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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轉身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沉聲說道:“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順便祝你一路順風?!?/br>季無親搖頭輕笑了下,說道:“好?!?/br>從房間里面出來,季無親就著外面耀眼的太陽伸了個懶腰,然后斜了一眼一直站在門邊的傅琛,笑著說道:“師兄,偷聽別人說話這個習慣可一點都不好?!?/br>“我在等你?!备佃±緹o親的手順著基地的小路散步,輕聲說道:“我剛剛聽到你說你喜歡我?”季無親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戲謔道:“你聽錯了。”傅琛捏了捏他的手腕,低聲道:“是嗎?”“是啊。”季無親眉眼都染上了笑意,看得出心情是真的愉悅,“我逗他玩的,你也信了?”“信?!?/br>傅琛突然停下將季無親拉到懷里,拇指緩緩地擦過他的嘴唇,感受著指腹染上的一點濕潤,緩緩說道:“你說的話我全都相信?!?/br>“你又來……”季無親因為突如其來的眩暈都來不及去推開傅琛的手,他皺著眉頭說道:“再占我便宜,我下個時空就不去找你了,信不信?”傅琛看了他一會兒,低頭用嘴唇替代了手指在他唇上摩挲,趁著他張嘴的時候,抵開牙關,含住他隱匿在內的柔軟舌尖細細地吮/吻。既纏/綿又撩人,季無親覺得自己都被師兄吻得有些無力了,直到完全地失去意識時,他心中既松了一口氣又隱隱覺得有些遺憾。第32章血族季無親這次恢復意識后發現自己竟然身在夢境之中,他一邊回想師兄剛剛那個勾人的親吻,一邊打量著眼前的房間。這里是傅琛和季南的臥室,只不過平常躺在床上的兩個人變成了一個。熟睡中的季南像是正在做夢,小臉被枕頭擠在一起,額頭冒著細小的汗珠,沉穩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季無親湊近了觀察一會兒,眼神有些微妙,他不會是在做春夢吧?像是在驗證季無親的猜測,季南不自覺地抱緊身上的被子,輕/喘了幾聲后茫然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眼里仿佛含著一汪春水,眼角染著淡淡薄紅,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春/夢兩個字。不用去想就知道這場春/夢的兩個主角是誰了,季無親嘖了一聲,看著季南慌張地掀開被子跑向浴室。季無親當初還調侃過許星博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少年,沒想到接下來就輪到他被迫回憶自己情竇初開時的樣子了。季南做了春/夢之后有些忐忑不安,從浴室出來后就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一直到天快亮了才躺下睡了會兒。傅琛回來時,見他還窩在被子里面睡覺,就徑自去了浴室拿了一條濕毛巾,余光掃到掛在架子上洗過的睡褲和內褲時頓了頓,然后走出去熟練地將季南抱到腿上給他擦臉。毛巾是溫熱的,擦在臉上不會將人突然冰醒,但季南一直睡不踏實,毛巾剛擦了一下他就睜開了眼睛,看著師兄近在咫尺的臉,表情有一絲慌亂,“我、我睡過頭了。”“沒事?!备佃⒚矸诺揭慌?,輕聲說道:“今天的晨練取消。”季南點了點頭,從床上坐起來本打算掀開被子下去穿衣服,但大腿剛一動,他就想到了自己沒有穿睡褲,頓時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師兄,你出去下我要穿衣服。”傅琛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出去了。季南紅著臉下去穿衣服,等到將自己都收拾好后,才跑去飯廳找傅琛。傅琛一身雪白的長衫猶如謫仙一般,帶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坐在桌邊悠然品茶的畫面讓季南的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他竟然有些膽怯,不敢去師兄的身邊了。“怎么了?”傅琛將手里的杯子放下,眼神帶著淡淡的疑惑。季南搖了搖頭,“沒事。”他走到傅琛的身邊坐下,情緒不太高漲地喝著牛奶。傅琛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道:“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不要悶在心里。”季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微熱,他點了點頭,垂眸道:“我知道了。”雖然嘴里說著知道,但是季南并沒有和傅琛說什么,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地,晚上睡覺的時候更是老實地躺在了自己的被子里,沒有再像以前那樣鉆到傅琛那里讓他抱著睡。傅琛感覺出季南的異常,但詢問過后并沒有得到答案。季南失眠了一整晚,以季無親的角度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季南臉上的擔憂忐忑與害怕不安,這仿佛能直接影響到他自己的心情,淡淡的恐慌在心底蔓延開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即將守不住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一般。季無親從夢境中醒來后,還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攥住了一樣疼痛,那種無助又不安的情緒讓他有些煩躁,眼前的黑暗更是火上澆油,讓他忍不住直接暴力地抬手向前捶去。嘭地一聲,拳頭砸在了木頭上面,明亮的光線從縫隙當中照射進來,讓季無親看清了他現在的處境,他好像是被關在了一個木制的東西里面。季無親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木制的東西他現在只能聯想到棺材兩個字。抬手將上面的木板全部掀開,季無親從棺材里面坐起來,眼神微冷地掃視著周圍,陰氣森森的禮堂,房頂中央裝飾著一個樣式繁復的水晶燈,明亮的光線沒有給這里增添到一絲的溫暖,反而使這里更顯得陰冷了。這是哪呢?季無親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從棺材里面跳出來,繞著禮堂走了一圈,來到門口試探地推了推門,卻發現推不開。體內依然受時空的限制沒有任何修為,但卻蘊含著一股神秘的能量,季無親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五指攥成拳頭用力地捶向禮堂的大門。制造精致的門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縫隙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直到咔嚓一聲,變為了塵埃消散在了空氣當中。季無親被自己體內的能量給嚇到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受傷,但膚色好像比以前要白了很多,不是正常的白皙,而是帶著一股病態感。嘴里不自覺地咽了幾口唾液,季無親忍著心底的焦灼感,從禮堂走出去,外面的陽光正是熱烈的時候,光線直接照耀在身上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太開心,但又說不上到底是因為什么。禮堂的外面是一個空曠的廣場,金發碧眼的少男少女們全都穿著同一款式的白色禮袍拿著一本書在對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雕像虔誠祈禱,聽到身后的響聲時,愕然地回頭,看著季無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