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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才開吃。鐘慶然并不在意這些小事情,可簡明晨的行為,顯然讓鐘老爺子夫婦很是滿意。不是兩老容不下一個小孩,既然讓他跟著他們過,他們就不會刻意針對他,只是誰也不想養(yǎng)出個白眼狼來,會注意這些,至少表明簡明晨知道他們的好,不會認為鐘家養(yǎng)他是天經(jīng)地義、理所應(yīng)當(dāng)。“爺爺,晚上要不要大家聚餐一次?”鐘慶然趁著吃飯的空檔提議。鐘老爺子沉思片刻,提出很實際的問題:“飯菜都我家提供?”“嗯,不管他們是以何理由,跟著我們來到瀚海州,就憑他們敢入云霧海峽,我們也得意思意思。他們遠離故土,今生都未必還能回歸故里,我們不能讓他們寒心,以至于最后人心都散了?!闭f完,鐘慶然便起身去添飯,童氏和簡明宇想幫忙,被他給制止。見鐘慶然重新入座,鐘老爺子小聲說道:“我們的糧食,最多能支持所有人,敞開肚皮吃到明年開春,要是今年收成不好,明年日子想來不會太好過?!?/br>“爺爺,放心,只要這邊的土地能種東西,就不用擔(dān)心會沒飯吃?!辩姂c然說得很篤定。他這可不是空口說白話,他是真有信心。就算土地產(chǎn)出不盡如人意,他也有辦法。山上草木郁郁蔥蔥,土質(zhì)定然不錯,若田地實在種不出東西,就去山上挖土。他也不怕這么做會對山林帶來危害,山那么多,福村有幾個人?就憑他們這點人手,盡情種,又能種多少?“你心里有成算就好,那就按你說的做?!眱赡晗聛?,鐘老爺子早就對三孫子的話深信不疑。“明宇,上午你上山有碰到獵物嗎?”鐘慶然將目光轉(zhuǎn)向坐他邊上的簡明宇。“見到幾只山羊、狍子和野雞,忙著砍樹就沒動它們,要多少?我下晌就去獵?!焙喢饔钜宦牼兔靼诅姂c然的意思,不等他開口,倒先問上了。“全村共一百五十三口人,大多都是壯勞力,你看著辦,不用特意去找,順帶獵上一些就好?!辩姂c然說得很隨意,他并不打算讓村民吃rou吃到飽。大周朝生產(chǎn)力就那樣,不說跟著鐘家的族人親戚,就連周茗這個船長都吃得不是很好,想要餐餐有rou吃,在以前根本想都不要想。大家肚里都沒多少油水,一下子吃太多,估計腸胃會吃不消,這可就好心辦了壞事,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少人哪能行?“唳!”鐘慶然手搭涼棚仰頭望天:“是點白回來了?!?/br>看了一會,鐘慶然皺起眉頭,怎么兩只鷹都是這么副倔性子,瞧那飛得晃晃悠悠的樣子,怕是點白又抓了超出它承載范圍內(nèi)的獵物。簡明宇自是也瞧見了,不過就一會工夫,點白晃動幅度更大,眼看就要掉下來,他忙放下飯碗,小跑著過去接應(yīng)。見到飼主,點白心神一松,再提不起力道,身體直線往下墜。簡明宇見狀,忙大聲呼喊:“點白,把獵物扔了,快扔掉?!?/br>可惜,離得還有點遠,點白并不能聽清。簡明宇飛一般往點白跑去,他想不明白,兩只鷹非常聰明,點白不該想不到這點,不會是它沒法丟掉獵物吧?鐘慶然也急了,隨手擱下飯碗就往那邊跑。這兩只鷹平時雖然老是對他愛搭不理,可還是很聽他話的,養(yǎng)了一年多,早養(yǎng)出了感情,他可不想看著它出事。點白和鳴雷智力水平相當(dāng)于六七歲的孩子,跟它們多說幾遍,它們便能很好地完成他和簡明宇的指示,少了它們,鐘慶然小夫妻估計會難受好一陣子。看到鐘慶然和簡明宇急速向它跑來,點白很開心,長鳴了好幾聲宣泄著心中的愉悅,力氣也回攏了一些,使勁拍打著翅膀,墜勢暫時穩(wěn)住,可好景不長,點白再次往下墜,這次可比之前的情況還糟糕,它完全脫力,翅膀連揮都揮不起來,墜勢驚人。簡明宇眼里都帶出了水光,兩條腿倒騰地飛快,拼命朝前跑,就好似他過去便能幫點白擺脫困境。鐘慶然停下腳步,這樣下去不行,就算簡明宇能接住點白,也只會讓出事的人再多加一個,點白帶不動,意味著那獵物少說也有好幾十斤重,從上千米高空墜下,那恐怖的動能,還不得把人給砸扁了?鐘慶然能想到的只有福運珠,這里已經(jīng)足夠遠,村民想看清很難,他快速做了個帶長柄的銅網(wǎng)兜,雙手持著長柄,讓網(wǎng)兜出現(xiàn)在點白正下方,獵物落進網(wǎng)里的一剎那,鐘慶然感受到了莫大的上舉力,差點就把他掀上天空,幸虧他反應(yīng)機敏,在長柄末端增加了一大塊銅,然后整個人壓在上面,直到卸去獵物的墜勢,這才收回銅塊,重新握住長柄,將網(wǎng)兜慢慢放到地上。等點白一落地,鐘慶然便把銅網(wǎng)兜重新轉(zhuǎn)為福運。做完這些,他有手背擦了擦額頭,長舒出一口氣。剛才他就不該自己舉著網(wǎng)兜,應(yīng)該一開始就將其插入地面,誰讓他電光火石間,想法不夠周全,活該遭這么個罪,瞧,就因為他想法一時出了差錯,一雙手掌都因用力過度,腫了起來。簡明宇喘著粗氣,上前查看。果然,他猜的沒錯,點白雙爪緊緊和獵物羚羊連在一起,分都分不開??茨乔樾危烂?,點白獵到羚羊后,學(xué)著他和慶然的做法,把羚羊用繩子給綁起來,結(jié)果提著提著,倒把自己給繞了進去,一開始它怕是沒意識到出了問題,直到力竭時才發(fā)現(xiàn),可為時已晚。至于這繩子哪來的,他也不知道,莫非點白出門時帶了繩子?簡明宇將點白從繩子中解放出來,點白沖著他直叫喚,眼里盡是委屈。這個時候,簡明宇也不好說什么,要教訓(xùn),也得等點白情緒穩(wěn)定點再說。這次它怕是被嚇到了,要是自此后畏懼天空,這對老鷹來說,不異于失去了生存能力,真要那樣,點白該多痛苦?將點白安慰一通后,簡明宇拿起繩子仔細辨認,這是一段很普通的麻繩,從磨損來看,應(yīng)是用了有些時日。見從上面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簡明宇便把其繞在手上,一手抱著點白,一手提著羚羊往回走。很快,簡明宇便和鐘慶然匯合,見他不時擰一下眉毛,簡明宇關(guān)心地問道:“怎么了?”鐘慶然伸出紅腫的雙手,眼巴巴地望著簡明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想得到簡明宇的撫慰和贊揚。“怎么弄的?”簡明宇放下手上的點白和獵物,輕輕抓過鐘慶然的手腕仔細查看,見沒傷到筋骨,才放下心來,“不會是因為剛才那網(wǎng)吧?”鐘慶然點了點頭,隨后狠狠瞪了一眼還不知道自己闖禍的點白,為了救它,他今天犧牲大發(fā)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