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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父小兩歲,兩個人長得有七八分像,只是季清野的氣質(zhì)更溫和一些,不像季父一樣常年板著一張臉。“小南。”季清野像往常一樣抬手想去摸摸季南的頭發(fā),但卻被他躲過去了,“二叔也是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他將手里的紙筆遞給季南,語氣溫和地勸說道:“就當(dāng)二叔求求你了,將功法默寫一遍行么?”“……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功法也早就燒掉了。”季南摸了摸臉上有些疼痛的傷口,輕聲說道。他沒有騙人,雖然那本功法只有他和季父修煉過,但他當(dāng)時一直都是在按照季父的指導(dǎo)修煉的,功法并沒有看過幾眼。季父等人死后,他被師父收為弟子修煉的一直都是玄劍派的功法,那本仙階的他已經(jīng)燒了。季清野臉上的笑容慢慢地隱去了,板著臉的樣子讓季南恍惚覺得像是看見了季父。“季家的希望,季家的天才。”季清野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注射器,注射器里面的液體有些發(fā)黃看著就很滲人,他按著無法動彈的季南垂眸將針頭刺入他的手背,低聲說道:“拜入玄劍派僅僅五年的時間,一把南岳劍用得出神入化,就連修為都直逼修真界第一天才傅琛,我的好侄兒,你是想說這里面沒有那本功法的功勞嗎?”季南下意識地掙動著,但他因?yàn)楹翢o防備而喝了二叔給的水,中了壓制修為的毒,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一絲力氣都沒有,手腕仿佛有千斤重量一般。“你給我注射了什么?”季南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季清野,心里一陣慌亂,那雙和季父極度相似的眼眸里裝載的嫉妒、貪婪、惡意就像是一只丑陋的野獸,已經(jīng)呲起了猙獰的獠牙。季清野將季南的手腕放開,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平淡地說道:“一點(diǎn)藥而已,忍不住了就趕快將功法寫下來吧。”季南剛要說話,臉色就驟然一白,他蜷縮著身體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攪拌在了一起一樣,疼得讓他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了,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出血了都感覺不到疼。季清野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又問了他一遍,見他還是拒絕,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疼痛讓季南的精神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疼得麻木了,他慢慢地松開嘴將咬得血rou模糊的手臂放開,赤紅的雙眼慢慢地看向門口,一個十四五歲大的少年扒著門框正看著他。遲鈍的大腦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認(rèn)出這人是誰,二叔家的小兒子,季渡。季渡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季南看向他就蹭蹭蹭地跑過去塞給了他一罐藥膏又轉(zhuǎn)頭快速地逃跑了。低頭怔怔地看著床上的藥膏,季南赤紅的眼睛里慢慢地滲出了一滴淚。每日都要被注射一管藥水,季南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都在想他干脆直接瞎寫出一份功法給季清野算了,但當(dāng)他清醒之后,他就將這個念頭給否了。沒有得到功法的時候,季清野還會給他留一條命在,得到了功法,他估計(jì)就是一具尸體了,自從第一次被注射了藥后,他就知道二叔沒有讓他活著的打算。季渡算是他在這個地下室里面唯一的溫暖,讓他還有力氣撐住等著師兄來救他。除了藥膏之外,季渡還會拿著他自己省下來的零食給季南,偶爾趁著季清野不在,他也會多留一段時間跟季無親聊天。半大的孩子在耳聽目染之下聊的內(nèi)容也大多圍繞著功法和修煉,季南沒有多心,只是認(rèn)真地告訴他,自己的修為都是因?yàn)閹熜值慕虒?dǎo)和功法無關(guān)。季渡天真又單純的眼神讓季南根本就無法與后來那個口吐惡言的人聯(lián)系到一起。能夠掙脫鐵鏈打開地下室的門完全是個意外,藥水注射了太多次身體里面仿佛起了抗性,季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力好像也在慢慢地恢復(fù),在某一次被注射完藥水后,他趁著季清野離開時用僅有的內(nèi)力將門打開跑了出去。也就是因?yàn)檫@樣他才聽到了季家父子兩人的對話。季渡的聲音帶著少年人的清亮,但說出的話卻是讓季南不可置信的惡毒,“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殺了他啊?每天對著他那張臉,我都要受不了了。”“等我們拿到功法。”“到時候干脆將他的手腳都砍掉扔到山里喂狼吧,跟他的父親一樣自私,以為自己拜入了玄劍派就了不起嗎?惡心。”“我倒要看看天之驕子被踩進(jìn)泥土里還能不能傲的起來。”季南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耳邊一直回響著季渡的話,童言惡語讓他如墜冰窖。“他以為玄劍派是真的想要收他為徒嗎?還不是為了他手中的功法,就連那個傅琛,被傳的那么厲害,說不定早就跟他一起修煉過功法了。”“我若是有那功法,肯定比他們都厲害……”師兄……才不在乎那本功法,季南捂著突然一陣劇痛的腦袋,忍不住彎腰蹲了下去,手腕上的半條鐵鏈發(fā)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音引起了站在外面那兩人的注意力。季清野和季渡看到季南逃出來都有些驚訝,季渡見自己的偽裝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也就不再繼續(xù)裝下去,眼神輕蔑地看著異常狼狽的季南,譏笑道:“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將功法寫一遍,別學(xué)你那個冷血的父親。”見他低著頭不說話,以為他在害怕,季渡笑得更加諷刺,“你是等著你那個師兄來救你嗎?但這么多天都過去了,他都沒動靜,你還不懂是什么意思嗎?”“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肯定早就想擺脫掉你了。”“如果你乖乖地將功法交出來,我就帶你去找他問問清楚,怎么樣?”“閉嘴。”季南愣愣地看著他腿邊的鐵劍,輕輕地握在手里,嗓音低啞地一遍一遍地重復(fù)說道:“師兄是在乎我的,他不是為了功法才收養(yǎng)我的。”體內(nèi)的真氣在暴動,視線里面侵染著血一樣的顏色,季南拿著劍緩緩地站了起來,眼神滲出了一絲瘋狂,隱約和當(dāng)初的季父有一些相似。魔心易起難消,入魔也僅在一瞬之間,鐵劍飛舞間,血花濺在了季南的臉上衣服上,溫?zé)岬囊后w卻無法融化他臉上的寒冰,真氣在血腥的氣味下暴動得更激烈了,除了劍刺進(jìn)**的聲音外,他再也聽不到其他。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二叔的問題我前面有暗示不知道你們注意沒季南的魔心也不是突然就有的拜師的時候出現(xiàn)過他有跟季父相似的態(tài)度那時候已經(jīng)被影響到了但最主要的刺激還是來自于季渡和師兄第50章武林盟那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