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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個度秒如年。他喝了口檸檬水,口感還不錯,清涼的能消解暑氣,好像沈一岑的微笑也變得有幾分真實,秦唯挑揀了一會兒,說出口的客套話還是萬年不變的“好久不見”。沈一岑的表情顯得更愉悅了,他拿著杯子細(xì)細(xì)地擦拭,道:“過年的時候在沈園大家一起吃了餐飯,那之后就沒見了吧。不過好像這十年里我們都沒怎么說過話?”秦唯聽了甚是心虛,他們見了不說話,究其原因,還是初見時候的對話不愉快。當(dāng)年沈一岑隨父搬回沈園居住,正好在抽條的時候,看著白嫩瘦弱,又不愛和人說話,給人感覺孤高難以交好。那時堪稱沈園一霸的秦大少爺也不過才從中二的年紀(jì)里脫離出來,哪里能指望他說話記得拿情商潤色,怕是連那玩意兒是啥都不知道。他心想著搭訕,上去就問沈一岑:“你就是那個白哥撿的小孩?”劇本卻沒有照著他想的來,沈一岑的小拳頭砸在身上的疼痛讓秦唯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時候練功的痛苦,他被一拳砸得后退了一大步,覺得丟了面子,便和沈一岑扭打起來,可這扭打也不過三兩下就變成了單方面的暴打,大人出面調(diào)停,可這一句話換來的狠揍一頓,問誰都覺得他不冤。少年的愛恨都很單純,可是秦唯自從和沈一岑打過那一架,從此再也沒有和人動過手。他怕了,沈一岑當(dāng)年的眼神太嚇人,似乎隨時會有一頭狼崽子撲咬上來,要說冰冰冷冷倒不怵,然而他前一刻還盈滿笑意,下一刻風(fēng)暴一樣全攪碎了,徒留秦唯茫然恐懼的樣子映在他眸子里,打完了他還能笑出來。不過仔細(xì)瞧瞧這小子,皮相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又頂著一頭栗色的軟毛,說他二十六歲孟余忘之前還不信。要秦唯摸著良心說,這小子真是太好看了,他自己都有點不信原來他們還打過架。他感概萬千:“你真是長大了。”沈一岑挑起眉:“你這是拿叔伯輩的語氣和我說話?”“哪敢呀。”他自嘲道,“我要是再被你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掀翻了,里子都要沒了。”“就是說你還記著仇咯?”“這倒是真沒有,頂多有些別扭。我沒想到你變成這樣了,太溫和可親了,還以為你會像曾叔一樣染頭白毛繼續(xù)狂呢。”“以前狂的不是你么,秦家的廿二爺?”秦唯搖搖頭:“我就從沒做過這個爺。”話說到這里,一時間有些進(jìn)行不下去,沈一岑和秦唯到底不是相熟的人,別說秦唯之前一直都對他懷有復(fù)雜的情感,又被現(xiàn)實“溫溫柔柔”地砸了一記,都還不確定現(xiàn)在沈一岑這模樣是不是真的呢,不都說潭水無波而潭下深么?沈一岑出去給小姑娘送了幾碟蛋糕回來,又繼續(xù)聊:“我以為你會問我小孟的事情。”拋開在少年時候的過節(jié),他們之間的交集就是孟余忘,秦唯是來搶人的,這點沈一岑沒忘。秦唯眼睛一亮:“你們真在談戀愛?”沈一岑微微皺眉,他還是有些反感“談戀愛”這個詞,個人生活不容他人插手,很多的關(guān)心越了界,愛重如山,已經(jīng)讓人疲于應(yīng)對了,這時候再聽一句,盡管對方?jīng)]壞心,可是也是使人厭倦的。“你怎么會覺得我們在談戀愛?”他把問題反拋回去,秦唯從他的表情和語氣里悟出了點什么,淡笑不語。