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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肯定一件事——他現在身處的位置,是賀宇帆的世界。然而還不等他多想些什么,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扯拽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的向遠方一棟高樓飛了過去。這情況確實是讓人有些震驚,但更為震驚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是變成了鬼魅,透明不說,連穿墻都用不著念什么咒語了。就保持著這種呆滯的狀態,任由那種力量將他一氣兒拉到了大樓十樓的一戶房中。在他進門之后,那力量便消失了蹤影??傻人傧牖仡^開門,卻發現那門像是被包了一層結界一般,別說推開,根本就連靠近都難。桓承之擰眉盯著那門看了一會兒,又伸手去試了兩次,確定他真的出不去后,才按了按眉頭,轉而將視線放在了屋中。這屋子不大,不過收拾的倒挺干凈。桓承之順著一路向里屋走去,在門口,他看到了賀宇帆常說的,他心心念的那種名為“電腦”的東西,也看到了電腦對面奮力敲擊鍵盤的青年。那青年頭發不長,柔順的貼在耳側。尾部上挑的鳳眼緊盯著前方,臉上倒是副愜意的樣子,一會兒吃顆葡萄,一會兒又抓個點心,看著倒還挺快樂的。桓承之就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側臉,看著他對著電腦傻笑,看著他吃果子吃的歡樂。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人關了電腦打著哈欠走去了床邊兒,他的視線才再次模糊了起來,面前的光景也慢慢融入了一片吞噬一切的墨色。這次意識消失的略有些久,等桓承之暈暈乎乎的再次睜眼時,入目便是賀宇帆那雙黑亮的眼睛。“你可算是醒了?!?/br>兩人相視一眼,賀宇帆長吁一口氣,又伸手在他額前摸了摸,確定人沒發燒,才繼續道:“剛剛嚇死我了,你突然就那么倒過去了,我還以為是那石頭有什么問題你中毒了來著?!?/br>桓承之聽他說著,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兩下。卻是沒有直接應個對錯,只伸手捏了捏賀宇帆的面頰,便輕聲問道:“剛剛我摸的那塊石頭呢?”“我收起來了?!辟R宇帆說:“可是問題是我摸那石頭一點事兒也沒有,你是不是這兩天吞的獸丹太多,還是之前受的傷沒好?我這兒還有展凌給我的藥丸,要不你……”“我沒事的?!?/br>不等他那堆絮絮叨叨的話語全部吐出,桓承之便先一步開口打斷。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剛剛摸了之后,就過去你的世界了。”“我的世界?”賀宇帆一愣,隨即瞳孔猛縮道:“你是說,你……等會兒我有點兒亂,你給我具體說說你到底都見著什么了?”桓承之抿了抿唇,思考著把之前所見的景物都說了一遍,最后在賀宇帆瞪大了雙眼的時候,又緩聲補充了一句道:“最重要的是,我剛剛看見了你。按你講的來說的話,應該是穿越之前的你。”賀宇帆聞言呆了許久,那雙鳳眼瞪了個溜圓,盯著桓承之的雙眼看了許久,才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搖頭道:“不可能的,我長得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你怎么可能見著我?”“其實沒差太多,只是他眼睛更圓一點兒,頭發更短一點兒。但眉眼里的光澤總是不會變的?!被赋兄Φ溃骸岸椅矣袥]有告訴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到現在為止,你長得和玉玄相距越來越遠,但是也變得越來越好看了?!?/br>賀宇帆被他這種直白的贊美說的老臉一紅,伸手在桓承之臉上按了一把,一邊小聲道:“我這是帥,你形容的太娘了。”“是我的錯?!被赋兄σ獠粶p:“你確實是越來越帥了。”賀宇帆滿意點頭。停了半晌,他又開口道:“不過這樣的話,咱們至少能確定這個破空石是真的可以穿越時空了?!?/br>桓承之問:“但為什么你不可以?要不要我再去摸一塊試試?”“不用?!辟R宇帆搖頭道:“等出去之后問問棲先生,他絕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的。至于你還是老實一點兒,這次就昏過去了幾分鐘還好說,萬一你昏過去幾個時辰,你是打算讓我一個人去對抗怪物嗎?”他說著,看向桓承之的眼神兒也多了些威脅的意思。似乎只要對方這時候敢點一下頭,他就會直接伸手捏死人似的。不是一般的可怕。桓承之被這視線打量了一會兒,不但沒有絲毫恐懼的意思,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明顯了一些。腦袋在賀宇帆腿上蹭了兩下,給自己尋找了一個很舒服的姿勢,他開口笑道:“沒我保護的話,你就這么緊張?”“是啊,慌死我了?!辟R宇帆面無表情:“所以你要聽話,不然你受傷的話,咱們出去之后萬一出事兒,你可保護不了我了?!?/br>“我知道的。”桓承之應著,面上玩笑的意味也跟著收去了不少。就像賀宇帆說的那樣,他們離出去的時機越近,也就意味著離危險越近。想想當初他們進入秘境前那些修者的反應,再想想他們進去這一個月都沒見著他四人的疑惑,這多重好奇疊加在一起,若說沒危險才是想太多了。只是具體的危險能達到什么地步……桓承之皺眉。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抱著這種心態,剩下的幾天也不過就是一晃而過。也不知是因為桓承之在前幾天和妖獸的對戰中表現得太過強大,還是因為賀宇帆逮一個吃一個的行為實在是太過駭人??傊酉氯サ倪@幾天,別說是過來找茬的了,就連路上遇著的幾個妖獸,見到他倆都是直接轉身就跑,那樣子活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就要給人生吞下去了似的。“我覺得我也沒那么可怕啊?!辟R宇帆騎坐在桓承之化出的白毛怪物身上,看著遠方已經跑得看不見的怪物,一臉無奈道:“你說以前的時候還有主動送上門的,現在連個吃的都抓不住了,要不是今兒就能回去,我覺得我非得餓死在這兒才是。”桓承之低頭刨土,對他這感嘆完全不打算發表任何意見。畢竟賀宇帆早就過了辟谷期了,一日三餐一頓不落也是單純的因為嘴饞,要說餓死,這還真是絕對沒可能的。不過為了和諧起見,這話是肯定不能給賀宇帆說出來的。好在對方似乎也沒往多了想,只又四處看了看,就俯下身子趴回了桓承之身上,懶洋洋的用一種撒嬌一樣的口吻道:“那我們離開前的最后一段時間,就這樣瞎逛著糊弄過去嗎?”“有何不可?”桓承之應著,卻沒給他繼續說點兒什么的機會,兩人周圍就已然開始散出了點點熒光。現在情況如此,稍微有點兒腦子,也能想到這是要被彈出秘境了。桓承之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