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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匪不靠譜,怎么宣揚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熱心市民也在腦子上開了個洞呢?第29章第29章“我要走。你過來。我就不。”——盛光俱樂部四樓一出扭扭捏捏的狗血短劇僵持著,沈一岑繃著臉,不知道謝錦的氣氛也凝滯。文山看起來是個傻白甜,可本質(zhì)上還是走南闖北過的成年人,別說他在萬盛手底下做廚子的那些年都鍛煉出來了,應(yīng)該對什么事情敏銳、對什么事情警惕,幾乎已經(jīng)成了本能。他剛來的時候估摸著大概還要在沈一岑家打擾很長時間,所以就費了點功夫把這一帶摸了個清楚,比如路線和耗時,什么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記在了腦子里。在記憶方面他確實出色,學(xué)習(xí)能力和動手能力并肩,不然也不可能學(xué)會那么多門手藝,還敢自夸是樣樣精通。沈一岑答應(yīng)了晚上做大餐,提早“下班”去市場挑菜,本來文山是要跟著一起去的,買了菜就能直接回家,可是想想還是分頭行動比較好,他收拾下店里再關(guān)了門,自己回家去,那時候沈一岑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所謂提高效率,不浪費生命嘛。然而文山在家里左等右等,都快餓過頭了,忍不住去冰箱里拿了幾個小餅干出來啃,等到足夠來回的時間都過去,沈一岑還沒有回來。說心里話,他開始是覺得沈一岑肯定是在路上遇上了可愛的小貓咪,于是忍不住上手擼貓,忘了時間。文山和沈一岑認識的時間其實不長,卻很不幸親眼見識過他的兇殘,根本不覺得在他岑哥身上會發(fā)生綁票的事情,這太奇幻了,不是正常人的腦子能夠一下子想到的。當年面對萬老大他都敢直接動手,還在萬老大臉上留了傷痕,在舊蘇混日子的人哪個不知道岑哥大名,誰敢綁他啊,真綁了,那些綁匪還能好么?可沈一岑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這太反常了,他脫單之后就再沒給手機靜過音,還開了震動,怎么可能連續(xù)七八個電話都沒聽見?文山有些擔心,出門沿著一路去找沈一岑,卻只找到一個被丟在地上的手機。手機的質(zhì)量太好了,屏都沒裂,邊響邊震動,積極地回應(yīng)著。文山這才覺得不好了。他回到謝錦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冷靜下來,找到孟余忘的電話撥了過去。孟余忘人就在舊蘇,他和文山串通好了想給沈一岑一個小驚喜,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急急忙忙趕到謝錦的人臉色還是青白的,又驚又怒。文山見他這樣,還不合時宜地想,沈一岑這男朋友找的真好。他潛意識里還是覺得沈一岑不可能吃虧。“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這事兒文山腦子都快想穿了,搖搖頭,說:“他除了來店里和去買菜,都沒幾個去處。也沒聽他說和什么人起了沖突呀,怎么人就突然失蹤了呢。”孟余忘閉了閉眼,沉聲道:“你再拿他手機,問問通訊錄里的人。”雖然沈一岑去找朋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孟余忘只能用這個來說服自己冷靜下來,文山也需要做別的事情來分分心,而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個極少使用,卻熟記于心的電話號碼。他對嫌疑人模模糊糊有個印象,可是對方是自己輕易動不了的人,還得找人幫忙。盡管打擾對方的晚餐,但事急從權(quán),現(xiàn)在不是計較表面的禮貌作態(tài)的時候,孟余忘努力說服著自己心里的焦慮,但很不走運,電話并沒有一下就接通。他沉著臉繼續(xù)撥打,漫長的三分鐘過后,終于有了回應(yīng),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婉的女聲:“阿忘?”“……嫂子。”他猛地喘了口氣,咽了口唾沫,“大哥有空么?我有事想找他幫忙。”沈一岑的手機通訊錄里人很少,再看通訊記錄那就更少了,文山照著記錄一個一個地打過去,也沒敢把慌張的情緒傳給接電話的那些人,只是說沈一岑出門去朋友家忘了帶手機,他想問問是在哪兒、什么時候回來。唯有樂蔚不算是沈一岑的朋友,文山這一通電話,讓她覺得奇怪,誘(逼)問之下,才知道沈一岑可能出了事,于是冷著聲告訴文山他可能在同學(xué)宴上得罪了人。這和孟余忘知道的信息一對,他的臉色更不好了,捏著手機的指骨都泛起了青白。他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那端的男人道:“哥,能幫我么?”男人勾起一抹笑,并未出聲。孟余忘從來不在他面前流露出這樣低微的姿態(tài),縱使是電話里,但為了沈一岑,什么他不能做,就又說了一遍,已經(jīng)是懇求:“幫幫我吧。”在舊蘇的地界上找一個人,本來找秦唯是最好的,秦大少爺被沈一岑打趣般地喊“二十二叔”,那是因為他是秦老爺子的侄子,和沈白一個輩分,走到外面哪有人敢這么喊,都是叫“廿二爺”。可壞就壞在他還在國外追求“真愛”,遠水解不了近火,孟余忘就只能求助于家里的兄長。南北之隔也很遠,好在孟家如今也算小有成就,嫂子家里和政界關(guān)系匪淺,那位陸副市長也是從北方調(diào)來的,拜托他或許還快些。在孟余忘簡直忍不住要把拳頭砸在那個姓陸的臉上的時候,沈一岑也幾乎忍不住揍萬盛的心,面對每一個得不到白月光就企圖找替身的渣男都不該給好臉,何況對方企圖把自己當做替身,這怎么能忍?人倒霉的時候,喝涼水塞牙,去同學(xué)聚會被盯,出門買個菜還要被綁架。沈一岑咬著后槽牙死瞪著萬盛,杵在門口,一副“你敢過來我就咬人了”的模樣。但是萬盛哪里不倒霉,他如今身家千萬都不止,哪個人聽了不動心?他也沒想把沈一岑當做一個替身對待,可才說了一句,這小子就是不給他繼續(xù)的機會,都是倔脾氣,就發(fā)展成了干瞪眼。打破僵局的還是先前那個黑西裝男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返回來聽墻腳了,能那么準確地在□□桶爆炸前推門進來,沈一岑被他一推,默默地往門外走了兩步。“老板。”他朝沈一岑瞥過去一眼,聲音沒什么起伏,“樓下等不到人,要鬧起來了。”萬盛已經(jīng)站了起來,說:“沒話說了,正好,下樓去看看到底是誰要堵你吧。”其實不看也猜得到。沈一岑默了會兒,同意了,落后兩步讓他倆先走,他自己走在后面,見萬盛也不玩突然回頭嚇人那套幼稚的把戲,才緩緩松了口勁。盡管不怕人來,可雙拳難敵四手,能不打就別打,他日子過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金盆洗手不是說笑,這萬一一個照面就被人打趴了,那臉可就丟大發(fā)了。離開VIP專屬的頂樓,樓下漸漸就熱鬧起來了,來到二樓更是,不過倒是見不到什么衣著暴露的女孩子,萬盛離開舊蘇,這里還能經(jīng)營下去,靠的就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做這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