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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是雙修道侶,天涯海角我都追的上你的。”心中所謀劃的事情被人這么直白的說出口來,讓賀宇帆忍不住就是抽了下嘴角。略帶尷尬的看了桓承之一眼,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我說真的,我們沒必要死一個的。”桓承之點頭:“這我知道,所以先帶路。等到了陣眼再說。”賀宇帆撇了撇嘴,倒也沒跟他耽誤下去。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又回頭掃了眼空蕩蕩的宅院。總覺得好像少了點兒東西?賀宇帆眨了眨眼,糾結一秒便放棄了思考。畢竟不管少了什么,也不會比破陣更重要了,不是嗎?第180章賀宇帆心下想著,一時也就沒去再糾結什么。他將天鏡摸出之后,手指在上邊兒比劃了兩下。等那上面兒的圖案顯示了出來,便帶著桓承之向目的地快速行了出去。夜風很涼,伴隨著耳邊“嗚嗚”的響動,就像是一道道細密的利刃一般,刺的人臉頰生疼。或許是因為法陣開始起效,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逃跑的緣故,這一路過來,別說是阻撓他們,根本就連個人影也沒能見著一個。“我感受不到這個法陣的力量,所以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一定要跟我說出來啊。”賀宇帆趁著向前的時候,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人。見對方擰了眉毛,他便低嘆了一聲,提醒了一句道:“要是實在不舒服的話,你就在這兒坐著等我一會兒。等我把這個陣法搞定,我……”“先安靜一會兒,我有點兒亂。”桓承之開口打斷了他絮絮叨叨的關懷,雖說語氣似乎是沒什么問題,但聲音中卻盡是滿滿的疲憊。不知是因為他們離這陣法中心越來越近,還是因為這陣的能量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強。總之這一路過來雖說沒費多少時間,但在桓承之感覺,就像是在一個能將人碾碎的死胡同里徘徊了百年一般,讓人在渾身酸疼不斷加重的同時,心底也越發疲累了起來。雖然賀宇帆說是可以讓他坐在這里休息一會兒,但桓承之卻清楚,這時候自己膽敢閉上眼睛,怕是就再也找不回重新睜開的動力了。還真是個壞到不行的情況啊……桓承之想著,眼前所見卻越發模糊了起來。好在賀宇帆也沒再向前多久,約摸是幾息的功夫,便扯著他將速度慢慢收了下來。就在此時,兩人正前方不遠的位置,突然從地向天,迸出了一道刺眼的銀光。隨著銀光的出現,桓承之發現他原本已經有些困難的呼吸似乎又重新順暢了起來,與此同時,那種吸扯著他靈氣的力道,似乎也比之剛剛減輕了不少。桓承之有些奇怪:“這……”“有人比我們先下手了。”只來得及撂下這一聲應答,賀宇帆的身體就已經先一步朝那光源沖了出去。桓承之在后邊兒看著愣了一瞬,隨即也趕忙抬腳跟上。沒用一息的功夫,兩人便到達了光線發出的位置。讓他們倍感震驚的是,在地上那一片鮮紅的陣圖中間,卻是趙纓一人,歪歪斜斜的靠坐在那里。到此,賀宇帆也總算是想起來,他之前感覺少了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了——在他下去暗道之前,趙纓明明一直都在院里躺著的啊。小姑娘本就單薄的身體,此時就像是沒了骨頭般,癱軟著貼在地上。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她抬眼看了看賀宇帆二人的方向,胸膛起伏,似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終于發出了貓叫一般輕柔的一聲呼喚:“賀哥,你也來了。”“你做什么!”賀宇帆雙眼瞪圓,上前一步就想將趙纓從那陣圖中撈出來。然而手才剛剛觸碰到光線,一陣電打似得痛意就從指尖傳向全身,讓他條件反射的又重新將手收了回來。“賀哥,你別費勁了。這是我們趙家最強的禁咒,你敵不過的。”趙纓看到他這種表現,嘴角也微微向上勾了些許。她說:“對不起,賀哥,還有你們所有人。我這輩子做的錯事太多,這走到最后,就讓我做一次對的事兒吧。”她說著,又有氣無力的咳了兩聲。鮮血從口中順著嘴角蔓延而下,染紅了臉頰,也沾的那光芒中透出了些許緋紅。賀宇帆見狀哪兒還聽的下去她這解釋,伸手就欲再次沖進那光線之中,卻是沒等他接觸,身體就被桓承之從后面一把扯了過去。“一旦開始獻祭,這光還能不能讓別人碰得,你難道不清楚嗎?”桓承之吼著問道,語氣中也滿帶著壓不住的擔憂和憤怒。賀宇帆被他叫的一愣,隨即也哭喪了臉,抖著唇斷續道:“可、可是……”桓承之看他這樣子,也猜到了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伸手在人腦袋上搓揉了一把,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燃著烈火的劍刃對著那光狠狠劈斬了下去。他這一劍用力很猛,在想象中的那聲巨響過后,光柱紋絲不動,倒是桓承之自己,被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情況著實是把賀宇帆嚇了一跳。那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的小姑娘也是瞪大了眼睛,許久,她才略帶驚慌道:“賀哥,桓哥。你們別再救我了,我本來也受傷太重,就算不來,也活不了了。況且如果我不封印父親的陣法,會讓更多人來陪葬的。”她說著,那眼中的神色,似乎也隨著頭腦的模糊,變得越發渾濁了起來。其實道理不用她說,賀宇帆自己也不是不懂。只是……“我以為我可以救所有人的。”賀宇帆低頭說著,眼中的悲傷蔓延至深。桓承之好不容易從剛剛的靈氣沖擊中緩過勁兒了,聽他這一說,那視線便在兩人身上掃了幾圈。最后他定定的看著趙纓的方向,嘴唇顫了兩下,才輕聲道:“你哥他沒怪你。”趙纓臉上慢慢的綻出了一絲笑容。她似乎是說了些什么,但是就唇瓣動的幅度和吐字的聲響,卻實在是沒能讓二人聽清什么。然而也沒給他們再發問的機會,隨著那包裹著趙纓的光線猛的增強,賀宇帆兩人在下意識閉上眼睛的同時,意識也跟著模糊了起來……三日之后。洛安城郊的清晨空氣有些濕潤,薄霧在空氣中凝結,將額角的頭發打濕了不少。林間的鳥蟲起的很早,這嘰嘰喳喳的叫著,倒是讓本該幽靜的密林也多了些抹不去的生氣。賀宇帆蹲在一個位置相對隱秘的小墓前面,伸手將墓碑上的晨露擦了些許,又把摘來的一束純白的野花緩緩放在了墓前。桓承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