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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產了,他會自己開口,這點成了祖孫倆的默契。年過完了,慶和坊名聲已經打出去,靠自家那點人手完全忙不過來,由于年前事多,添人的事被擱置,現在鋪子重新開業(yè),這事必須解決,否則就要出現貨物被賣空的尷尬場面。為了不至于如此,一出元宵,鐘老爺子便開始在河灣村招募相關技藝好手。這話一放出去,不少人都聞風而動,其中還包括親戚。鐘老爺子沒想到這份工這么受人歡迎,一時竟沒做好準備。隨后回家召集幾個兒子商量之后,決定暫時只在村中找,畢竟外村cao作起來太過麻煩。當然,這么做,肯定無法讓所有人滿意,跟親戚們的說辭是下次若還需要,優(yōu)先從他們那邊選,按親疏關系一家一家來,跟村民們的交代更加簡單,只要手藝好的,到時候可以讓他們接一些零工。鐘老爺子行動非常迅速,很快,就招夠了人手。人都已經顧好了,總不能讓他們在各自家里做吧?那樣人多眼雜,就算他們自己不泄密,誰知道會被哪個有心人給瞧了去。為了避免這種無謂的麻煩,鐘欣和鐘磬兩姐妹,以及明氏,暫時搬到鐘慶陽的房間,鐘慶陽和鐘慶涵則搬入正房。這樣,兩姐妹那個房間便空出來,充作上工的地方,等院子里倒座房建成之后,兩姐妹再搬回原地。對于鐘老爺子夫婦做的這個決定,鐘慶然有想過讓大哥和五弟搬到他的房間,仔細思考之后,這個提議最終沒有說出口。沒辦法,他房間里秘密太多,不適合曝光。不光是鐘家要建房,簡明宇家,也定在泥土解凍之后就在后院挖個地窖,就靠他自己動手挖掘。簡明宇家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存糧也沒多到需要用地窖的地步,他會這么做,是因為鐘慶然決定把猴頭菇養(yǎng)到他家。鐘慶然覺得他房間內室總不能老用來養(yǎng)猴頭菇吧,數量少還可以湊合,一旦達到一定程度,就算猴頭菇受得了,他自己也受不了。他最先考慮的是養(yǎng)山上,后來想著,之前就沒有這么做,現在他也一樣覺得不大合適,最終,便選了簡明宇家。原本,鐘慶然是打算再建個房間,仔細一想,認為這樣不大保險,村子里人來人往的,簡明宇家就算沒多少人光顧,也無法做到不落一絲痕跡。至于怎么挖地窖又好又牢固,這事還是容易解決的。河灣村地處北邊,村里會這門手藝的就不少,挖地窖又并非獨門秘技,多塞點錢便是。簡明宇跟著師傅學了一段時間,就差不多能上手。接下來的日子,他一有空就開挖,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工。接下來很快就是春耕,鐘家趕在這之前,把兩間倒座房給立了起來。這次,鐘家人沒有親自上,一個個都忙著為慶和坊趕工。一個是為了省錢,一個是為了賺錢,說起來,性質是一樣的,那何不做些輕省的活計?臨時作坊有了,挪過地方的各人又搬回各自房間。忙完這事,緊接著便是春耕。這回,鐘家情況和以往大不相同。鐘老爺子在年前又添了一些田,若沒有慶和坊,估計鐘家人能下地的都得下地,現在卻是不用了。這點,鐘慶然很是贊成。種田太過勞心勞力,尤其是鐘老爺子夫婦,年紀一大把還要下地,鐘慶然看著就不忍心,讓他自己上,他又沒這個能耐,現在有錢了,雇短工便是。河灣村這么大,田少的人家很多,短工也不用到外面雇,非常方便。鐘老爺子每天到田間盯著,鐘慶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去年,他買了不少藥草種子,眼下是萬物生長的時節(jié),大多可以播種了。至于到底能長出多少,鐘慶然并不在意,只要不是所有種子都死亡便行。鐘慶然按照各種藥草的生長習性,找到最合適的地方,他在邊上動嘴,沈長貴夫婦進行具體cao作,沒用多久,便全都栽下。坡地那邊的三七和其他多年生草藥,也一并被移栽到逍山。不到一年時間,草藥移栽兩次,對它們生長有一定影響,鐘慶然的要求不高,保證大多數存活即可,采收時間推遲,他一點都不在乎。忙完山上的事,鐘慶然便跑到蝦塘去看了看。當初鐘慶書走時,把他留在蝦塘的人手都交給了鐘慶然,從那時起,鐘慶然往蝦塘跑的次數較以往頻繁。紅鰲蝦確實跟小龍蝦區(qū)別不小,過冬時,蝦塘上面稍微鋪點茅草,就完全不影響它們的活動。一整個冬季下來,死亡率并不高。鐘慶然早就料到會如此,要不然,河灣村這一帶,繁殖季紅鰲蝦也不會時不時就泛濫成災,還需要村民人工殺滅。不過,這種情況也就是以前,去年過后,估計很多地方再見不到這樣的場面。紅鰲蝦成為人們飯桌上的食物之后,都得小心了,膽敢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們面前,那不好意思,被抓住成為盤中餐指日可待。大周朝可不是現代,窮人多的是,即便紅鰲蝦賣不出去,為自己添點rou打打牙祭,滿足口腹之欲,總比喝野菜湯,吃不飽肚子好上太多。為了防小偷,整片蝦塘都被頂端削尖的籬笆給圍起來,還養(yǎng)了幾只看門狗,看顧蝦塘的人也都住在門口附近的房子中。鐘慶然沿著塘基,將所有蝦塘都走了一遍。他自己那兩畝蝦塘,有人照顧,鐘家那五畝,守夜由鐘慶書留下的人手負責,其他則需要他們親自來。冬季,通常紅鰲蝦不怎么活躍,大多時候都躲藏在洞xue里,消耗減小,喂食量隨之降低。蝦塘由于覆了一層茅草,紅鰲蝦出來活動時間比較多,安然度過冬天不說,個頭都比較肥,估計能提前進入繁殖期。這點,鐘慶然實地比對過。為此,他在水田邊溝渠里翻找了半天。野生紅鰲蝦一看就是餓了一個冬天,完全不能和養(yǎng)在蝦塘里的相比。蝦塘的事情早已上了正軌,鐘慶然只要時不時過去看看,保證塘水沒問題就行。站在自家塘基上,看著一棵棵小果樹,再對比其它塘基,鐘慶然臉上浮起笑容。等天氣暖和些,他再扦插一些果樹枝條,將整片蝦塘塘基都給種上,到時候蝦塘賣相就更好了。春耕剛過,柳媒婆再次上門,跟童氏和明氏敲定,將鐘欣的吉日定在半個月后。對此,鐘慶然早有預料。院試時間比鄉(xiāng)試要早,不可能只考慮賀秀才,而不顧及一下鐘正信。鐘家還沒分家,大侄女辦喜事,作為叔叔的,怎能連個面都不露?真這么做了,名聲還要不要?這幾個月來,鐘欣跟以往一樣,安安靜靜的,逢人就給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