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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鐘慶然買下了逍山,不然,種在村里想保密,這難度也忒大,那么大動靜想不引起村民注意很難。別看簡明宇只是個農(nóng)村半大娃子,見識可一點不比那些成年人少。為了給自己種出來的東西賣個好價錢,鎮(zhèn)上城里他可沒少去,對于種植菌菇一事,比鐘慶然還看得重,做什么都是避著人。那些培養(yǎng)基,都是他一人一早摸黑挑過去的,為了不讓人瞧見,不多的東西可是分送了好幾天。談妥之后,鐘慶然先一步離開,想著這次的事情竟然這么順利,他都有些不敢置信。這次,鐘慶然簽的契約很模糊,只寫明利益五五分成,其他的,雙方簽的名字都只是個代稱,較真起來,這契書是無效的。鐘慶然并沒放在心上,他雖不清楚傅掌柜背后勢力如何,但慶和坊能這么平靜,定跟他們脫不了干系。以他們的能耐,真要霸占,不用這么隱晦的方式,直接強取豪奪,他還能反抗不成?鐘慶然雖有后招,那也得等事情發(fā)生之后才能成行。既然出事也不能跟他們討個說法,那還不如悶頭發(fā)財,沒有明確的契書,到時候即便發(fā)生意外,契書被人給看到,也牽扯不上他,這算是雙方達成的共識。鐘慶然這回吸取了上次的教訓(xùn),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可就算如此,也把他凍得夠嗆。特別是從溫暖的屋子里轉(zhuǎn)到冷意森森的街上,不把自己包好,身體還感覺不到什么,畢竟熱氣沒那么快散盡,露在外面的手和臉恐怕立馬就得遭罪。屋檐下的冰棱垂掛著,陽光照在上面,竟沒有融化的趨勢。鐘慶然自己也感覺不到陽光的溫度,又有北風(fēng)肆虐,這樣的天氣,他也沒閑心四處晃悠,辦完事直接在街邊找了一個食肆,便坐定不動,看時間差不多,這才動身前往碼頭。鐘慶然坐船也是為了圖個方便,他自己趕牛車技術(shù)還有些生疏,又是個半大小子,要是半道上出點問題,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總不能為這點小事就要動用福運珠吧?這也太大材小用了。找個人駕牛車也不是不行,問題是找誰?大冬天的,就為了送他一人去平陽縣城,這貌似有些說不過去,又不是沒有更加便宜的方式。既然誰去都是跟著他一塊受罪,還不如就他一個人。上次還好,氣溫沒現(xiàn)在這么低,就算船艙里有些漏風(fēng),也不礙事,這回,鐘慶然等船客就有意見了,來回一趟,坐一次,下船時,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就沒感覺到哪里熱乎。船家也是河灣村人,見船客意見這般大,他也只能陪笑,心里下定決心,這都快影響到生意了,怎么也得修補一下。要是生意變壞,家里日子就不好過了。鐘慶然心中意見也不小,不過看到船家那一身衣衫,還要日日在寒風(fēng)中撐船,覺得他的生活跟船家相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便沒再糾結(jié)此事。下了船,鐘慶然在地上跺了跺腳,等暖和一些后,才步履匆匆往家走,將一眾人都拋在身后,心里還留著方才的念頭,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啊。鐘家人多,房間也多。以往一到冬天,都是盡量一家人在一起,以一房為單位,也能省些柴禾。今年情況明顯好轉(zhuǎn),童氏也大方了一回,沒讓人挪窩,白天黑夜的燒炕,不過每房分的量有限制,嫌不夠暖和,那就各房自己出錢,她不管。可以說,這個方案下,鐘家算是過了一個最暖和的冬天。現(xiàn)在各房每日進賬都不少,從他們口袋里掏錢,較之前容易許多,有錢誰不想讓自己好過一點?可該省的也不能浪費。鐘慶然出門之后,他房間里的炕就熄了,等他走了一趟平陽縣城回來,炕上連個余溫都沒有。這事好辦,直接跑上房蹭就是,鐘慶然便是這么做的,正好能跟鐘老爺子說一下事情的進展。“爺爺,這事想來是成了,那傅掌柜態(tài)度挺好。”“這樣就好,我就怕……”鐘老爺子話只說了半截,未竟之意卻是誰都明白。“好了,既然事情辦成,就別說這個。慶然,快上來,瞧你凍得,手都紅了。”說完,童氏下床,披了件外衫,去灶房拎了壺?zé)崴^來,化了點紅糖進去。鐘慶然喝著略帶甜味的糖水,心里甜滋滋的。“阿奶,我買了點東西,你看看。”童氏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剛才光顧著鐘慶然,哪里有這個心思,現(xiàn)在三孫子一提,自是對那小堆東西起了興趣,隨手翻著,嘴里還不忘問上幾句:“都買什么了?你啊,每次進城,總要帶點東西回來,以后別這么破費。錢你自己攢著,我和老頭子還能差你這點?”鐘慶然微揚嘴角,沒說話,捧著糖水慢悠悠喝著,不時看下童氏興致勃勃拆紙包,感覺這樣也不錯。別看童氏嘴上這么說,沒看她心里高興,都反映到臉上了?“呦,這不是紅錦坊的梅花霜嗎?慶然,你買這個給奶用?”童氏有些愣住,這東西不是小姑娘新媳婦用的嗎?她都老大一把年紀了,用這個合適?“阿奶,這東西又沒規(guī)定誰能用誰不能用,我試過,擦了這個,臉就沒那么干,味道也很淡,不注意都聞不出來。阿奶,您就放心用吧。”聽鐘慶然這么一說,童氏倒也覺得有理。冬天本就減少了外出的時間,這梅花霜又是微香型,不用太過在意。但一想到她一個老太婆,學(xué)著丫頭們搽香抹粉的,她就有點別扭。不過錢都已經(jīng)花了,她也只有收下的份,否則豈不是辜負三孫子一片好意?童氏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乖孫有孝心是好的,可老買些讓她老扮嫩的東西,她有點吃不消,得先習(xí)慣習(xí)慣才行。除了梅花霜之外,鐘慶然還給鐘老爺子帶了一小包煙絲。他知道抽煙不好,可鐘老爺子人都上了年紀,這時候讓他忌這忌那,對身體未必就好,鐘慶然只能給他多買點好的。就這么一小包煙絲,抵得上鐘老爺子往日抽的一大包了。童氏抱著梅花霜既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鐘老爺子見到煙絲,可就只余高興,兩老嘴上說著讓鐘慶然不要老為他們花錢,每次收到禮物,笑容可是藏都藏不住。樂過之后,鐘老爺子肅了肅臉,再次強調(diào)道:“慶然,簡明宇那你可得長點心,千萬別在他那里出了岔子。”“爺爺,放心,我會注意的。”鐘慶然不敢保證萬無一失,對簡明宇的為人他還還是相信的。鐘老爺子也就提了這么一嘴,具體事情他不插手,任由鐘慶然自己把握。鐘家這些日子正為鐘欣的親事忙碌,那個柳媒婆三番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