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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盈利越發穩定之后,收回成本那日也就不遠了。 越容也跟著點頭,書鋪開了快要大半年,總算是見著回頭錢了,讓她覺著這大半年的賬簿沒有白看。 這也是因為謝芊芊的經營之道頗有成效,越容真心誠意地夸她,“你上回說要一年才能收回本金來,如今剛過半年,便已經盈利,可見你真有經商的天賦。” 謝芊芊謙虛道:“這些日子,京中逐漸炎熱,咱們這兒僻靜涼爽,客人自然愿意前來避暑消遣,等過些日子,天氣涼快了,或許便沒這么多人了。” “那也是你經營有道。” 謝芊芊不好意思的一笑,“容姑娘謬贊。” 只是她帶著些愁容,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可是遇見了煩心事?”越容自然也瞧出來她今日情緒有些低落。 “倒也不算是煩心事,我母親寫了一封信來,說是我爹讓我二哥進京來尋我了。”謝芊芊提起這件事,便有些堵心,她好不容易在京城里頭闖出了些名頭,如今已經不止是因為她父親當時的安排不公平,而是真心覺著經營這書鋪讓她有了成就感,讓她覺著自個兒離了謝家也能好好活。 越容知曉她離家大半年,不想見她父親哥哥,便道:“你若不想見他,不如隨我進宮去。” 謝芊芊搖了搖頭,“這不合規矩,左右他不能強壓著我回去嫁人。” 越容只好說:“你若有事,盡管告訴我,在京城里頭,他不能強迫將你帶走。” “多謝容姑娘。” 謝芊芊還要去柜臺上,此刻推了門退出去。 “咱們也該回去了。”越容喝了一口今日泡的茶,又看了半本書,外頭暑氣盡消,到了該回宮的時候。 出了書鋪,店外有擺著小竹簍賣梔子花的,白潤的花朵散發著幽香,越容順著香味看了過去,便見一位藍裳姑娘蹲在小竹簍前選花,“婆婆,這些梔子花我全要了,多少錢?” 賣花的老婆婆顫顫巍巍地比了數,藍裳姑娘笑著準備拿銀子,可是摸出了荷包,卻面露疑色,“我好像沒帶銀錢,婆婆你稍等我,我這就回去取錢。” 越容聽了個全,她走上前去,“這些花我全要了,江姑娘不必多走一回。” 江蓮抬頭看著她,詫異,“你認識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這就是我一直支持青梅竹馬的原因,QAQ實在太互相了解了。 我終于趕上了 更新 明天見~ ☆、第三十四章 江蓮本想買了老婆婆的花, 好叫她能早些回家, 免受太陽的毒辣炙烤, 可是她摸了荷包, 卻里頭分文都無, 這才想起來,今日她出門時, 似乎忘了帶銀錢在身上,婢女小惠被她打發著去了前頭買東西, 她一時就有些窘態。 正當她打算去前頭找小惠取銀錢的時候, 旁邊響起一道救她水火的清亮嗓音, “這些花我全要了,江姑娘不必多走一回。” 江蓮回過頭, 瞧見一位貌美的年輕姑娘,她心中詫異:“你認識我?”她來京城行蹤低調, 日常出靖陽王府皆是從偏門走動, 她也不認識其他府上之人,怎么會讓人給叫出了她的姓來? 她忍不住眼中帶上了幾分試探之意。 越容摸了摸鼻子,這個地方倒是不好說她是誰?何況若告訴了江姑娘她是誰?豈不是又像她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靖陽王府似的,她想了想, 方才帶上笑指著身后知己書鋪的招牌, “我是知己書鋪的店主,前些日子曾在店中見過你一面,只是姑娘看書認真,我不便打擾。” 江蓮恍然大悟, 站起身來,帶著幾分雀躍,“原來姑娘就是書鋪店主?”她是知曉這書鋪,掌柜的是年輕的姑娘,店中伙計皆是女子,還不知原來這店主也是位十分年輕的姑娘家。 二人說話間,清歌已經付了老婆婆買花的錢,老婆婆口中不住道謝,拿著錢遠去。 江蓮慶幸道:“多謝姑娘,還不曾問過姑娘貴姓?” “我姓容。”越容說了個單字,又讓清歌將梔子花裝好遞給江蓮,江蓮忙接過,“等明日我再來書鋪看書時,將銀錢還你。” 越容忙擺手,“江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江蓮低下頭,從梔子花中挑出了幾枝,指著剩下的說:“我也要不了這許多花,不過將這些梔子花擺在書鋪里,容姑娘你看這樣如何?” 越容本打算回宮,這會子便不打算先離去,同她一塊兒進了書鋪。 越容挑出了一朵梔子花放在手中,看著江蓮恬靜的側臉,倒是發現了她同江洵長相有幾分相似。 二人坐在一起收拾著梔子花裳的枝葉,閑聊了起來,越容道:“聽謝掌柜說起,江姑娘時常來光顧書鋪生意,多謝。” “容姑娘哪兒的話,我從外地來京城,無別的地方可去,偶然來了知己書鋪,這里極為不錯,能和眾多位姑娘們一起看書,還能互相聊聊,這大半天就過去了。”江蓮挑了三四枝梔子花插入花瓶中,擺在小幾左上方,瞧著就多了幾分清新雅致。 “江姑娘不是京城本地人?”越容好奇道。 江蓮點了點頭,“我家中無人了,特來京城投奔親戚。” 越容一愣,露出了幾分愧疚神色來,“抱歉。” “我無事,容姑娘不必如此。”江蓮笑了笑,一點兒也沒有因為提起了家中事而傷心,她又裝好了幾瓶花,“容姑娘,你瞧這樣如何?” 越容去年因為皇后的病學了些時候的插花,可她大約沒什么天賦,插花手藝平平,斷不能像江蓮這樣不過簡單幾枝梔子花,完成的花瓶瞧著就有些不同來。 越容真心誠意地夸贊道:“江姑娘手藝真好,我母親也極愛插花,我卻沒學著幾分。” 她們對彼此的印象都十分不錯,彼此也聊的投緣。 眼見著天□□晚,越容不得不回宮了,江蓮身旁的婢女也來尋她,二人這才意猶未盡地道別。 江蓮捧著幾枝梔子花離去,還不由得對著婢女小惠感慨道:“京城就是不一樣,不僅有知己書鋪,這書鋪老板也是妙人。”誰家姑娘能想起來開這么間奇特的書鋪,在她活得這些年里,也只遇見了這一位罷了。 “奴婢瞧著那位容姑娘有些面善,似在哪兒見過一般。”小惠帶著幾分苦惱,她總覺著對方眼熟的要命,卻又不知在何處見過。 江蓮看她想得辛苦,不由得好笑,“你從前不是一直待在王府,哪兒見姑娘家?不能是堂兄偷偷藏了姑娘在王府?” 小惠想了想,覺著她說的很是,“大約是奴婢記岔了。”可小惠還是覺著,像是從前在哪兒見過越容。 越容上了馬車,也在感慨同江蓮的這一場相識。她實在太過了解江洵,便以為江姑娘或許同他有幾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