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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里還有個后備。得到意料之外的收獲,鐘慶然再沒心思干別的,抬頭瞧著天色已經(jīng)不早,再不回去,恐怕爺奶他們就要擔(dān)心,便背起背簍,肩上扛著一撂嫩枝眉開眼笑大步往家走。現(xiàn)在鐘慶然身處的山頭仍屬于麓山外圍,不過會到這里來的村民不算多。之前他忙著趕路,沒往雜草叢生的小路兩邊深入,湊巧正好沒碰到人。返回時,鐘慶然倒是遠(yuǎn)遠(yuǎn)見到幾個,都是來采菌菇野果的婦人和半大孩子,正背著背簍往回走。鐘慶然想著出來一趟不帶點果子回去不大好,便順路摘了些半青半紅的桃子。看著腰間藤兜裝了淺淺一層,鐘慶然異常滿足,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能負(fù)重這么多走山路就夠讓他知足了。鐘慶然興致高昂,一路上步履輕快,回程有諸般負(fù)重,返程所花時間竟然沒比入山多上幾分,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哼著走腔的小調(diào),鐘慶然也不管旁人的想法,一個人自得其樂,還特意從自家坡地繞路,正巧看到簡明宇在地頭忙碌的身影,便上去打了個招呼。“明宇,這地是你家的?”得到肯定后,鐘慶然指了指旁邊那塊空地,開玩笑地說道,“好巧,那塊是我的地。我想用來種些果樹,到時候果子熟了你順道幫忙看一下,我用果子做報酬。”誰想簡明宇就這么爽快地應(yīng)下,倒讓鐘慶然一時有些尷尬。他也就是隨口說說,這果樹都還沒有影子,哪來的果子?更重要的是,種果樹其實只是個幌子,他的本意是想在田里種藥草。算了,不想那么多,到時候好好對待果樹便是。臨走之前,鐘慶然塞了兩個桃子給簡明宇:“這桃子還得放兩天才能吃,你要不嫌棄就收下。”說完鐘慶然也不等簡明宇回應(yīng),三兩步就走沒影,連讓簡明宇道謝的機會都不留。到家時,童氏已經(jīng)在門口張望,看三孫子肩扛背背的,連忙上前接過。瞧清楚物品后,童氏臉色就有些不好:“慶然,你不是說去看看坡地,怎么跑山上去了?奶不是跟你說過別去麓山,要去也得讓你阿爺和你爹帶你去嗎?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別再忘了。一想起你腦袋血淋淋的樣子,奶晚上睡覺都睡不好。”鐘慶然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地說道:“好,阿奶,以后都聽你的。這兩天爹不是忙嗎?爺爺昨天又受了氣,不宜爬高,我就沒叫上他們,下次一定讓他們帶我進(jìn)山。”再三保證之后,鐘慶然才得到解放,遠(yuǎn)離童氏的嘮叨。“慶然,你挖這些野草,掰這些果樹枝條做什么?”童氏有些不解。“阿奶,這草是我隨手挖的,看著跟娘她們打的豬草不太一樣,我就想著會不會是藥草,村里郎中院子里不是曬了好多這樣的草?”鐘慶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疑似瞎搞,“我那地都種果樹,空隙很大,不妨種些藥草,反正也沒什么損失。至于這些果樹枝條,當(dāng)然是用來種的。”童氏聞言,一臉無奈,笑著點了點三孫子額頭:“你呀,連菜都不會種,竟然打起藥草的主意,這事哪有那么簡單?還有,那枝條能種活?別異想天開了。”“阿奶,管他呢,藥草總能種活一些,大不了就當(dāng)白忙活一場。孫兒別的本事沒有,挖個坑埋個土還難不倒我。”鐘慶然拍著胸保證,然后一臉神秘地覆在童氏耳邊小聲嘀咕,“阿奶,我看到有樹歪倒,有些枝條壓在地上,過不了多久就長成一棵小樹,沒準(zhǔn)我隨便種種也能種活呢?”“行,你愛玩就玩,我不管了。”童氏半信半疑,倒也沒有疑他。鐘慶然把帶土的藥草和嫩枝找個陰涼地方放置,準(zhǔn)備等日落時分再挪到坡地栽上。他種田的本事沒有,種草藥至少沒那么虛,起碼腦子里有各種步驟和注意事項,至于成果如何,呵呵,這個還有待考證。臨近黃昏,鐘老爺子拎著一袋嫩枝,鐘慶然背著背簍,提著一個空桶,爺孫倆各扛著一把鋤頭向鐘慶然的坡地走去。路上不時有好奇的人上前跟鐘老爺子打招呼,鐘老爺子一律回說是自己孫子種著玩,村人聽了當(dāng)面不好說什么,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說道鐘慶然。寵孫子的河灣村不止鐘老爺子一家,可寵成這樣,孫子說什么他們不僅不說教,還上趕著幫忙的可僅此一家。這些爺孫倆自是不知。他們正埋頭干活,哪有空理別的。嫩枝已經(jīng)斜切分剪好,還簡單的泡過土制消毒液,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種活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扦插需要的地方很小,鐘老爺子是種地好手,三下五除二便開出了一小塊苗圃。鐘慶然也不能干站著,拎著空桶去溝渠提了一桶水。苗圃整好后,鐘慶然便拿出枝條一根一根插進(jìn)松土中。鐘老爺子看如此簡單,也加入扦插的行列。三七種起來更是簡單,總共就六七株,很快便栽種完畢。鐘老爺子看著剛澆過水,水淋淋,枝葉舒展的所謂藥草,再次確認(rèn)道:“慶然,這真是藥草?”鐘慶然心里翻了個白眼,很想肯定地說是,奈何迫于現(xiàn)實,只能改口:“應(yīng)該是吧?不是就當(dāng)我在種花,我記得秋天它會結(jié)一大束紅果子,瞧著挺好看。”見三孫子耍賴,鐘老爺子眉眼里全是笑意,瞧著再逗下去三孫子就要發(fā)怒,忙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走,回家。”夕陽西下,路上映出兩人長長的影子,祥和而美好。第23章一到家,鐘慶然只來得及放下手中的東西,便被鐘慶涵拉到一邊,神秘兮兮地對他說道:“三哥,我聽猴子說林嬸子平地摔了個狗啃泥,沒賣完的小螺都撒了一地,罵了好一陣不堪入耳的話才一瘸一拐往家走。”說完不等鐘慶然回應(yīng),鐘慶涵自個樂了起來。可不是嗎,這個林嬸子就是上回跟鐘家搶生意,還和明氏幾妯娌吵了一架的洪山媳婦,不怪他小小年紀(jì)就幸災(zāi)樂禍。鐘慶然也是笑容上臉,拿出那些半青半紅的桃子,讓他跟兄弟姐妹們分了。有了這個笑料,鐘家人晚飯都多吃了幾分。飯后,上房。“爺爺,今天生意怎樣?”鐘慶然又一次等人散去后才偷偷溜到隔壁。“本村是昨天生意最好,畢竟第一天村里知道的人還不多。不過其他村子都是第一天生意最興旺,昨天就沒多少人買,今天干脆換到稍遠(yuǎn)些的村子。小螺買的人少,價格也低,這個就不說了。紅鰲蝦,第一天總共做了七十斤,一共賣出去差不多六十斤。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