氛圍中,當機立斷下令啟程。福村位于瀚海州東部中段,去邊城,要往西南方向走。在鳴雷帶領下,鐘慶然一行人倒是沒遇到難事,一路暢通無阻下,不到十天,便來到大山腳下。進山之后,鐘慶然才放下心來。要不是他們有鳴雷在,怕是難以逃過瀚海州當地人的偵測。這里靠近邊城,附近有不少部族在此扎根,盡管相鄰兩個部族間,相距都不近,但光騎兵巡視領地,也足夠讓人提心吊膽。鐘慶然一行人中,沒有向導,全靠鳴雷帶路。他不由大為慶幸,鳴雷的存在,為他省下許多福運。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錢,要指望福運珠的能力走出大山,不是不可以,就是花費甚巨。鐘慶然清楚,光這一項節省下來的錢,就足夠買上很多物資。透過枝葉縫隙,看著在天空上自由翱翔的鳴雷,鐘慶然露出幾分向往之情。老鷹時速能達到百公里左右,橫亙在他們眼前的崇山峻嶺,在透支體力的情況下,鳴雷一天就能打個來回,這怎能不讓他羨慕?有時候,鐘慶然會想念現代便利的交通,要是這個世界有飛機存在,瀚海州哪里還能如一片世外桃源般,不為人所重視?一行人中,除了鐘慶然和簡明宇之外,其他人正處于最年富力強的時候,有馬匹承重,一天下來,倒沒有出現體力不支的情形。鐘慶然還算滿意,他們都是村衛,要是連這點程度的辛苦,都承受不了,那還不如趁早退出村衛隊,免得拖其他人后腿。鳴雷帶路,可不會隨著河流溪澗走,每次休息,簡明宇都得特意找水。虧得有他這個熟悉山林的人在,不然,麻煩事只會更多。眾人盡量避著野獸走,就餐時,才會獵一些小型獵物,幾天下來,倒是沒碰上什么危險。又是一天黃昏,山中光線本就昏暗,日落時分,更是難以視物,鐘慶然吩咐下去原地扎營。眾人輕車熟路地拿出柴刀,將營地內的野草藤蔓都清理掉,三兩下便搭好帳篷。這里附近正好有個山澗,取水很方便。山中本就濕氣大,水邊更甚,還容易招來野獸,一般,鐘慶然他們會選擇在臨近地方過夜。盡管在山林中生火堆不怎么合適,鐘慶然一行人卻不得不如此。人在黑暗中視力極差,沒有火堆照明,碰上猛獸夜襲,只有挨宰的份。兩害相權取其輕,怎么選擇便是顯而易見的事。作為晚飯的獵物,在路上就已經獵夠,且途經山澗時,早就處理好,他們只需生火做飯即可。柴火并不用擔心,清理宿營地時,清出來的枯枝敗葉,便足夠用一晚上。鐘慶然趁著做飯的工夫,仔細翻看,被扔在一旁的那堆野草藤蔓。這幾天,他都是這么做的,倒是讓他找到一些可用的藥草。這一路,他們能這么平安,驅蟲粉功不可沒。鐘慶然實在無法想像,要是沒有功效如此強大的驅蟲粉傍身,他們能活下來幾人?山林中,若論毒蟲猛獸,誰殺傷力最大,那無疑是不起眼的小蟲子。被毒性強烈的蟲子蜇到,即便鐘慶然華佗再世,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想到這,鐘慶然心里發笑,這問題壓根不用考慮,沒有驅蟲粉,他不可能帶人闖入危機四伏的原始山林。若說穿越云霧海峽生還幾率渺茫,那翻越阻斷瀚海州與外界聯系的,這綿延數百里的山脈,也只是相對而言,成功的可能性更高一點罷了。不然,瀚海州早就發展成一個國家,哪里能是如今這樣,大片大片土地都被閑置著?將幾棵藥草挑出來,鐘慶然擦干凈手,開始整理這幾天的收獲。皮子有幾張,由于林中很是濕熱,簡明宇都是當天就鞣制,等時間差不多,便將它們搭在火堆邊進行烘干處理,由守夜之人看著,也算是一舉兩得。一連在山中行進了好幾天,鐘慶然倍感疲憊,他就著不停跳躍著的火光,掃視了一圈,發現除了簡明宇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臉上都帶著疲色。這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山路,眾人就已經累成這樣,要是以這個狀態繼續前行,很可能出現閃失。鐘慶然決定,就在此地好好休整一天,讓大家緩一緩神。去往邊城,比較容易,返程時,才是考驗他們的時候。他們總共就十七人,要帶回大量人手,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必得費不少心神,絕不可能像現在這么輕松。因著要攜帶被褥帳篷之類,糧食便沒多帶,鐘慶然和簡明宇沒搞特殊,伙食和其他人相同,一樣喝著野菜粥,嚼著烤rou。連續幾日以rou食為主,鐘慶然有些膩味,好半天,才將一塊烤rou吃下肚。這才幾天工夫,他的胃就抗議了,要是長年累月都這么吃,他必將經歷一段極其痛苦的適應過程,希望事情不要朝這個方向發展。“明宇,飽了沒有?”鐘慶然走到簡明宇身邊坐下,歪頭看著他。“有八九分飽。”鐘慶然了然,在家里,吃撐了都沒事,出門在外,尤其是在深山老林中,可不能這樣。大家必須保證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