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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子讓人無法不信的真誠。桓承之又緊了緊牙關,努力將最后一點兒邪火也壓回肚中,才再度確認道:“你這次……”“說話算話,絕不反悔。”賀宇帆說著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另一手抬起指了指前方路道:“所以趕緊走吧,明虛應該已經出去了。咱們的優勢本來就不多,要是再少一點兒,我擔心到時候就不只是要和明虛一個人搶了。”桓承之聞言點頭。這次倒是沒再廢話什么了。用一貫的姿勢將賀宇帆橫抱起來,腳尖點地幾個縱身,便帶著賀宇帆一同消失在了遠方。—如果說對一個普通人而言,沙漠很可能是一個進去就無法走出的巨型牢籠。但對于修真者而言,再大的沙漠,也不過是用一只手能數完的時辰來衡量大小罷了。腳下的黃沙不知在何時消散干凈,眼前也慢慢出現了一棵棵高聳參天的巨樹。賀宇帆看著周圍,拍了拍桓承之的肩膀,示意他放慢速度。自己則是繼續努力觀察著附近的情況,生怕漏下一點兒重要的東西沒有發覺。就這樣走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在賀宇帆開口叫停的同時,桓承之也已經自然的停下了向前的步伐。只見距離兩人不遠處的前方,正明晃晃的立著一棵散著星星點點熒光的大樹。這樹大概高有四五米左右的樣子,粗約兩人合抱。樹葉稱雨滴狀,顏色和樹干一樣,皆是一片耀眼的銀白。桓承之盯著這大樹看了一會兒,也將賀宇帆從懷里放下去道:“就是這個地方了對吧?”“沒錯。”賀宇帆咧嘴笑道:“你恐高嗎?”桓承之沒有回應。只是不屑的嘁了一聲,便抬腳直直朝樹干的方向走了過去。賀宇帆嘿嘿笑了兩聲,小跑兩步,跟上了桓承之的步子。其實之前明虛所算確實不錯,從卜卦風水的角度來說,這邊兒確實是所謂的“死門”。說的再直白一點兒,就是一個大乘期的修者,只要沒有什么厲害的血脈力量,他敢往這個方向走,哪怕走上一輩子,也不會走到離開秘境的那天的。當然,這也只是說那些種族不占優勢的修者罷了。秉持著一貫的套路,這里也和兩人之前走過的幾個秘境一樣,對狗蛋,也就是桓承之,總帶有著那么些特殊的優待。就比如現在——桓承之在樹邊兒站定的同時,也祭出了他那把本命短劍。手掌在劍刃上抹了一下,待鮮血涌出,他也將掌心貼在了銀白色的樹干上面。一下秒,原本微弱的熒光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在瞬間迸出了一陣耀眼的紅光。賀宇帆適時的牽住了桓承之的手,卻還不及下一個動作,就被后者一把扯入了懷中。在越來越刺眼的紅光和驟起的狂風中,桓承之緊了緊胳膊,湊頭在賀宇帆耳邊解釋道:“抱著點兒,不然就你這水平,指不定會磕著碰著的。”“我知道的。”賀宇帆點點頭。他倒是不擔心接下來的發展,但桓承之這么說了,他便也還是聽話的回抱了對方,一邊笑道:“一會兒你得把我抱緊了才行,不然那么高的地方,我可不會騰云駕霧啊。”“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桓承之充滿自信又極度認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賀宇帆聞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他才剛剛開口,還沒發出聲響,腳下就突然一空,身體也跟著不受控制的向不知何處的地下墜了下去。不知是因為有劇情的鋪墊,還是因為桓承之保證的樣子讓人太有安全感了。總之在下落的過程中,賀宇帆即使在心底條件反射出了些許慌亂的感覺,但要說害怕和擔憂,卻是到了落地,也沒能感受到分毫。和剛剛下落之前的那片樹林不同,賀宇帆重新站定腳步之后,再環視周圍,觸目則只剩下了一片漫無邊際的純白。不是說像天機門藏書閣那樣以白色為調的裝潢,而是蒼白的天幕,不斷飛落的鵝毛大雪,以及腳下那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的積雪。賀宇帆抖了抖身子,從乾坤袋里將當初風慕良送他的那塊暖身小石頭摸出來,抓回手里握了兩下,他才揉了揉鼻子,環視周圍道:“我覺得這次的秘境真過分,到哪都是沒邊沒界的一個色調解決一切,連東南西北都讓人分不清了。”再過分不也全都是你寫出來的嗎?桓承之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而面上卻保持著他一貫的表情,冷靜又淡定道:“所以現在我們該去哪?”賀宇帆摸了摸下巴,又認真回憶了一下劇情,最后道:“我們應該往東北方向走。走不了多了之后就會一起掉進一個雪坑,然后從那里可以一路暢通無阻的提前到達這個秘境最大Boss看守的那個,后面就是寶物的大門的位置。”桓承之點頭:“那走吧?”賀宇帆嘴角微抽:“可我并不知道東南西北啊。”桓承之:“……”對視一眼。桓承之突然道:“我可能有辦法了。”兩分鐘后——賀宇帆手里端著天鏡,那個翠綠的表面已經變成了指南針的樣子。二人順著路往前走著,賀宇帆看著鏡面道:“我覺得它好像有點兒不高興,還有點兒絕望。”桓承之點頭不語。修真界人人垂涎的仙器被主人用來當指南針使,這滋味兒能不絕望嗎……第78章就像賀宇帆說的那樣,不過是一炷香后,走的格外小心的兩人,便成功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大圓坑。桓承之走到跟前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坑,沖賀宇帆道:“就從這兒跳下去?”“我再確定一下。”賀宇帆說著,手指在天鏡上敲了兩下。鏡面上那個指南針的圖案閃了兩下,終還是不情不愿的換成了一個大大的血紅的“是”字。“我覺得它就是跟我鬧脾氣了。”賀宇帆又戳了戳天鏡,后者似乎是被他這種行為鬧的氣極,毫無預兆的直接消失了上面的紅字兒,只瞬間就又變回了那個綠油油的小翡翠。桓承之不是卜者,自然也看不到鏡面的變化。但是就賀宇帆的動作來看,他大概也猜到是個什么情況了。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兩下,又安慰似得揉了揉賀宇帆的腦袋,他將話題扯回道:“我們下去就會見到那個怪物?”“這不一定。”賀宇帆搖頭道:“如果動作稍微輕點兒,我就可以在驚動它之前,帶你悄悄從后面繞進門的。”桓承之點頭,猶豫一秒,還是又問了一句道:“如果我們沒躲開呢?”賀宇帆攤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