夭壽哦你倆還不在談戀愛,你倆組合燈泡就光芒難當(dāng)了,還是帶閃爍的那種知不知道?!然而不敢說。哼唧。第20章第20章六點半,鬧鐘的鈴聲穿耳而來,吵鬧卻不嚇人,熟睡中的人皺起眉頭,沒生出多少厭煩就已經(jīng)醒來,窗簾遮得寸光不進(jìn),房間里昏暗,手機(jī)的信息提示燈緩慢地閃爍。沈一岑摸到空調(diào)遙控器按下開關(guān)鍵,撈起手機(jī)瞧了一眼,是孟余忘雷打不動的早安短信,他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沒急著回早安,腦子里回憶起剛才的夢境,這是他第四次做同一個夢。夢的內(nèi)容倒是很正直,只是連著四次夢見孟余忘……總不能是他們太久沒見面,所以沈一岑思念成狂入夢相見吧?摸著良心說,小老板能有那么饑渴?好吧,他的良心委實不多,做不起這樣的承諾。“美色誤人,美色誤人。”明白心意之后夢到對方,先不說內(nèi)容如何了,這個夢本身就像是他潛意識的投射,沈一岑略狂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轉(zhuǎn)身開了臥室的門,迎面拂來如潮水一般的熱浪,總算沖散了點心思旖旎。他又轉(zhuǎn)頭去開窗通風(fēng),窗外的空氣除了新鮮并無其他的可人之處,離開空調(diào)營造的舒適空氣之后,沈一岑明顯感覺到呼吸的沉重,空氣里的濕度漸重,叫人一下子適應(yīng)不過來。這有點像他前半夜感覺到的不適,夢到孟余忘之前他做了個噩夢,大概是睡姿不好,恍惚間把手放在胸口了,壓迫促使夢魘橫生,醒來后卻記不清楚那個夢的內(nèi)容了,但是他記得是夢中的墜落感喚醒了自己。沈一岑決定先去洗個澡再吃早飯。七點二十,謝錦開門迎客。八月的舊蘇還在經(jīng)歷漫長的暑夏,之前有連續(xù)半個月惱人的降雨和一個月難捱的高溫高濕,進(jìn)入八月前總算有幾天下了恰到好處的雨,把這個像是被炭火炙烤過一樣世界變得涼爽了幾分,但是在基數(shù)為一百的這個時節(jié)也起不到太大的安慰作用。沈一岑簡單打掃了一下,趁著清早開門通風(fēng),隔壁的錦榮街還在沉睡,零星有鋪子開了門,零星有行人路過,零星有人和站在門口吹風(fēng)的小老板問好。現(xiàn)在清早出門的行人多了很多,因為早上的太陽還只有光線穿透云層,世界褪去夜幕,熱流卷來之前還有點享受的時間。上午十點,謝錦招待了第一批客人,三位在錦榮街逛累了的年輕女性,兩杯冰咖啡和一份芒果奶昔,姑娘們談笑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到吧臺那里,沈一岑擦著杯子在發(fā)呆。今天的小點心是杯子蛋糕,他放了二十五個在小冰箱里,最近他制作點心的熱情日漸消減,因為進(jìn)入學(xué)生假期和旅游季,托隔壁錦榮街和再隔壁那條街區(qū)的福,謝錦的生意都能用火爆來形容,免費的點心他就是想送也有心無力。客人太多,后來還是主動表示要付費,謝錦維持了一年的點心贈送服務(wù)就此結(jié)束。臨近中午飯點,確定戀愛關(guān)系之后不是忙著工作就是休假旅游的死黨魏林破天荒來了電話,詢問他同學(xué)聚會去不去。沈一岑挑高了眉,有些訝異:“你怎么知道他們約了今天聚會?這架勢,還是來給我當(dāng)說客的?”“想象力不錯。我和他們都幾百年沒聯(lián)系過了,給你當(dāng)什么說客?”魏林嗤了一聲,“郭成也不知從哪兒弄到了我的電話,一通情理雞湯,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