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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厚厚的大襖子,正是特意帶著隊伍路過烏格爾家。 他騎在馬背上,馬腹兩側也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貨物,高聲喊道:“巴圖家的!” 娜云大娘趕緊打簾出門,兩人熱絡地聊了會天,又叫了巴圖出來,相互交易了些物品。烏格爾圍著貨物打轉,四處碰碰摸摸,十分好奇又有什么新玩意兒。 奚詠也走了過去,輕輕打量了一番車隊。男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過去,仔細一看,笑道:“是在下眼拙,原來這竟然是位中原公子,作了諾西打扮,還真差點沒看出來。” 聽他這么一打趣,奚詠揉了揉額角,言語謙遜地說道:“正是因此,在下才想來詢問老板是否有中原服飾可售,某愿以重金購之。” 男人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是熱情了許多,下馬對奚詠說道:“那公子可真是問對人了!義柯有不少人都喜歡中原的大氅、襖子等物,好看又保暖,我自然是要賣的!” 說罷,他走過第三輛馬車,在車內翻找起來,叫奚詠去看看花色布料。 來得正好,這藏紅袍子終于可以脫下來了。奚詠勾起嘴角一笑,不急不忙地在車中的大包裹中挑選起來。雖然這老板把自己的貨物夸得天花亂墜,可也只能忽悠一些見識不廣的義柯人,他并未上當,只一眼就能看出那些衣服都是些普通質地。但眼下急需,倒也不能挑剔了。 奚詠選了幾件棉厚的衣服,又為聞琦年挑了些,那老板站在一旁撫須不語,瞇眼而笑,那般目光,就像是料到了他要為心愛的姑娘買。 忍著他八卦的目光,奚詠笑容淡了淡,面無表情地又拿了兩件花色相近的墨梅鶴氅,摸出兩錠金子,讓兩名商人幫忙拿進了帳中。只剩下老板兩眼放光地站在原地,咬了咬金錠,嘴里吸著氣。 聞琦年還坐在毯子上編頭發,忽然看見兩個陌生人抱著一大堆衣服進了帳子,驚得她向后傾身,一把摸住自己的雪劍,問道:“你們做什么?” “來讓你挑衣服穿。”奚詠出現在他們身后,笑得有些得意:“快來看看,喜歡哪一件?” 兩名商人放下后便出了氈帳。聞琦年這才放下劍,起身瞧了瞧,均是些厚實的中原服裝,不禁奇道:“你在哪里買到這些的?” “自然是途徑此處的商隊。”奚詠未詳細解釋,只揀出了一件暗灰繡箭袖花襖裙說道:“今天又冷了些,不若穿這件。” 聞琦年忽然有一種他在陪自己逛街的錯覺。 為了讓她換衣,奚詠又體貼地走出帳篷,安靜地等在皮簾外。聞琦年慢吞吞地穿好后,卻發覺只有一柄小小的破碎銅鏡可以讓她照一照,心下一陣無奈。 在催促下,她默默走出了帳子,有些慌亂:“你看,怎么樣?” 奚詠笑而不語,將清麗少女耳邊的一縷碎發撈起,柔和地說:“我的眼光當然好。何況,什么衣服都很適合你。” 聞琦年聽他這般不吝夸贊,抿了抿嘴,故作冷淡道:“你倒是會夸自己。”她往后撤了一步,不讓對方的手再碰到自己的發絲,奚詠看她那矜貴模樣,始終淺淺笑著。 娜云大娘已經樂呵呵地站在不遠處瞧了好半天了,此刻才清清嗓子:“都別說了,快來吃早食。” 兩人喜歡義柯這遼闊無邊的風景,便付了大筆銀財給娜云大娘,就此在烏格爾家小住一段時間。 方圓幾里內,只有他們一家,清凈極了,北側還有一條涓涓流淌的溪水,被金黃的草叢所掩,款款流向遠處。牛羊都愛在那里飲水休憩,端的是幅美好景象,和熱鬧的城鎮大為不同。 他們經常隨著烏格爾外出牧羊,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靜看流云飄蕩,心中寧靜安詳。 還會跟著巴圖和娜云大娘學習如何烤羊。 一只肥美的小羊羔,在巴圖靈巧的手下,就會變成美味的烤全羊,rou質鮮嫩,通身燦黃,惹得烏格爾口水直流,嗅著香氣,肚子咕嚕叫。 奚詠在巴圖的指導下學得有模有樣,輕輕抿著嘴,專注地控制著火候,烤rou發出滋滋的響聲,沁了些誘人的油光出來。 聞琦年幫忙拿了些粗鹽過來,站在一旁打量著他的動作,紅唇一彎,笑盈盈地說道:“要論手藝,我們還真是走到哪里,學到哪里。” 她指的正是在青州水塘鎮的沽酒徐家時,兩位老人也教了不少織布染布和釀造美酒的技巧。 奚詠歪了歪頭,悠悠看了一臉愉悅的少女,故作正經道:“這可就不妙了。在下本就出眾,如今又會釀酒烤rou,豈不是更讓別人望塵莫及?” 聞琦年緩了笑意,眉梢一抖,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深深表達了一番不屑之情,給他留下了一道背影,徑直走向了氈帳。 這人就算外表再怎么具有欺騙性,骨子里卻依舊像是從前那個自傲臭屁的小子。 什么溫潤如玉,謙遜有禮,哼。 她背對著奚詠,腳下步子不停,仍是一副嫌棄的眼神,卻又偷偷撲哧一笑,隨意伸了伸懶腰,輕柔的目光投向遠方的原野,只見天地之間一派靜好。 義柯天氣多變,次日午飯后,竟就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更冷了些。但諾西族人們并不擔心,草原的雨向來不會下太久,至多也就是一天時間罷了。 這樣的日子里,烏格爾一家也都閑適了下來,幾人不慌不忙地把氈帳的天窗拉緊關了起來,又為牲口圈子也罩上了雨披,便回了溫暖的室內,縮進毯子,好好午眠一陣,舒坦極了。 聞琦年并不嗜眠,看娜云等人睡得香甜,她便多穿了一件短襖,掀簾而出,立在帳檐下靜靜賞雨。 雨絲朦朧輕薄,周遭草地被浸透后顯出了更深的顏色,目光所視處并無一人,冷清憂郁。 她也受了些感染,心頭爬上哀愁,輕輕嘆了一口氣,剛想繼續出神,頭頂上卻忽然罩下一塊陰影。 奚詠以手遮在她的腦袋上方,溫和地拽了她的袖子,低聲說道:“別站在這里,我們去亭下瞧雨。” 什么亭下,不過是昨日他和巴圖為了烤羊而臨時架起來的棚子而已,倘若要稱之為賞雨亭,實在有些滑稽,端的是個不倫不類的閑情逸致。 聞琦年尚且還在猶豫不決中,奚詠已經動身,遮住細細雨絲,不容拒絕地將她拉向了小棚。 這場景熟悉極了,走在前方的公子,一如四五歲時那個拽著她到處跑的煩人精。 棚子居然真的沒有漏雨,烤rou架子早被搬到了別處,中間擺了坐墊和一張簡陋的小方桌,為兩人提供了一方干燥舒適的安靜空間。 聞琦年和奚詠皆看著棚外雨幕,無聲對坐了片刻,奚詠忽然輕聲問道:“對了,式玉,你最喜歡做的事是什么?” 怎么說起這個來?又不是在相親。 聞琦年蹙了蹙眉,內心想法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