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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咱們可就不好辦了。”“我知道了。”桓承之應著,腳下動作不停,按照賀宇帆所指的方向,不過半晌,就成功登上了那堆碎石階梯上方所連通的平地。這階梯上沒有靈力的探測結界,因此兩人一路上來,倒是也不用擔心再給人發覺。只是當他們登上最后一級臺階再往下看時,明陽派的大軍中也終于有幾個強行脫離了戰局,飛快的沖到了第一節小石頭跟前。和賀宇帆想的一模一樣,那些人在看到石塊的瞬間,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踩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節踏了上去。結果也沒超出預料,就聽“轟隆”的一聲巨響,剛剛踏了那層臺階的弟子,已經在突然降下的雷火中燒成灰燼,隨著一陣清風飄揚散去。賀宇帆雖說是想到了結果,但確實是沒想到這情況能有這么嚇人。嘴唇上下顫抖許久,又猛吞了兩口唾沫,他說:“我突然覺得,長月門就靠這個樓梯,怕也能干下去大半的敵人了。”桓承之眉目間略顯驚訝,倒也沒去回應句什么。只是就表情來看,他似乎也被這場面嚇了一跳就是了。不過既然已經走到這兒了,下面再發生什么,自然和他們也沒什么關系。兩人深吸一口氣,又交換了一個眼神兒,便不約而同的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另一側,隱藏在云霧間的長月門主島。其實在萬芒山頂往上看的時候,賀宇帆對這天上的“空島”到底有多大的問題,就已經在心底稍有了些考量。只是這到了跟前,再放眼望去,看著那層層樓閣和遠方被云霧遮擋著看不清楚的高塔,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考量似乎也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了。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桓承之視線在周圍提劍往這邊兒趕來的長月門弟子身上饒了一圈,便快行幾步,躲開人群,一邊往那座高塔的方向走著,一邊在心里給賀宇帆解釋道:“那個高塔叫煉心閣,下面是長月門他們自己的功法秘籍,上面幾層則是從古至今這么多年來,他們從各出搜刮來的寶貝。你想去看看嗎?”“那肯定是要去的。”賀宇帆咧嘴一笑:“不過我現在更想去看看他們的掌門長老怎么樣了,你要知道,再不讓我試試笛子,我可就要憋死了啊。”他說著,還生怕桓承之不懂似的,從乾坤袋里摸出楚岳給他的那個竹笛,在手里轉了兩圈。兩人對視一眼,桓承之嘴角扯了兩下,哭笑不得的應了聲“懂了”,就又將視線重新投向了遠方的建筑之間。片刻,他腳尖點地躍身而起,甚至不需要賀宇帆給他指個方向,只幾息之后,便穩穩地在一間圓形的平房外邊兒停了步子。腳步站定,他也將懷中抱了一路的人放在了地上。后者挑眉回視他一眼,也不等人說點兒什么,就直接用那雙能透視的眼睛朝屋里看了起來。賀宇帆原本以為,就自家狗崽兒這種可以忽略不計的掐算技能,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目標,那肯定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當目光觸及到屋里那個被他之前成為“修真界難得一見的高富帥”,即長月門掌門時,他臉上原本還有些隨意的神色就立馬就變得認真了起來。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子rou眼可見的驚訝之意。根據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桓承之自然也是在第一時間就讀懂了他這表情是何含義。兩人對視一眼,前者輕聲笑道:“咱們現在在長月門的地盤,那凝虛就算是再怎么多疑,也不會無聊到在自家門派里,還玩兒什么壓低修為隱藏氣息的事兒的。況且退一步說,他周圍還跟著那么多的長老護法,我根本不需要掐算,只朝著靈氣最重的位置走就夠了。”這解釋一出,賀宇帆頓時也了然了起來。他點了點頭,又重新回頭過去數了數屋里的人數,最后糾結的擰了眉道:“里面一共有三十六人,你說我在這兒吹笛子,萬一有幾個耳背沒控制住該怎么辦?”“還有我啊。”這次都不用桓承之說話,在賀宇帆懷中靜了一路的白貓就先一步拍了拍它rourou的爪子,喵喵的輕喚著應道:“阿帆你隨便玩兒,如果有人不聽話,我幫你處理就是。”賀宇帆聞言一樂,立刻就點頭笑了起來。桓承之則是一臉寵溺的看他一眼,也就由他鬧著玩兒去了。只是想法是好的,現實卻總是殘酷的讓人無法想象——賀宇帆把那竹笛橫在嘴邊兒,吹的臉紅脖子粗了,也只是傳了些蚊子哼哼似得聲響出來。雖說偶爾碰巧也能響亮一次,但若說要形成個曲子,那基本可以說是想太多了。眼看這再讓他吹下去,里面的人沒癲狂不說,怕還要這屋外躲著人了。桓承之才終于嘆了口氣,劈手把竹笛從賀宇帆手中奪了下來。后者立刻一臉委屈。桓承之深吸一口氣,哄小孩兒似得抬手在人腦袋上撫摸了兩下,才壓低了聲音道:“等這事兒結束了,我回去教教你。下次你再玩兒這個,行嗎?”賀宇帆撇嘴:“你會吹笛子?”桓承之輕笑不語,只緩緩抬手,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隨著氣體從口中流出,指尖的點弄,讓清脆又悠揚的旋律從竹笛中飄散開來。賀宇帆在旁邊兒聽的兩眼發直。雖說桓承之不管是熟練度還是曲調的聲音來說,都比楚岳不知低了多少檔次,但對于他這種音盲來說,自家道侶的這一技說是超乎想象,也絲毫不算夸張。當然,也沒給他稱贊一句的機會。這邊兒桓承之的曲調兒還未進入高潮,兩人身后的那間議事堂中,就已經響起了一陣兒動靜不小的嘈亂。賀宇帆聞聲趕忙向內看去,只見剛剛還穩穩坐在桌邊兒的一個青年,不知何時已經紅著眼睛瞪著眉毛,就好像隨時要發瘋一般,眉目猙獰的注視著坐在他身側的修者。當然這還不是那嘈亂發出的原因,再往旁看去,一旁已經有一個白衣女子,被兩個同門修者按在地上。就她掙扎的動作和口中憤怒的吼叫聲來看,應該就是剛剛鬧出那動靜的元兇了。在這段時間里,桓承之口中的笛聲也慢慢進入了部分。眼看著議事堂中眼睛發紅開始攻擊自己人的修者越來越多,桓承之卻是突然放下笛子,伸手一扯賀宇帆的衣服,帶人快速躍去了一旁。后者剛剛一心觀察里面有多少人中招,這明顯還有點兒不明白桓承之突然的行動是為何意。只是在兩人躍起的同時,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散著寒氣的劍光自議事堂中斬出,在劈斷那一面墻壁的同時,也把他們之前所在那處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劍痕。賀宇帆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