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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戰(zhàn)斗的技巧或是策略,只懂得憑借本能來戰(zhàn)斗。而生化人的獸性在戰(zhàn)斗時,會全數(shù)壓倒人性,因此季婉婉的姿態(tài)顯得極為可怕——她背上的蝴蝶翅膀擴張了幾倍,脈絡(luò)充血變紅,近乎濃黑,鱗翅泛著血紅的光澤。小臉上的皮膚也開始皴裂,畸形的骨棱逐漸向外凸出,這令她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怪物。沈晉原眼角余光一瞥看到花園里尸橫遍地,他稍一分神,季婉婉尖尖的小手朝著他的眼睛直插下來!他抬臂一擋,小丫頭細小的手指又快又狠地插在他手臂肌rou里,血很快從她指縫里流出來。季婉婉見了血,更加興奮,她手指沒有從沈晉原手上□□,而是力道加大,看樣子她是要把他的手臂活活扯掉。沈晉原怒意橫生,對準季婉婉就是當胸一腳!他的力氣不是開玩笑的,這么近的距離季婉婉根本躲不開,硬是被沈晉原踹在單薄的胸口上。季婉婉尖叫著倒飛出去,整個胸腔痛到快要爆裂,要不是她的胸骨在變異后硬度驚人,沈晉原那一腳直接就能踹爆她的心臟。“好疼啊嗚嗚嗚!”“壞人、壞人!”季婉婉在半空中放聲大哭,隨著她情緒的劇烈起伏,背上的鱗翅翕動頻率越來越快,無數(shù)血紅的粉塵被抖落下來。下面的人呆滯地看著她,居然忘了要屏住呼吸。當他們吸入了一點點鱗粉后,呼吸道立刻火燒般guntang,有如強酸一路腐蝕直到胃袋。嘔血之后他們開始出現(xiàn)幻覺,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抽搐不已。沈晉原面容森寒,緩緩放下了遮住鼻子的袖口。他將手伸到后腰,拔出一柄黑色的短刀來。這刀是特制的東西,專門用來暗殺,堪稱吹毛斷發(fā),只要輕輕一抹,就可以將一個人的肢體從軀干上分離下來。那切口處必然是平平整整的,不會出現(xiàn)血rou模糊的惡心模樣。沈晉原盯著刀身,純黑的色彩當然映不出什么東西。但在他腦海里,已經(jīng)可以看得到季婉婉的死狀了。對方是個女性,還是個很小的孩子。可季婉婉同時也是一個恐怖的怪物。沈晉原清楚,這種東西,當然是越早消滅越好。要是放任自流,等季婉婉成長起來的那一天,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這小丫頭,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去拉攏了帶著大兔子的男人,讓他們與她狼狽為jian。或許,她天真可愛的外表就是最有說服力的武器。他冷冷地俯視下方的幾個人,這些蠢材,大概是不知道季婉婉的目的,是和自己爭星川市的地盤吧。現(xiàn)在正式交手,沈晉原已經(jīng)把季婉婉的實力摸得差不多了。一只很強的小怪物,不過遇上他,也不會有什么活路了。往私說,他是不想有人跟他搶地盤;而換一種急公好義的說法,他要維護城市的安定,不能讓季婉婉這樣的怪物橫著走。據(jù)之前的線報來看,季婉婉餓瘋了的時候,吃過人。他的倒霉手下,被吃掉了一只手臂。在沈晉原看來,同類相殘無可厚非。但同類相食,就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變態(tài)行為。拋棄了人性,又怎么能稱之為人呢?既然連人都不是了,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季婉婉發(fā)出細小的哀鳴,她的胸腔痛得不行,沈晉原的精神力還化成實體,把她的翅膀切得稀碎。紅色的翅膀像是破碎的花瓣,雨點一樣紛紛落下。她開始恐慌,意識到沈晉原是她無法戰(zhàn)勝的。但這種情緒僅僅持續(xù)了一小會兒,生化人殘暴的本能又叫囂著去和沈晉原拼殺,將他撕成碎塊。小女孩粉嫩的唇微微張開,尖銳的口器唰地伸出來,一收一放。紫黑色的管狀口器被季婉婉白嫩的皮膚一襯,顯得很是詭異可怖。“……”她似乎說了一句什么,沈晉原聽不清,但能明白她的意思。昆蟲的進食方式是通過口器吸取營養(yǎng)。而沈晉原,就是她的食物!沈晉原嘆了口氣,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季婉婉兩眼,意興闌珊。“小朋友,勇氣可嘉。為了表揚你……”他將袖子挽上去,先前被季婉婉扎出來的那五個深深的血洞,蕩然無存。“叔叔會好好安葬你的。”季婉婉還來不及反應(yīng),沈晉原倏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巴掌拍在她心口。她聽到自己胸骨碎裂的響聲,沈晉原那一下,將她直接拍落下去,重重砸在容溪家的陽臺上。緊接著心上一涼,沈晉原一刀刺穿了她的心臟。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小朋友,沒有兩把刷子,我怎么坐得上這個位置?”“婉婉——”季婉婉低頭看著他的手,guntang的淚水滴落在沈晉原手上。沈晉原挑眉,毫無動容。他并不認為自己殺死的是一個同類小孩兒,因此也就完全沒有道德上的負擔(dān)。他輕輕一推,季婉婉嬌小的身軀從刀刃上脫離出去。“再見了。”沈晉原輕笑著正要離去,發(fā)現(xiàn)陽臺上除了他們之外,另外幾個人已經(jīng)打起來了。其中一個女的,全身燃燒著火焰,她拉著另一個很年輕的男子,似是要把對方一起燒死。火系異能?不錯不錯。沈晉原摸著下巴,決定看一會兒戲。一道雪亮的鋒芒劃過,沈晉原不為所動,因為不是沖著他來的。但這把刀沒有擊中目標,反倒是被那個年輕男人擋了下來。這些人,看來都是異能者……不過在沈晉原面前,只是小蝦米,不值一哂。他在看戲的同時,沒有發(fā)覺容溪和白茉扭打中正在逐漸朝他接近。容溪體表覆蓋著一層水膜,很薄很淡,卻非常有效地阻攔了白茉的火焰。除了有些熱之外,他沒有任何不適。他知道沈晉原在陽臺另一邊……瀕死的季婉婉,在他腳下。這是唯一的機會……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容溪忽然發(fā)瘋似地把白茉拖過去,厲聲大吼:“婉婉——手給我——”沈晉原冷不防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剛要動手,容溪就地一滾,已經(jīng)抓住了季婉婉的手!先前他壓在白茉手腕血管處的金屬方塊,陡然迸發(fā)出堪比太陽的刺目炫光!那光芒中,一個瘦削纖細的身影恍如重獲新生,背上展開形態(tài)極度優(yōu)美、色彩也極度華麗的蝴蝶鱗翅,長長的尾突在風(fēng)中狂亂舞動,生成迷離的剪影。沈晉原眼睛一跳,他的刀收回腰后了一時間不好□□。在本能的驅(qū)使下,他出手直取對方心臟!那太陽般的光輝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光芒消散后,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震得人耳膜生痛。“哥哥、哥哥——我好痛……我好痛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