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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嬸子其他兒孫,估摸著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三娃子有福氣,旁人羨慕不來。”“哪里有福氣了,我看就是個討債鬼,我可聽說了,為了給鐘家三娃子治病,他家欠了好些個外債,若是鐘五郎明年的考學費用湊不齊,這還不得招人埋怨?再來這么幾次,嬸子家可不就得敗了,到時候連老宅都保不住,那就成小五房的罪人了。”“快別這么說,給鐘嬸子聽到不罵你一頓才怪。再說,這關系到三娃子后半輩子的事,怎么也比進學重要吧,明年耽誤了,三年后再來就是。”“算了,不跟你們閑扯,家里還有事,先走了。”說話的年輕婦人翻了個白眼,眼神譏誚,嘴角彎起不屑的弧度,邁著小碎步,只留給人一個裊娜的背影。小媳婦們各個面面相覷,還是石娃娘為她們解了惑。原來剛才的栓子娘婆家是小五房幾代前分出去的,和長房有齟齬,當時為了那祖宅可是鬧得不可開交。栓子娘和鐘五郎媳婦則是來自同一村的好姐妹,這里頭彎彎繞繞多著呢。一聽說這個,大家頓時心知肚明。童氏高高興興回家,哪曉得她家成了外人饒舌的對象。“阿奶,今天中午吃排骨?”聽到rou,鐘家能走的孩子皆齊刷刷聚到院子,小的那幾個咬著手指頭,眼巴巴地望著童氏手里拎著的那少的可憐的排骨。“去,去,別圍在這,這是給慶然準備的,你們算是沾了他的光,中午做一半,半斤熬蘿卜排骨湯,半斤做成粉蒸排骨,剩下一半腌一下收起來。”眼下春耕剛過,天還有些涼,rou食稍微抹點鹽放到晚上也不會壞。今天輪到二兒媳婦洪氏做飯,她很有眼色的接過童氏手中的排骨,在童氏的盯視下,按照童氏的要求剁成兩半,一半抹鹽后放進瓷碗收到櫥柜里,另一半再一分為二,一份和筒骨一起焯水過后放進大鍋,現在就開始煮,另一份等湯熬的差不多時擱在竹篦子上蒸。做完這些,洪氏看離中午飯還有段時間,留下大女兒鐘蕓看火,自己出去忙活其他事情去了。童氏沒有離開,就坐在灶房門口,拿著一件鐘老爺子的褂子縫縫補補,時不時瞥一眼灶頭,生怕饞嘴丫頭偷吃。這做法雖然不大好看,成效卻卓著,就沒見過哪個媳婦丫頭在她眼皮子底下偷吃成功。童氏也是從媳婦熬過來的,自然知曉私底下的心思,她倒沒有做絕,除了做葷菜時緊盯著,其他時候只要不太過,讓她發覺,她就睜一眼閉一眼。每餐飯份量都有定數,誰偷吃都一目了然,童氏心里門清。也就現在還沒到忍饑挨餓的地步,她才沒有看得很緊。真到了那種時候,不盯著不行。鐘慶然閉著眼睛,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他現在心里亂糟糟的,左腿上的疼痛也沒能把他從胡思亂想中拉出來。剛才那一屋子人,少說也有十來個,且大多都是女人孩子,看來這一大家子人還真不少。到現在,他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記得自己連人帶車摔到護欄外,活命的可能性極低,怎么再次醒過來不是在病房,反而出現在古色古香的房屋中?或許是病中的身體負荷不了大腦高速運轉,鐘慶然不甘不愿陷入沉睡中。這一覺鐘慶然睡得并不踏實,車禍前的情景如同走馬觀花般在眼前閃過,間或夾雜著另一個人的記憶片段,還沒到飯點就醒了。甫一睜眼,入目就是一雙小手正擰著塊布巾在他額頭擦拭。“三哥,你出了好多汗,醒了就坐起來,我給你擦擦。”鐘磬爬上床,掀開被子,伸手就去解鐘慶然衣帶。鐘慶然忙阻止小丫頭的動作,小腿上固定著夾板,不能亂動,只好就著現在的位置慢慢坐起身。“三哥,你動作好慢,要不還是我來吧。”“我自己行,你下床,一會給我擰帕子。”鐘慶然腦子里亂糟糟的,手上的動作想快都快不起來。他現在倒是有些明白自己的處境,他這是穿越了,到了一個歷史上不存在的大周朝。很遺憾,原主的記憶片段太過零碎,他只融合了原主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其他的如過眼云煙,隨著原主的逝去隨風飄散。還好,從這些片段中,鐘慶然基本摸清了原主的性格,在某方面看來,跟他的性子還真有點像。原主也叫鐘慶然,這倒避免了改姓換名的尷尬。第2章原主今年十二歲,是個被爺奶捧在手心里的孩子,除了性格霸道點,游手好閑之外,竟然沒有其他大毛病,還真是三生有幸。至于這次從山腰上摔下來,遲遲得不到救助,鐘慶然眼眸暗了暗,這事還真不好說。麓山離河灣村有好幾里,沒事村里人都不會往那去,眼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倒是每天都有人上山挖野菜蘑菇。偏偏原主去的地方比較靠里,問題是原主不是一個人去,家里能上山的小丫頭都去了,很不湊巧,那天正好輪到大房做飯,原主的兩個姐妹都在家幫忙。原主一個人自顧自在山上玩,剩下幾個堂妹分開行動,也許離的遠,沒聽見他叫喚,也許……具體情況到底如何,鐘慶然不清楚,想要他不懷疑卻也難,誰讓原主摔到頭,昏昏沉沉求救許久,直到快暈過去才有人過來。要是及時救治,或許原主不至于一命嗚呼。鐘慶然自己嗎,他也惜命,若這條命被老天爺給收了去,卻也無憾。他從小跟著爺奶生活,長大成人后,在家當了個插畫師,方便就近照顧年邁的爺奶。事故之前,爺奶都已經壽終正寢,父母什么的就算了,離婚后各自成家,眼中哪還有他。來到大周朝的鐘家,他倒真是無牽無掛。想起剛才圍在他床前的鐘老爺子夫婦,鐘慶然就倍感親切,實是兩人長得和他已過世的爺奶有幾分像,對他的好也是半點不摻假。若非這個原因,估計他一開始心就亂了,鬧出亂子都有可能。“三哥,你剛才出了許多汗,阿奶叫郎中給你看過了,說沒什么事,你睡的熟,只讓幫你多擦幾回汗。”鐘磬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鐘慶然擦上身,什么男女大防,八歲的小丫頭哪管這些。鐘慶然換過內衫,褻褲就算了,大夫上夾板前換了一套干凈的,在板子沒拆之前,估計只能換藥時順帶換一下。還好,現在天氣不熱,多穿一段時間也不礙事。“四妹,爹他們在家嗎,我要上茅房。”“爹和叔叔們都不在,我去叫爺爺過來。”鐘磬說完,就一溜煙跑了,頭頂好不容易扎成的小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