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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看向桓承之,許久,憋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后者被他嘆的心底發毛,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一邊問道:“又怎么了?”“沒。”賀宇帆微微搖頭:“我就是突然覺得,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說我跟風慕良?”桓承之立刻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得,擰著眉道:“他不就是會煅個劍嗎?我……”“不。”賀宇帆繼續搖頭,一臉平靜的打斷道:“我是說你和狗蛋。”桓承之:“……”所有沒來得及吐出口的話被盡數憋回了肚子里。桓承之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好氣。但是又沒法反駁。只是這種氣沒有持續太久,他就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咧嘴笑了起來。賀宇帆不解:“你又在想什么?”桓承之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把人攬在懷里。然后將腦袋湊上對方耳邊,吐著熱氣輕聲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明明比狗蛋要強多了。”賀宇帆挑眉。桓承之說:“他擁有一切,卻連個道侶都沒有。我就算不會煉丹不會煅劍,但我愛的人愛我。大道漫漫,得一人攜手,還有誰能比得過我?”低沉的嗓音伴著溫柔的語調,一字一頓的緩緩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禁不住沉溺其中的情話。桓承之慢慢將手臂緊了緊,看著懷中人近在眼前的耳垂染上一抹紅意,才側頭過去,在對方白皙的脖頸上輕輕烙了一吻。然而想象中佳人軟倒在懷的場面并未出現。只下一秒,他就被賀宇帆直接推了開來。桓承之臉上的委屈立馬明顯的就要溢出來了。賀宇帆卻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擺手道:“咱們還在鑄劍臺上呢,剛炸了十次爐子,就要當著修真界這一群萬年單身秀恩愛,你真的是生怕別人沒把咱倆記住是嗎?”桓承之:“……”雖然他很想霸道的說句“記住又能怎樣”,但好歹理智還在。就憑他們現在這情況,能低調一點兒也總是沒壞處的。被這么一個打斷,原本起來一點兒的氣氛也散了個干凈。兩人又去冰火門里賣靈食的地方吃了些東西,等時間差不多,便一同回去了住宿的地方。或許是多少得對得起一下一百個上品靈石的價格,冰火門給參賽者準備的住宿環境倒是挺良心的。桌椅柜子樣樣齊全,洗漱沐浴的地方被隔在屏風之后。最重要的則是,放在一角的那張足以躺下兩人的大床。因為同床共枕習慣的緣故,兩人對這環境還都挺滿意。一夜不提。等第二日早上的時候,賀宇帆才剛剛起床收拾好自己,屋外就傳來了三聲不緊不慢的扣門聲。風慕良還是昨天那身打扮,看向賀宇帆的眼神兒也還是那副溫柔似水的樣子。見二人出來,他便點頭主動解釋道:“二位既然是來參賽了,那比賽的規矩我也就不再重復了。是說所有的參賽者都可以隨便在附近山上尋找材料,但我給你們直說,大多數人能尋著的,也是些普通的石材。”賀宇帆點頭,直覺他們好像抱上了一條金大腿。果然,只頓了一秒,風慕良就繼續道:“南邊山峰上有處結界,除了門內弟子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就算知道,目前為止,也只有一人破除成功。看在賀兄的面子上,我今天可以帶你二人過去。如果你們成功破了結界,里面材料隨你挑選。破不了的話……”“慕良兄大可放心。”賀宇帆點頭道:“我二人本就不是貪圖之人。如果破不了結界,我們就當不知這事兒,絕對不會向外人提及一句的。”風慕良微笑點頭,毫不猶豫道:“我信你。”第49章桓承之在聽到風慕良話的瞬間,就條件反射的扭頭向賀宇帆看了過去。雖然就只是一閃而過的功夫,但他能確定,他確實是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一種名為“勢在必得”的情緒。這表情他并不是第一次在對方臉上看見,從當初東海秘境,到之前的競寶大會。基本上每次賀宇帆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即將發生的事情又要和狗蛋的經歷接軌了。或許是因為這種情況已經發生太多次了,桓承之倒也沒什么太多的想法。直到賀宇帆趁著被他抱在懷里縮地的機會,小聲告訴他,這次狗蛋在秘境里會被魔獸打到吐血昏厥時。桓承之才猛的頓了下步子,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賀宇帆,幾乎就差怒吼出聲道:“你就不能把情節安排的簡單一點兒嗎?”“這個……”賀宇帆一臉討好的干笑道:“這不是當時不知道會成真,只想的得稍微讓讀者感受一下,明白狗蛋的機緣都是他用血淚換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嘛。”桓承之沉默。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現在這份血淚都要讓他來出。還是在明知劇情的情況下,強行出血流淚。這滋味兒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讓人接受的了。賀宇帆說完之后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人臉上表情越來越難看,趕忙又補充著安慰了一句道:“你往好里想點兒啊,我這次可沒寫血脈考核了,這難道不是說明我進步了嗎?”桓承之覺得胸口有點兒發悶。他低頭深深地看了懷中人幾秒,最后還是在對方真誠的目光中敗下陣來,輕嘆了聲道:“回去之后,我覺得你有必要讓我提前了解一下,以后得機緣還會有什么考核,你覺得呢?”賀宇帆立刻點頭如搗蒜。雖然他很想說,他一直不愿意讓桓承之提前劇透的原因,不就是因為擔心考核方式太過沉重,對方撐不住嗎……風慕良口中的那個山頭距離萬劍峰不算太遠。所以不管桓承之內心是拒絕還是什么,這說話的功夫,前面帶路的人也已經停下了步子。或許是因為海拔降低不少的緣故。這山頭上的積雪明顯比萬劍峰少了很多。然而賀宇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這里的溫度,似乎比萬劍峰上又低了許多。不過也不用他發問,在他從桓承之懷里退出來后,風慕良就已經過來一步,對他攤手示出了一塊橙紅色的小石頭。賀宇帆不知對方用意,但看他這動作,猶豫了一下,便接了過來。下一秒,暖意從掌心一路蔓延到全身。風慕良的解釋聲也跟著響起道:“這塊石頭是我門鎮派火石上掉下來的一小塊,因為這里的溫度過低,修為不夠,或是靈根非火屬性的弟子很可能頂不住這溫度發生意外,因此都會讓一人帶上一塊,以防萬一。”賀宇帆點頭道謝。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什么鎮派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