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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我覺得能感受到它的情緒而已。但是我也問過承之,似乎是只有我能感受到它的情緒。所以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我就說不從清楚了。”他應(yīng)著,又猶豫著補充了一句道:“怎么,墨兄你是感受到墨空的情緒了?”墨離有些不確定的擰著眉毛,許久,才緩緩點頭,嗯了一聲道:“他好像很著急,也好像是對我失望了吧。”他說著,又低頭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想過我和他的各種初次交流,也想過他對我的所有感覺。但是沒想到,第一次的相通,他想傳達給我的居然是……”“也不一定就是對墨兄你失望了。”賀宇帆無奈的應(yīng)著,又抬手在墨離肩上安慰似的拍了兩下,猶豫片刻,他還是實話實說道:“墨兄我跟你說過,我知道在沒有我們干預(yù)的情況下會發(fā)生些什么。所以墨空兄如果覺得失望的話,他應(yīng)該只是在失望自己不能在你需要的時候來保護你罷了。”墨離聞言,眼中的不解又濃了不少。賀宇帆卻只搖了搖頭,再次拍了拍他肩膀道:“這就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的情緒還是要墨兄你自己去體會。但是我能確定的是,墨空他一定永遠都會站在你身邊,不論你的選擇如何,他不會對你有任何不滿的。”說完,也沒給墨離再去追問的機會。賀宇帆抱著他兒子,一手抓著傀儡耷拉下去的胳膊揚起來給墨離招了招手,便主動轉(zhuǎn)身朝山谷里走了進去。墨離在后面盯著他背影看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頭重新看向墨空的方向。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睛還是無神的望著遠方,就好像剛剛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幻覺似的,再也找不到任何情緒存在過的痕跡了。墨離嘴角又往下抿了兩下。用一種悲傷的幾乎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看了看面前的傀儡,最后還還伸手,在傀儡光滑的臉頰上撫摸了兩下,口中顫著聲道:“我會努力讓自己不害怕的,所以你不要這么快就討厭我,好嗎?”傀儡紋絲不動,那雙眼睛映照著墨離的面容,卻平靜的帶不起絲毫波瀾。墨離盯著那對兒寶石看了片刻,最后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眼中希翼的光芒也跟著弱了下去。只是萬萬沒想到,在他轉(zhuǎn)身只是,心底卻突然響起了一個微弱又不夠熟練般機械化的聲音。很輕,甚至不仔細都難以察覺。他說——“喜歡你,永遠。”墨離猛地回頭。清風吹過,身邊的傀儡似乎在笑。只是這笑容太過淺淡,隨著那風揚了揚,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賀宇帆在前面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人跟上,卻不想他回頭的時候,墨離已經(jīng)笑著追了上來。他笑的很開心,就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來說,賀宇帆也敢直接說出,這是他見著墨離笑的最燦爛的一次。眉眼彎起的同時嘴角也向上大幅度的揚著,那雙滿帶著笑意的眼睛在賀宇帆身上掃了兩下,他說:“賀兄,這次我能確定,我絕對不是幻覺了。”賀宇帆聞言眉頭一挑:“墨兄是又聽著墨空的心思了?”墨離點點頭,嘴角笑意越發(fā)濃重道:“他說他喜歡我。”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目間都帶著一種夙愿得償般幸福的味道。雖說也算不得是多出乎預(yù)料,但賀宇帆看著他這樣子,就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在他筆下的描寫來看,傀儡師和傀儡就算相依為命,也只是互相唯一的摯友而已。但現(xiàn)在墨離這么個反應(yīng),為什么總讓他覺得,這關(guān)系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啊?賀宇帆想著,在心底搖了搖頭,努力將那種奇怪的想法壓下去后,墨離也已經(jīng)走到了跟他并肩的位置。“此番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教你cao控,我便不再推說什么了。不過等到時候桓道友回來,若是那些人還想再次攻山,應(yīng)對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墨空好了。”不等賀宇帆開口,墨離便先一步開口道:“賀兄你說的沒錯,墨空沒在怪我。但我作為他的搭檔,也不能讓他再失望下去了。”墨離說著,目光也變得越發(fā)堅定了起來。賀宇帆看在眼里,點頭的同時也不禁笑道:“墨兄這是跟墨空聊了聊,就突然不擔心了是嗎?”“當然擔心。”墨空搖頭道:“但是擔心歸擔心,總不能因噎廢食。就像賀兄你說的,如果是注定要面對的事情,只要我心情不變,不管怎么修補重組,見到的肯定是墨空不會改變的。”說完,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增加點兒自信一般,墨離又用力的點了點腦袋。賀宇帆這次也沒再繼續(xù)問什么,只點了點頭道了句加油,便低頭看向了自己懷里那個仍舊閉著眼睛的傀儡。別人家的孩子都已經(jīng)會和制作人聊天了。自家兒子這怎么還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呢?賀宇帆有點糾結(jié)。墨空帶著他向前走了一陣兒,也總算是從狂喜中恢復(fù)了些許理智。他轉(zhuǎn)眼看了身旁明顯在沉思的賀宇帆一眼,有些不解道:“賀兄你是有什么心事嗎?”賀宇帆搖頭,頓了頓,又猶豫著點了點頭道:“我之前就與你說過,我一直都是認為我的傀儡是有靈的。”“但是它現(xiàn)在完工了,可你卻絲毫感受不到一點兒它存在的感覺是嗎?”在他開口之后,墨空臉上便多了些了然。甚至不需要他說完所有,就直接開口,幫他補完了剩下的半句。這心思被人直白的說出來了,倒是也不用賀宇帆再糾結(jié)什么。他低低的嗯了一聲,又繼續(xù)道:“墨兄你說,難道是因為這傀儡是承之做出來的,所以就相當于認了承之當主人,我這種外人就感受不到他的情緒了嗎?”“賀兄多慮了。”墨離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傀儡的身形制作確實是有些難度,但是不論有多麻煩,說到底也就是個木工活兒罷了。”賀宇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真正能賦予傀儡生命的其實是引線。”墨離說著,將自己手掌攤平在賀宇帆面前。隨著靈力的刻意聚集,賀宇帆這才發(fā)現(xiàn),他指尖上一直都連著數(shù)根細密的靈線,從他手中,一路穿過墨空的肢體關(guān)節(jié)。“很神奇是嗎?”墨離見賀宇帆看著瞪大了眼睛,也笑著繼續(xù)道:“其實這和外面那些戲班子玩兒的傀儡戲沒差,區(qū)別不過是我們的cao縱更精巧罷了。傀儡和傀儡師的連接正在于這些靈力化成的細線,你也可以理解為像是別的靈物和主人簽契約一樣,之前的雕磨只是給他賦了個外形,只有靈力的交匯完成,才算是契約成立。”說著,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道:“至于傀儡的靈到底是外形給的還是傀儡師的靈線給的,賀兄你很聰明,也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