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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壞了吧?”他把蔣作俊扶起,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口,然后拿起碗,用小勺一口一口地喂食。蔣作俊餓極了,如果不是手沒力氣的話,他估計能灌自己一臉。可也不好意思讓殷玄用碗灌他,就算說了那人也不會照做。最后蔣作俊只喝了半碗粥,就不舒服地搖頭,“不吃了,胃有些難受。”殷玄眉頭皺起,幾道千里傳音已經發出。他雙手從后面環住懷里的人,手掌覆在他的胃上,輕緩地揉著“我幫你。”接到傳音的海睿真人雖驚訝卻也不敢耽誤,帶著自己的大弟子趕往天奇峰。“師父,師叔祖為何指名要見我?”宮晟臉上掛著疑惑,心里卻有點小興奮,能一睹師叔祖尊顏的人少之又少。來仙靈宗修行的人大多都是沖著師叔祖威名而來,如有機緣能得他的青睞收作徒弟,前景怎樣不說,輩分也會在掌門之上。“為師也不清楚,去了就知道了。”海睿真人笑容里帶著點期待。自從師叔放棄飛升,就一直待在天奇峰閉關煉丹,很少召見他人。這些年來為宗門煉制了不少寶丹,其中的境須丹屬于極品,只需一粒,就能保證順利進入大乘。可惜此物只有掌門師兄在合體時得到過,那時的他修為還在分神停滯,如果此番前去能得來一粒,那他的突破分神進入大乘必定事半功倍。第56章修仙世界4兩人進入天奇殿,臉上同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主位上,相貌出塵的男人將一名單薄的青年抱在懷里,眼里是溫柔的癡迷。青年頭靠在男人胸前,被白色長袍包裹著,烏黑的發絲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長相。這人是誰?海睿真人走前兩步,欲言又止。殷玄側目,慢悠悠地說“這是晏非余,我的愛人。”同性道侶在宏天大陸屢見不鮮,只是震驚師叔何時結的道侶?晏非余不是失蹤了嗎?海睿真人剛要開口,就聽宮晟驚叫出聲。只因青年轉過了臉,白凈的臉上疤痕遍布,這不正是兩日前被他殺害的晏非余嗎!“你……你這么會在這?”宮晟大驚,語調也高了幾度。“很意外?的確,滅魂陣內我沒死成,你感到意外實屬正常。”蔣作俊嘴角微翹,目光陰冷,配上可怕的面容,看上去像是前來索命的魔鬼。這、這怎可能?宮晟眼神躲閃,驚恐萬分。晏非余怎么會是師叔祖的道侶?他不是和自己搶師妹嗎?什么情況?!海睿真人看了眼面容冰冷的青年,又看向自己的徒弟,心中大感不妙。就在這氣氛冷凝地時刻,殿外又走進兩人,領先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精神矍鑠,氣色甚佳,步履間帶著一股仙氣。跟在他身后的青年正是不久前出現的肖明朗。見是自己師兄來了,海睿不敢怠慢,拱手見禮,“見過掌門師兄。”肖明朗上前兩步,朝兩位長輩行禮道:“晚輩肖明朗見過師叔,師叔祖。”退回時,他偷瞧了眼噤若寒蟬的宮晟,垂首默在一旁。“晚、晚輩宮晟,見過掌門……”正崇掌門頷首,掃了眼聲音顫抖的宮晟,目光轉向比自己年輕的師叔,就看到慘無人樣的晏非余被殷玄真人抱在懷里,心下驚駭,“師叔,這是怎么回事?”肖明朗回來說晏非余被殷玄真人帶回了天奇峰,一開始他還不太相信,師叔怎么會突然出關,而眼前的景象確實如此。鈺憬真人姍姍來遲,剛進大殿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晏非余,驚詫的神情不輸之前幾人,行禮后一臉疑惑地看著身旁幾人。見人來齊了,殷玄真人這才開口,“今日召你等前來是要告知你等,晏非余是我的愛人,還有,宮晟殺害我愛人之事。你們究竟有何冤仇?”鈺憬真人臉色極為尷尬,幾天不見,小徒弟搖身一變,成了自己師叔的愛人,這輩分鬧得他已經喪失了語言功能。“還有,滅魂陣你是從哪來學來的?如果不說,今天休想踏出天奇殿半步!”蔣作俊眼中怒火熊熊,從李明軒那得知,滅魂陣是魔宗子弟慣用的招數,一個正道弟子是不會布的。這小子居然囂張跋扈到了這種地步,仗著有人撐腰,居然敢在長輩面前口出狂言,鈺憬真人的臉上頓時陰云密布。海睿真人的‘放肆’還沒說出,殷玄真人大袖一揮,在大殿內布下了一個禁錮法陣,沒有大乘修為的人只能被困于內。冷心冷情的一個人,對晏非余確實這般縱容,可見這愛人之說絕非戲言。鈺憬真人臉色更難看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復成往日風輕云淡的神情,和其他幾人一同看向宮晟。海睿真人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殺同一宗門的師弟,這是有多大的冤仇才下得了這般毒手。同門之間,互相殘殺是門規第一禁令,若此事為真,宮晟罪責難逃。正崇掌門面容鎮定,心里承受能力非一般之人可比的,所以對晏非余成為師叔道侶的這件事,他沒有多大的驚訝。修行之人,陰陽雙修,爐鼎雙修都不稀奇,只希望這個晏非余好之為之了。他回眸瞪視著宮晟,開口問“宮晟,你晏師弟所說可屬實?”宮晟面如土色,低垂著頭,一語不發。殷玄摸了摸愛人的發,安撫地拍了拍,聲音冰冷道:“不說?那搜魂便是。”話音未落,一縷金光已從指尖彈出。“不可!求師叔手下留情!”反應迅速的海睿真人擋在了宮晟身前,元神竟抵抗不住,連吐了兩大口血。一小股靈力居然能重創合體期的大能,師叔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股力量要是在徒弟體內走一遭,就算能活下來也是個廢人了。海睿真人細思恐極,一把將宮晟推到殿前要他實話實說。正崇掌門捋了捋胡須,卻不再發一語,一面是自己的師弟,一面是自己的師叔,他能做的就是靜候結果,孰是孰非再做定奪。宮晟臉色煞白,跪倒在地,聲音顫抖道:“求師叔祖饒命,晚輩全都說。晏非余早知我和喜歡海棠師妹,還三番兩次的接近師妹,我實在是忍無可忍,才痛下殺手。”他這下麻煩大了,師父是保不住他了。想不到晏非余走了狗屎運,被殷玄真人看中,真是可惡!蔣作俊看了眼殷玄的臉色,果然很難看,趕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那不是我干的。”殷玄眉頭舒展,在他發頂親了親,回以同樣的音量,“我知道。”知道個屁!剛才也不知是誰臉臭的不行。一直靜默在掌門身后的肖明朗垂首而立,對于剛才看到的,他很擔心自己以后會不會長針眼。“芝麻大的事,你至于殺人嗎?那滅魂陣又是怎么回事?你一個正統的修仙門人怎么會魔宗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