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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爽快地應下。鐘老爺子謝過后,拿著族長發放,用來讓守祠堂之人開啟宗祠的牌子,樂滋滋地走了。鐘家后院廚房內。“三弟妹,我怎么覺著娘是在準備供品?”洪氏壓著嗓子問身邊的張氏。妯娌幾人在后院招待女客,男客不管嫁沒嫁人都在前院,請的廚師和幫廚的街坊鄰居,也在前院忙活,后院里的小廚房只煮些茶水之類,由洪氏和張氏負責,有身孕的劉氏和李氏,以及作為新郎親娘的明氏則在堂屋里待客。明氏也就這會還有閑工夫,一會等鐘慶然迎親結束,就有得她忙了。張氏探頭瞧了瞧,小聲說道:“我看是,現在弄供品,是有哪里需要用到嗎?”洪氏瞇眼想了想,沒想明白,眼里閃著好奇的光芒:“家里要用的供品早就準備好了,娘弄的這份,比之前那份繁復許多,不是一個檔次啊,也沒讓我們插手,不知娘這是要做什么。”兩妯娌嘀嘀咕咕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究竟,便沒在這上頭多費心思,該知道的時候,她們一準就能知道,還是顧好眼前活為上,要是三侄子的大喜之日出了岔子,童氏還不扒了她們的皮?這次宴席,鐘家也是下了大本錢。廚子請的是瑞豐酒樓大廚,菜品稍做了改動,畢竟來客大多是家境很一般的農家人,上太過精細的菜肴,怕他們吃不飽,還是實誠的大盤雞大盤rou吃得稱心。由于客人身份相差很大,開的席面便分成兩種,食材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做法不同,同樣的一盤雞,招待商戶的是精烹細做、擺盤精美的淺盤,而招待親戚街坊的則是原汁原味、碼得齊整、幾乎沒有空隙的大盤。鐘老爺子秉承了農人務實的特點,盡管他想讓鐘慶然的成親禮辦得風風光光,他也沒有不切實際地去做一些超出他能力范圍內的事,譬如說上一些農家人可能見也沒見過,價格昂貴,卻并不見得多受人歡迎,只是吃個稀罕的菜品。他家又不是錢多的沒地兒花,轉而開始追求這種所謂上層人士的品味。他還欠著兩個兒子錢呢,這次喜事過后,就得攢錢盡早還上。午宴不是正宴,酒菜要比正宴低一檔次,客人也不會沒眼色地喝得醉眼朦朧。這個時候就鬧開了,這不是給主人家添麻煩嗎?這么不討喜的來客,下次想再上門,難度就平空提高了一截。熱熱鬧鬧中,午宴散席。鐘家慶和坊雖有了些名氣,但和在平陽縣經營多年的各大商家,還是沒法相提并論,跟鐘家合作的商戶也不是大商戶,傅掌柜和他們基本沒多少交集,也就不去外面湊這個熱鬧,午飯他是在外書房用的。倒是來鐘家喝喜酒的,那些知曉傅掌柜能耐的商戶,想跟傅掌柜搭上線而不得,也只能時不時往書房那張望。鐘慶然陪著傅掌柜用過午飯,便告辭而出,接下來他有的忙了,沒時間再耽擱在這里。傅掌柜知道這點,哪里會阻攔,一個人在那自得其樂的自己跟自己下棋。鐘慶然回到新房,里面的人早就等候多時。新郎不像新娘子那樣需要一兩個時辰妝扮,但所費時間也不會少到哪去。還好,鐘慶然沒有吃席,只是和傅掌柜一起用餐,剩余時間足夠喜娘他們折騰了。鐘慶然像個木頭人般坐了許久,這些人才放過他,看著銅鏡中那張還很稚嫩的面孔,鐘慶然一時有些恍然。從今天開始,他就要結束單身生活了,以后他也是有家事的人,要扛起身為男人的責任。趁沒人注意,鐘慶然握了握拳,為自己打氣。隨著陣陣鞭炮聲,迎親隊伍蜿蜒出發。鐘慶然沒想到,他此前學習的騎馬技巧,竟然在今天派上了用場。坐在高頭大馬上,鐘慶然感慨良多。今天需要用到的兩匹馬,都是傅掌柜提供的,瞧著就很神駿,是傅掌柜背后之人,送的其中一樣賀禮。若沒有這份禮,鐘慶然應該會騎在早就備下的驢子上。這個待遇已經算不錯了,畢竟馬很貴,并非一般農戶可以擁有。多數百姓成親,不是走,就是用牛車去接新人,這么一算,騎驢真心不算差。由于鐘家和簡家離得很近,迎親隊伍小繞了一圈,一陣敲敲打打后,鐘慶然終于來到簡家門前。院子門口站著不少人,最大的二十來歲,最小的跟鐘慶涵年紀仿佛。他們圍在這里,可不是來瞧熱鬧的。這些人都是簡明宇的親戚,鐘慶然想進門,不給點禮錢,他們可不會放行。考驗文才武略,那都是大戶人家的事,簡家不比鐘家,進過學的人都幾乎沒有,鐘慶然只需要給夠他們足夠的入門費——紅封就行。怕簡明宇爺奶他們搗亂,當初鐘家說好給他們的十兩聘禮,并沒一次性給齊,剩余那些需要等到婚禮結束后,才會交到他們手中。這個決定很明智,眼下,效果便出來了。鐘慶然見到有幾個孩子撇著嘴,一臉不滿,卻不敢上前撒潑耍賴。不用問,鐘慶然就能知道,其中一些就是簡明宇的堂兄弟。至于另外那幾個,或許是家中長輩叮囑過,不能在婚禮上搗亂,即便對紅包數額有所不滿,也只是嘟著嘴跑開了。其實,鐘慶然給的挺多,但和這些孩子的期望相比,就有些少了。他們想得太過美好,想著鐘家這么有錢,還以為,鐘慶然會比照著村里富戶那樣,出手大方,殊不知,鐘家其實手頭上壓根沒多少錢。鐘慶然的這場喜事,不止耗光了,慶和坊近段時間內所有收益,還讓鐘慶然填補進去不少。分家之后,慶和坊到底賺了多少錢,旁人都只能猜測,再加上還有蝦塘和田地上的收入,鐘慶然不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這點還是其次的,主要還是這些親戚,對簡明宇來說,跟陌生人差不多,有些還不如陌生人來得讓人歡喜,鐘慶然為何要花費恁多錢銀去討好他們?進了大門,還有一個門檻要過,簡梅和簡明晨兩人齊齊堵在房門前。簡梅只說了一些按規矩應該由長輩來說的話,簡明晨則啰啰嗦嗦說了一大通,直聽得鐘慶然耳朵都快起繭子,簡明晨才放過他。對此,鐘慶然沒一絲不滿。簡明晨那么丁點大一個小娃子,翻來覆去說著,要他好好待他哥哥的話語,鐘慶然還能說些什么?大周朝雖然沒有剝奪出嫁男的其他權力,但爹娘這邊的繼承權,只要還有兄弟在,就將和他們無緣,同時也失去了,名正言順當家作主的權力。就這兩點而言,簡明宇付出很大,鐘慶然要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他該得的,那簡明宇還真是所托非人。聽了一通念叨后,鐘慶然接過,鐘慶陽遞過來的兩個荷包,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