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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逍遙農(nóng)家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2

分卷閱讀182

    系勢必不可能有多熟絡(luò),畢竟地位相差懸殊,可總比讓黃教諭覺得被他輕視小看來得好。

翌日上午,鐘慶然和簡明宇將自己收拾妥貼后,便乘坐馬車朝黃教諭家而去。

鐘慶然掀起窗簾一角,只見街上兩邊堆著厚厚的積雪,唯有路中央被清理出來,馬車倒是還能通行,只是路面上到處都是冰碴子,馬車速度始終提不上去。

這次,趕車的可不是簡明宇,而是慶和坊的兩個店伙計,鐘慶然打算拿他們充門面。一到黃教諭家門前,其中一個店伙計就麻溜下車,上前和門子交流,很快,便中門大開,黃教諭親自出門相迎。

“男爵爺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黃教諭邁出門檻,伸手將兩人迎進府中,還不忘恭維一二。

“黃教諭不用這么客氣,這樣可顯得有些生分了,你要一直如此,下次我哪還敢邁進你家門檻?”鐘慶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和黃教諭邊走邊說,“叫我慶然即可。我這次來可是有事求到黃教諭頭上,等會你可別把我掃地出門。”

黃教諭很明智地客隨主便,直呼鐘慶然的名字,眼瞅著要路過二門,這才問及:“尊夫人這是?”

“明宇,你先去拜會一下老夫人,等會再過來找我。”鐘慶然如此說道,這是他和簡明宇來之前就商量好的。

鐘慶然雖不想把簡明宇困在后宅,但與夫人們結(jié)交是簡明宇逃不脫的責(zé)任,不需要他八面玲瓏,和夫人們打成一片,能維持一般的關(guān)系即可。簡明宇終歸是個男人,和夫人們關(guān)系過于親密,這還不得讓她們的丈夫忌諱?誰都不希望自己綠云罩頂,這妥妥是結(jié)仇的行為。

少頃,簡明宇便跟著管事進入垂花門,鐘慶然也在黃教諭的引領(lǐng)下,被讓進外書房上座。

“黃教諭,我也不瞞你,此次過來,是想跟你要歷年童生試的考題,如能謄抄一份優(yōu)秀童生的答卷,那是最好不過。”鐘慶然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黃教諭擰起眉頭,心念電轉(zhuǎn),思索著這么做的可行性。這事,本身并不觸犯律法,往年考題世面上也都有,可那都是考生自主自發(fā)的行為,且只是考題,并沒有童生答卷外傳。

鐘慶然提的要求并不過分,這種事情,往年就有人托關(guān)系走門路辦過,給鐘慶然一份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兩人真的還沒熟悉到這等地步,雖然黃教諭不會因事情本身而惹來麻煩,可誰知道敬鄉(xiāng)男身后站著誰?和他保持密切關(guān)系,這風(fēng)險難料啊。

此刻,黃教諭有些后悔昨晚愛才心切,將鐘慶然那場比試從頭看到了尾,導(dǎo)致被那個店家給拉住當(dāng)了一次評判者。不然,他也不用在這里這般糾結(jié)。他自己本人倒是樂意和鐘慶然結(jié)交,只是,他后頭還站著一大家子人,他不能隨著自己心意來,必須考慮這么做的后果。

見黃教諭沒有第一時間應(yīng)答,鐘慶然并沒催促,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他心里其實知道結(jié)果,黃教諭最終定會應(yīng)下,他的身份地位注定黃教諭不敢拒絕。鐘慶然并不覺得以身份壓人有何不對,他又不是作jian犯科,雖然他本身其實沒這個意思。

黃教諭只猶豫了片刻,他心中也是明白,若連這點小事都拒絕,那必將得罪敬鄉(xiāng)男。盡管,鐘慶然語氣神態(tài)都很謙和,絲毫沒有身負爵位該有的威儀,偏偏他一點都不敢小覷。

昨天下午收到鐘慶然的拜帖之后,黃教諭找人打聽過,知道鐘慶然是因解決渝州一帶的疫情而獲封爵位。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他反而對鐘慶然頗為忌憚。若鐘慶然是承繼父輩的爵位,那以鐘家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完全可以不予理睬,按自己的想法行事即可。

問題就出在鐘慶然是剛封的爵位,這就有些棘手了。黃教諭正是擔(dān)心這點,他家小業(yè)小的,可不想卷入權(quán)力爭斗中。遺憾的是,他沒的選擇,就像鐘慶然想的那樣,是眼下就把人給得罪了,還是以后可能受累,黃教諭只要腦子沒抽,應(yīng)該明白他該怎么做。

“這事我應(yīng)下,不過謄抄需要時間,恐怕一時辦不成。”撇開其中蘊含的風(fēng)險不談,黃教諭并不會因此而對鐘慶然心生芥蒂。官場上就是如此,他這種微末小官,能和一個男爵搭上關(guān)系,在很多人眼中,那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別管鐘慶然有無實權(quán),都是他們這些人巴結(jié)的對象。

見黃教諭語氣平和地應(yīng)承下,鐘慶然眼中的笑意更甚。這就好,他是來加深關(guān)系,可不是來得罪人的。

見事情辦完,鐘慶然打開擱在一邊的畫盒,從里面取出一個卷軸:“黃教諭,這是我專門為你作的畫,你看看。”

黃教諭來了興致,站起身,將畫軸展開,攤在桌上,定睛一看,不由驚訝出聲:“嘖,你畫的是老夫,可真像。”

黃教諭并不為自己被畫成畫像,而對鐘慶然怒目而視。看來,韓掌柜的消息無誤,鐘慶然對此很滿意。

黃教諭仔細打量著,畫技比昨晚的梅花圖更高明,想來鐘慶然是用了些心思,而且只經(jīng)過略微修飾,并不是徒具其形,連神韻都透過畫像傳遞出來。

“好,比昨晚那幅更上一層樓!”黃教諭看得入神,贊嘆的話語不加思索便脫口而出。

鐘慶然一點都不謙虛地全盤收下。繪畫可是他的本行,要是連這一樣都泯然眾矣,那也太對不起他這么多年的努力。

“這份禮我就收下了。”黃教諭愛不釋手地一一撫過畫像各處,戀戀不舍地將其收好。這幅畫他可得保管好,等他百年后,子孫祭拜還能靠著它想起他的音容笑貌,他也無憾了。

從這份禮上,黃教諭能看出,鐘慶然是真打算與他相交,既然事已至此,那他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便舍棄那丁點不渝,和鐘慶然就畫之一道暢聊起來。

兩人聊得正歡,簡明宇便被黃家下人引著,來到外書房門外。

聽到下人的高聲通報,黃教諭起身相迎。

說實話,對此,簡明宇頗為不習(xí)慣。他就一個小小農(nóng)家子弟,要不是跟著鐘慶然長了些見識,恐怕這樣的場面,他都可能無法完整應(yīng)對下來。

盡管心中不那么平靜,面上,簡明宇還是維持著得體的笑容。就像之前和寧老夫人她們交談那樣,一直秉持著多聽少說的原則。這樣,出錯的機會便會大大減小。他現(xiàn)在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代表了鐘家,他出丑,會帶累鐘家的名聲,被人在背后當(dāng)成談資,這可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這也是鐘慶然沒有考慮周全,他沒想到會這么快就和官員家眷有交集,準(zhǔn)備便有些不足。等回家后,他得找個人來教一些這方面的規(guī)矩,免得真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