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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這么多年,實在是祖上積德呢?”“你是該夸我運籌帷幄。”趙烽低著頭,卻突然笑了起來。只是口中發出的聲音卻是明顯的女人腔調,他說:“我告訴這個蠢貨只要聽我的來做,他就能在保住趙家基業的同時破界成神。然后為了這種鬼話,他幫我設計殺了他結發妻,又坑了他親生兒子。現在還主動把女兒給我當傀儡用,你說這男人,是不是無藥可救了?”話音落下,那女人的笑聲也越發的放肆了起來。賀宇帆平靜的聽完,終才在她刺耳的笑聲中又反問了一句道:“你的意思是說,趙烽身上的咒印,也是他主動讓你加的?”“這可是他的誠意。”那女人應的得意:“或者他可能真的以為我愛他?誰知道呢,這種沒用的廢物最多也不過是我的最后一道人rou盾牌罷了,就算沒有你們,他也不過只是活祭之一,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她說著,語氣中嫌惡的味道越來越重。賀宇帆也懶得再跟她應些什么,只抬手一揮,那魔劍便以rou眼無法分辨的速度在趙烽身上劈砍了起來。后者修為其實并不算低,在這種時候,再加上那女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功法,其實要說防御起一個普通的劍擊,應當是一點兒問題也不會有的。但讓那女人笑聲戛然而止的是,這魔劍就好像可以無視所有阻礙一般,不管趙烽撐起什么樣的護盾,它都能像是在斬豆腐塊一般,沒有絲毫阻礙的直接傷及人身。鮮血的味道隨著時間的延長在暗道中蔓延的越來越甚,飛濺而出的血水噴在賀宇帆臉上,也只是換來了一下微弱的擰眉。直到趙烽四肢被斬削成rou末,身軀也只剩下半截癱在地上時,那女人終于忍不住,開口用尖利的聲音幾近瘋狂的嘶吼道:“你不過是個合體期的垃圾,怎么可能這么強?!你是不是一直在裝?你不是道修嗎?你到底是誰!”賀宇帆聽著她那一連串語無倫次的問題,一邊抬手輕輕抹了一把臉上被濺了一層的鮮血,一邊抬腳向前緩步走去。等他行到趙烽身邊兒的時候,魔劍已經將那人的腦袋也剁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半截浸泡在血水中的胸膛,就算是還能動作,也不可能對人造成多少實際威脅了。腳下踏著鮮血發出一陣陣水聲,在空蕩蕩的暗道里顯得過分清晰。賀宇帆伸手在身側一揮,原本還插在地上的魔劍就像是得到了召喚一般,立刻抽出身子,飛速將自己遞到了賀宇帆的掌中。后者緊了緊手中劍把,向前繼續行出的同時,他冷笑一聲,低應了聲道:“你見過哪個天道的爹,修煉還要分方式的?蠢貨。”他這句話應的聲音不大,相差這么遠的距離,也實在是難以讓那邊兒緊張至極點的女人聽到。而后者因為沒有辦法再用趙烽的嘴來發聲,所以這剩下的路上,也只能閉著嘴繼續向前跑著。曾經認為長度還算恰好的暗道,此時卻像是一個巨大的獸口一般,將她不停的吞噬進去。那女人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眼中的瘋狂也越來越甚。就當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跑不出去的時候,眼前卻終于出現了那節向上的臺階。瞬間,女人那張被恐懼扭曲到快要變形的臉上,立刻揚出了一抹名為放心的笑容。她跑出來了。只要從這出去,后面那個怪物就再也追不到她了。這樣想著,她腳下的步子也越發加快了起來。然而就當她伸手出去,馬上要摸到樓梯盡頭的門時,才猛然驚覺,眼前原本應該是唯一希望的門上,不知何時居然爬滿了一只只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蟲子。那蟲子布滿門板又填滿門縫,饒是這女人習慣了心狠手辣,那一瞬間也還是不知該從何下手了。不過這種猶豫也總共持續了一秒不到,下一刻,她便深吸一口氣,伸手向那蟲堆里摸了過去。“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碰那門的。”賀宇帆如同鬼魅的聲音在后方響起,那女人手指一抖,猛的轉身看了回去。只見身后那個被她視作魔鬼的男人已經閑庭信步般走到了距她不遠的位置,手中那紫黑色的長劍仍在向下流淌著鮮血,他抬頭過去平靜的掃了那女人一眼,一邊繼續講剛剛說了一半的話補充完道:“那東西是我朋友養的蠱蟲,劇毒無比,沾上一只你就別想再逃開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那女人聽他這么一說,不管是真是假,也再也不敢靠近那蟲堆一步了。雙眼中飽含著恐懼,她扯著嗓子,歇斯底里道:“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出去,我帶你成仙,我可以的。要不然再耽誤下去,你也活不了啊!”賀宇帆挑眉:“可我對成仙沒興趣啊。”“那你盯著我做什么?就算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任何問題!”那女人靠著墻壁,雙手下意識扣撓著墻面,哪怕指尖滲出鮮血,也毫無所知般沒有一點兒抽疼的反應。她瞪著賀宇帆的雙眼,身子不停的顫抖,一邊哆哆嗦嗦的終于將實話說出道:“我和趙烽下來之前就已經發動了法陣,現在不可能停下來了,我們都會死的,所有人,都會死的……”第179章她這話一出,賀宇帆當即就愣了一下。表情奇怪的盯著女人看了片刻,他皺眉道:“你說那陣法已經開始發動了?”“不然呢?”女人嘶吼的聲音仍在持續,其間伴著低低的啜泣,她說:“現在咱們兩個是唯一有機會能逃出去的人了,出去我就能帶你成仙,不出去我們都得死在這里。我不想死,你別扯我墊背了行嗎?”“我扯你墊背?”賀宇帆挑眉,語氣中寫滿了難以置信,他說:“明明就是你在扯所有人墊背行嗎?趕緊把法陣解除,我有可能還會放你出去。再耽誤時間的話,就像你說的,咱們一起死吧。”“我……”女人的哭聲一頓。那眼中情緒流轉片刻,卻又像是瘋了一樣的笑了起來。她說:“你肯定覺得我在說謊對嗎?但是情況就是這樣,雖然這法陣是我和趙烽一起弄的,但古籍上也只是記載了開啟的方法而已。所以一旦發動,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讓它停下來的。你讓我關,我拿什么關啊?”她說著,笑著,又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賀宇帆看著她這反應,半天也實在是沒能辨出個真假。然而也不用他再繼續思考下去,心底就已經先一步響起了桓承之帶著些慌亂的聲音——“你在哪兒?這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