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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形容呢?竟然是淡紫色的,猶為璀璨,她從未見過這樣顏色的瞳孔。 男子起身,對她微微一笑,雙眼更為動人,他開了口,帶著幾分低沉,卻是一口標準的中原官話,“六公主安好。” 越容心跳停了一拍,低下頭去還過一禮,“大王子安好。” 皇上笑道:“朕同你父王當年在江南時,親如兄弟,你們這些晚輩也該以兄妹相稱。” 燕承鈺站起來,同大王子互相以兄弟稱呼一回,越容來不及細想,依著也喊了一聲哥哥。 二人這便是互相見過禮了,皇上叫越容入座,宮宴這才開始。 宮宴之上,只有越容一個人心不在焉的,那些個南越的奇珍異寶,她毫無興致,也不知道自個兒是如何用下這頓宴席的。 宴席終會散去,回永安宮后,皇后溫聲問她,“方才宮宴上,你為何心不在焉的?” 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越容偎依在皇后膝上,“母后,您和父皇是不是想讓我嫁給大王子?” 哪知皇后嗤笑了兩聲,撫著她的青絲道:“傻孩子,我和你父皇哪兒說過要你嫁給大王子的話?” 越容眼前一亮,抬起頭,“真的嗎?” 皇后眼中滿是慈愛之色,“若真要你嫁給大王子,你父皇何苦要讓你們以兄妹相稱呢?” 越容這下是終于放心了,皇后還有宮務要忙,她便歡歡喜喜的起身,“我去看小寶了。” “這孩子。”皇后笑著搖搖頭,不過忽而她想到,她女兒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了自個兒的婚事上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一號情敵 希望大家如果覺著好看,可以留評論喲,愛你們筆芯~ 明天見 ☆、第五章 正值初夏乍暖時節,京中郊外景致美不勝收,特使團要在京城待上三個月,朝中便在郊外劃出一塊地方,供隨特使團而來的南越商隊暫時作為市集所用,他們帶來的南越風物,京中少見,一時之間,京中人空前熱鬧。 越容剛從慈安宮回芙英殿,小幾上放著一份帖子,她不由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回主子的話,是皇后娘娘叫人送來的,是大王子想請主子去郊外同游。”清歌正在指揮著小宮女換下青帳,掛上清涼透氣的細紗帳。 “皇后娘娘已經應準,如今端看主子您的意思。”清歌又說。燕國風俗倒沒有那般苛責姑娘家,越容還未及笄,在旁人眼中便還只是小姑娘,若是出門走走,有人陪著倒也無妨。 越容回想起前幾日宮宴之上,所見到的那雙叫她一見難忘的眼睛。她不經意看到窗下放著的幾盆仙月草,說來,這幾日擺上了它,夜間果真能安睡,一夜無夢。 拿人手短,她本想說尋個借口不去了,可話到了嘴邊,卻又應了下來,“叫人送回帖去,明日我會準時赴約。” 到了第二日,因著要出宮,她換上了京中時新的打扮,一身鵝黃色衣裳顯得人格外明媚動人,到底是她年紀尚小,皇后不放心,安排了柳姑姑隨行。 馬車走在長街上,她頗為歡喜的同清歌說道:“咱們也好久沒出宮了。”上回出宮還是她外祖母六十壽辰那日,已是去年之事。主仆二人都是久居深宮之人,能出得宮就已經是極其歡喜之事。 柳姑姑坐在一旁,裝作不經意地打量著她,臨行前,皇后交待她,要她打探打探小主子如今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若今日哥哥也能一同出宮就好了。”越容忽而嘆道,今日燕承鈺本要同她一起,可惜臨了要出宮了,父皇又將他召了去討論朝事,如若不然,她出宮,燕承鈺是一定會親自送她去的。 要柳姑姑自己來說,越容這還是一副尚未知人間情愛為何物的模樣,談何會有心上人呢?她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只怕是她們都多心了。 到了城郊,馬車停下,大王子楚黎已經在外等待,他換上了燕國服飾,可那高挑的身形,還有不同于燕國人的深邃五官,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被認出來的。他就站在那兒,對著越容淺笑不語。 越容躬身出了馬車,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六公主。”楚黎同她打招呼,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卻并不難聽。 兩個人朝著這已經頗具規模的南越市集向前走去,越容這才發現南越風物,頗有些不同,而他們走在人群中也沒有多么的顯眼,各處都是燕人和南越人交錯著,穿著同他們一樣比比皆是。 越容四處張望,各處都是南越人支起來販賣雕刻、首飾、布匹等的小攤,還有那些個雜耍的民間藝人,每走幾步,便是不同的表演,她覺著新鮮極了。 她還時不時的看向身旁的楚黎,只以為楚黎沒發現。不過片刻,楚黎就問了,“公主在瞧什么,可是本王有何不妥?”還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越容不想自己被抓了個正著,臉上有些發熱,卻還是照實說了,“大王子的眼睛很好看,同咱們燕國人不一樣,燕國還沒有人的瞳孔是紫色的呢。”言語之中帶著幾分羞意。 楚黎輕笑一聲,似乎很高興,“公主謬贊。” 二人一來一去的對話,著實有些干巴巴,或許是看出了越容的不自在,楚黎走到一處賣南越清茶的小攤位,“不如我們坐下喝杯茶再繼續逛,公主意下如何?” 越容點點頭,隨他入坐,輕抿了一口清茶,這茶湯看著清亮,同燕國的茶沒什么區別,喝起來卻有一股獨特的清香,還帶著幾分甘甜,喝下肚中,通體舒暢。 “這茶味道不錯。”她真心夸贊了一句。 楚黎開口,“公主有所不知,南越山林眾多,百姓入山林采摘,時常需要緩解林中瘴氣帶來的濕氣,就隨身備上一壺清茶,所以它既是茶又是養生湯藥。” 越容一小口一小口輕抿起來,楚黎又講了不少南越風景民俗,二人逐漸熟絡了一些。 越容也能問出她想問的了,“我聽說,南越有一種動物,身形龐大,重達千斤,連鼻子都比常人的手臂還要長一些,可是真的?” 楚黎答道:“確有此獸,名喚象。” “南越當地以此獸運送貨物,倒是常見。可惜此番進京路途遙遠,運送此獸頗為費力,不然就能叫公主一見了。” “不過我可以描出此獸長相,公主可觀一二。” 越容本覺著可惜,不能見到這種叫做象的動物,這一聽楚黎能畫出來,眉眼彎彎,“好。” 楚黎讓店家上了一杯清水,沾濕了手指,以桌面為畫紙,簡單幾筆,描出了象的身形。 “長相真奇特,連耳朵都像扇子似的。”越容不禁感嘆道,又在腦海中將這象的身形給想象了一回。 “若是有機會能親眼瞧瞧就好了。” 水漬干的很快,不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