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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和系統(tǒng)吐槽這一情節(jié)的狗血。系統(tǒng)笑得心機叵測,樂呵呵地說:“你不是要體驗偶像劇般,浪漫的愛情故事嗎?這種劇情不應該很符合你的心意嗎?”葉輕見邰笛沒反應,心中忐忑更甚。拿愛人換了前途,怎么說都是混蛋。倏爾,他低頭,目光黯然,忱聲道:“對不起……”邰笛又一次沒聽到葉輕的聲音,他還在糾結別的。“那不對啊。如果你不是為了抱蘇家大腿,你為什么要不顧性命救蘇珞瑜?”邰笛好奇地問道。“誰知道呢……”葉輕的語氣不乏自嘲,涼薄道,“也許我也沒自己想象得壞到骨子里吧。那天看她摔下來,下意識就過去救她了。”千鈞一發(fā)之際,人不會思慮前因后果、孰輕孰重,大多時候會依靠潛意識做決定。葉輕那時候,來不及思考,行動就先一步出發(fā)了。他說得沒錯,他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反而,他要比那些自以為高尚,經(jīng)常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別人,遇到實際問題卻袖手旁觀的路人要好許多。邰笛對系統(tǒng)嘆了口氣:“果然吧,你這套破裝置得更新?lián)Q代了。看人一點也不準。”系統(tǒng)委屈,卻無力反駁,它只是個機器,看人看事物往往比較片面,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是我誤會你了。”葉輕皺眉:“你沒錯,是我故意引導你那么想的。”邰笛不管,他想要用行動來安撫他。于是,一顆毛絨絨的腦袋闖進葉輕的視線,在他的胸膛周圍蹭來蹭去,比起安撫,更像sao擾或者撩撥。邰笛雖然說不是寸頭,也和寸頭沒什么兩樣,腦袋上沒幾根毛。唯一的幾根毛還特別硬。就這么幾根毛,在葉輕敏感的部位上蹭來蹭去,蹭得他十分地癢,癢得想要發(fā)笑。葉輕沒節(jié)奏地胡亂呼吸著,良久,他等邰笛胡鬧夠了,微微抬起手掌,抵住那顆毛絨絨的腦袋,讓它和自己保持一定距離。他搖頭,嘖了一聲:“你這頭發(fā)怎么長的,扎人。”邰笛也有些玩累了。他坐起身,調(diào)戲地蹂.躪起葉輕的頭發(fā)來,把對方的頭發(fā)撓得一頭亂,貧嘴道:“誰像你啊,擁有一頭和女孩子一樣軟的秀發(fā)。”葉輕抓住邰笛作亂的手,淡定地收回手:“頭發(fā)軟沒事,那里硬就行了。”“……”邰笛懶得說他,就這么四肢交纏地抱著葉輕,度過了下午散漫的時光。臨近夜幕降臨,邰笛又睡著了。葉輕才緩緩說道:“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演戲和你。我不會選前者。知道失去的滋味是如何,便更珍惜重新?lián)碛械臅r光。何況你拿全部來換我,如果我不投之以桃,如何對得起你?系統(tǒng)不停地重復道:“好感度已達100,好感度已達100……必須強制遣送宿主到下個世界。”此時,本已熟睡的邰笛“唰的”掀開眼簾,精光一現(xiàn),喊道:“慢著!”第7章作死小明星7翌日清晨,如同往常一樣,葉輕從睡夢中醒來。唯一和往常的清晨不同的是,昨晚他做了個噩夢,這夢非常真實,就像他親身經(jīng)歷過似的。葉輕至今心有余悸,滿頭冷汗涔涔,全身僵硬得像個木偶,視線筆直地朝向天花板,半天緩不過勁來。吸氣,吐氣。再吸氣,再吐氣。循環(huán)往復幾十遍,秒針轉了三分之一圈,葉輕的情緒才稍微鎮(zhèn)定下來。他心情忐忑,以極度緩慢的速度,把頭一點一點地偏向左側——就在視線落向身邊這人的剎那,葉輕松了一口氣,那人正好端端地躺在他的身邊,闔著眼,安然地睡眠著。昨晚那場夢……僅僅是場夢而已。幸好。葉輕猶如劫后逢生般的恍惚,手腳仍是發(fā)麻的,動也不敢動,怕再動一下,眼前這人就又變成了虛影。他的眼皮子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那人,如同盯著一件歷史悠久的易碎瓷器。全神貫注,近乎貪婪。這股熱辣的視線,太過光明正大,太有存在感,把仍在沉睡的男人給直接看醒了。邰笛的意識雖然清醒了,但是整個人還處于十分迷糊的狀態(tài),他使勁揉了揉眼皮,看了眼隔著窗簾一絲不見的光,抬起戴著名表的手腕,面無表情地散發(fā)著幽怨之氣:“六點……寶貝,天還沒亮,乖,咱們再睡一會兒。”說著,邰笛就把自己往旁邊拱了幾下,像樹袋熊一樣結結實實地抱住葉輕,一邊用扎人的頭發(fā)來回蹭他的脖子,一邊發(fā)出不滿足的哼哼聲。慵懶地瞇起眼,又像是要睡的樣子。葉輕怎么舍得推拒他的懷抱,一言不發(fā),沒什么意識地,按照慣例抱住這只巨大的樹袋熊,把熊腦袋嚴嚴實實地按在胸口,緊緊地箍著,不留一絲縫隙。“……”邰笛差點喘不過氣來,臉皮子藏在葉輕的胸前,聽著他急促無措的心跳聲,悶悶地吱聲說:“……謀殺親夫啊。”葉輕稍微離開邰笛一寸,臉色依然十分黯淡,回憶起昨晚的夢他的心情就糟糕:“我做了個噩夢。”“夢到鬼了還是我了?”邰笛開了個玩笑。葉輕頓了頓,眼神一黯,說:“……你。”邰笛笑:“哎,我有這么可怕啊。”開完玩笑,邰笛反應遲鈍地感知到,葉輕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像一張拉滿的弓弦,稍有不慎,就會破竹而出。他察覺到了異樣,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怎么了?”再開口,不難聽出葉輕的嗓音極為喑啞。他垂著眼簾,緩緩啟唇:“夢到你離開我了。”“……”邰笛身體一滯。房間里鴉雀無聲,寂靜得很詭異,仿佛連流通的空氣都徹底停滯了。邰笛神色異常,擠出一抹笑來:“我還以為是什么呢,都說是夢了,你別想太多,不可能的。”系統(tǒng)正想吐槽他的宿主真是虛偽,觀察到兩人迥異的氣氛,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說出煞風景的話來。“那個夢很真實。”葉輕淡淡地回憶說,“但又不像發(fā)生在你我身上的。”邰笛沒懂:“什么意思?”葉輕皺著眉,說出他切切實實的感受:“在夢里,你的臉很模糊,我看不清楚,我也看不清楚自己的臉,我甚至不認為那人是我。”“你這話……真是……”邰笛一臉懵逼,“我半個字都沒聽懂。”他偷偷摸摸問系統(tǒng):“你聽懂了嗎?”系統(tǒng)搖搖頭:“葉大明星這番話,說了和沒說一樣。簡直是門玄學。”邰笛反駁:“那還是妹子的化妝學厲害,那才叫做知名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