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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認真看著賀岳書,其實在她小時候,同賀岳書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我并不在意。”越容不想再提這事,她就想快些離去,回到戲臺處。不遠處傳來宮女們的交談聲,顯然是朝著這個方向過來,賀岳書臉色一變,閃身躲到了假山后頭,恰好躲過了同宮女的照面。 宮女見著她,很是驚訝忙請安,“悅妃娘娘擔憂公主身子不適,特意吩咐奴婢前來探望公主。” 越容微微一笑,“方才衣袖上沾了茶水,我回屋換了身衣裳罷了。” 宮女沒再多問,跟在她身后,一同走向了戲臺。 她回到了戲臺,看向悅妃,悅妃依舊坐在太后身后,似對臺上的戲文著了迷,半點兒沒有發覺她已經回來了。 越容覺著奇怪,想不通到底是她多想了還是如何?干脆搖了搖頭坐回了原位繼續看著臺上的戲曲。 聽過了戲,避暑山莊又安靜了兩日,越容也不想往山上去了,整日里規規矩矩地坐在屋中寫大字,就連胡姑姑都訝異她能靜下來心來寫字。 這日,避暑山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悅妃宮中叫一名叫綠芍的宮女懷了身孕。 越容聽著這消息的時候,有過片刻的失神和失落,卻又覺著這事也沒有她開口的余地。 悅妃卻是十分歡喜,不止是求得皇上給綠芍賜下位分,,帶著綠芍前來常德院給太后請安。 “前月皇上來嬪妾宮中,嬪妾瞧著她伶俐,便指了她前去伺候。沒曾想,這孩子竟蒙受天恩,有了身孕。” “嬪妾恭賀太后,又添得一孫。” 太后笑意淡淡的,“哀家倒不缺孫子孫女。” 悅妃臉色一變,又聽太后說:“既懷了孩子,是她的福氣,你要小心照顧才是。” 悅妃恭敬答了是。 “下去吧,哀家乏了。”太后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 綠芍小心翼翼地跟在悅妃身后走著,她雙手輕輕撫著還是平坦不見孕態的小腹,她帶著幾分怯意,又帶著一絲懷了身孕后的喜色, 越容恰好與這二人迎面相逢,她一眼就瞧見了綠芍,綠芍年紀不大,看著比她也大不了多少。 似因為她打量的目光,綠芍有些害怕,聲音怯怯地給她請安,“奴婢給六公主請安。” 越容虛扶了一把,“淑人不必客氣。” 她站在原處,看著悅妃帶著綠芍走遠。她的目光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主子在瞧什么?”清歡不解。 “我想小寶了。” 越容開了口,思念起自家那個胖乎乎,只會翻身還不會爬的幼弟來。她知曉她生在天家,她的母親是皇后,六宮之主,是她父皇嫡妻。可她父皇卻還有許許多多的妃子,她也有許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可是她的幼弟出生前,宮中已許久不曾有妃嬪懷孕,她的父皇和母后在她跟前時,總是相敬如賓的模樣,讓她誤以為,她的父母是感情甚篤的一對恩愛夫妻。 可是她錯了,她的父皇依舊會喜歡別的女人,會有別的女人有孩子。 此刻,她很想永安宮中的母親和弟弟。 后宮添了新人,遠在京城的皇后著人送來賀禮并賜下文書。 越容沒精打采的前去正房給太后請安,她知曉自個兒想法有些過了,父皇又不是她一個人的父皇,她這些年同其他的幾位皇兄皇姐相處的也算是不錯,如今怎么會因為一個未出生的弟弟/meimei就覺著父皇不該如此,如此傷了她母后的心。 還未進屋,就聽見里頭傳來笑聲。 她一進去,就有些后悔,若不是太過失禮,此刻她都想轉身便走。 “容兒,快過來。”太后見著她了,笑瞇瞇的朝她招手。 越容乖巧的請安,走了過去。 “咳咳。”被她忽視的某人假意咳嗽了兩聲。 越容不得不轉過頭看他,狀似驚訝,“表哥怎會在此?” 來人可不就是江洵,燕承鈺留下他在京城當差,這還是到了這避暑山莊快一月后,越容初見他。 江洵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容兒meimei,許久不見。” 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些別有深意,叫越容心中莫明一顫,忙看向別處。 等著越容從太后屋中退出去,走在長廊上,江洵走在她身后,慢慢跟著。 眼見著長廊就要走到頭,江洵忽而開口,“你有心事?” 越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抬頭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江洵好像又長高了許多,她仰頭脖子都有些發酸。 “誰說我有心事了?” “瞧你一臉要哭的樣子,還說沒有?”江洵帶著幾分嘲笑。 就在越容發飆的前一刻,江洵忽然就認了真,“你是因為皇上新封的淑人生氣?” 這話恰好戳中了越容的心思,越容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說完這話,她方覺失言,雖常德院到處都是太后的宮人,可畢竟背后議論長輩,著實不好。她改了口,“我才沒有,那是父皇的旨意,我為何要生氣?” “好好好,既不是便算了。”江洵心下了然,再不多問。 “倒是你,真是母后讓你來送東西的?”越容看著他,滿臉不信。 江洵正色道:“自然。” “怎么你還不信?” 越容點了頭,若真是母后讓江洵來給新晉的淑人送東西,怎么會沒有順路給她帶些東西來?她著實有些不信,別是江洵偷溜著來的。 江洵嗤笑了一聲,“行了,皇后娘娘讓我給你帶的東西都已經讓人送去你房中,你自個兒慢慢看去。”說完這話,江洵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在她動怒前火速離去。 越容小跑著回了屋,果不其然,堆了滿滿一桌子的東西,皆是皇后讓江洵帶來的,還有厚厚的一封信。 因著來了避暑山莊還不到一月,她不好意思時常寫信回去,前兩日卻有些憋不住,寫了一封長長的家書送回了宮中。 沒想到,回信也是這么長的一封。 越容趕緊打開了信,仔細地讀了起來。 時間過了許久,她才讀了一大半,前頭寫的都是這些日子她不在宮里頭,小寶做了些什么,不過一月不到,小寶已經會滿屋子亂爬,四處揪著宮女的裙擺,皇后斷定這是因為越容不在,小寶想她了。 越容看著看著腦海中就有了畫面,忍不住樂出了聲,和胡姑姑等人分享著,“我們回宮的時候,小寶指不定就會說話了。” “可不是,主子年幼之時,也是不滿一歲就會說話呢。”清歌輕笑道。 一向嚴肅的胡姑姑都笑了,“奴婢想起來,太子和公主皆是早慧之人,早早就會開口說話,小皇子定也是聰慧之人。” 越容毫不猶豫地承認,“那是自然,小寶可是我親弟弟。” 她又拿起信接著看下去,“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