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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地說道:“畢竟…畢竟水塘鎮(zhèn)極具特色,我們不若走路觀賞一下,再找客棧歇腳。” 太不靠譜了。 聞琦年心想著,故意嗤笑一聲,背起包袱向前走去。奚詠連忙替她拿過包袱,眨巴著一雙漂亮鳳眼,跟在她的身邊。 那車夫?qū)⑺麄兞粼诹诉M(jìn)鎮(zhèn)口處。 聞琦年和奚詠踏著青石板道前進(jìn),道路則沿著一彎清河向內(nèi)延伸。兩人一面向里走去,一面四處觀望著。到底是沒見過這樣的流水小鎮(zhèn),心里都有些新鮮。 這條清河并無太寬,格外地清澈透明。靜靜的水流淌著,一篙就能落底。有幾只小小的烏篷船正悠悠蕩在河上,兩三人站在船頭歡聲笑談著。 看著船只蕩悠,渾身疲累的聞琦年心下一動,便想試試坐船進(jìn)鎮(zhèn),又不知道該如何喚過來。她鼓鼓嘴,咳嗽了兩聲,難得有些扭捏地望著奚詠。不料這人正含著笑意,新奇地打量著對岸,看都沒看她一眼。 到底還是個少年。 她心里有些淡淡的氣悶,未曾想太多,撇了撇嘴,也不再說話,繼續(xù)默默走著。 便再往前,登上了橋頂,便能看到河道兩岸坐落著排排房子,粉墻黛瓦交相輝映,好像一直延伸到天邊去。家家門前都是剔透的流水,種了些垂柳桃花,曬晾在日光下的花布衣褲閃耀著,成為了戶前的旗幟。 奚詠回了神,不經(jīng)意間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她走路有些滯緩。他肅起神情,觀望片刻,三兩步下了小橋,鉆到橋底尋了只停靠岸邊的烏篷船,這才又歪頭向她招手,溫和地說道:“式玉,下橋來坐船吧。” 聞琦年也不知道剛才的自己為何會使小性子,她恢復(fù)了冷淡,應(yīng)了一聲,小心地進(jìn)了船艙。 船夫看出是兩個外鄉(xiāng)孩子,又見其腰間別劍,猜到是四處游玩的武道后人,便笑瞇瞇地?fù)纹鹆碎L篙:“貴客喲,這就帶你們?nèi)ニ磷詈玫目蜅# ?/br> 小船在河道里緩緩劃了起來,聞綺年凝眸看著兩岸風(fēng)光。 岸邊不但有人家,也有酒館、雜貨鋪、油行、鹽棧、布衣莊等各色店鋪,把河流裝點得熱鬧極了。幾名樸素的女子正在水邊浣紗,袖子挽得高高地,臉上都透著平靜的幸福感。 一家小店外支了口小鍋,里面是煎得兩面焦黃的鯽魚,滋滋作響,又鋪了些嫩白豆腐和香蔥,引得路人成了饞蟲。 高大的柳樹遮住陽光,倒映在水中的影子,朦朦朧朧的好似夢中。 船夫?qū)⑺麄兯偷搅艘惶幣R江客棧。奚詠簡單說了幾句,摸出二兩銀子,便要了兩間天字號房,來了個小廝帶著他們往樓上走。 聞綺年有些好奇,想知道他出行前到底帶了多少銀錢,話到嘴邊,又奈何有外人在旁,只得咽了下去。 兩人的房間左右挨著。奚詠看了看,對她笑道:“我們收拾一下房間后在大廳見。” 她輕一點頭,推開房門一看,天字號房間自然是不錯的。打開雕花木窗,喧嘩聲立即更清楚地傳來,樓下的人行河景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熱鬧的小橋流水鎮(zhèn)子。 聞綺年淡淡一笑,坐在藤椅上打開了自己的包袱。剛一打開,她便愣住了。難怪這包袱挺沉,原來是枝素夫人又偷偷把那些金銀細(xì)軟和銀票塞了進(jìn)去。 呆呆坐了半響,她拿起一小沓銀票,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沉郁地嘆了口氣。 一路風(fēng)塵仆仆,衣裳也稍微臟亂了,聞綺年起身換了一套包袱里的新靛青白繡紋羅裙,簡單地重新梳了個飛仙髻,便出門下樓。 奚詠早習(xí)慣等待她了,此時正乖乖坐在大廳里品著茶聽他人閑聊,眼眸里一派溫潤柔和的笑意,舉手抬足之間盡是君子做派,讓人心生親切。 聞綺年無甚表情地走了過去。 奚詠頓時感覺周圍不少喝茶的人都悄悄窺著他們,他瞥了旁人一眼,那目光八卦極了。倒也沒什么,他輕輕一笑,想道,或許是因為自己和式玉看起來都太扎眼了而已。 奚詠驕傲的小性子再次上線運行中。 對面的少女坐了下來,他尚且低低笑著,隨意抬眼一看,忽地眸子一顫,愣在原地。 原來,好巧不巧的是,他在房內(nèi)時也換了件靛青色長裳,如今兩人的衣服顏色統(tǒng)一極了,又皆是腰間別著冷劍。奚詠雖然并不知道“情侶裝”這個概念,卻也莫名地覺得很是和諧,便羞紅了耳廓,清咳了兩聲。 聞綺年怪異地看他一眼,還未說話,就感覺嗓子冒煙。 她也是渴壞了,便隨手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兩口,然后問道:“你咳嗽什么?得了風(fēng)寒?” 不料,好端端的奚詠忽然更加嗆咳了起來,他擺了擺手,略著急地站起身,繞過聞綺年就準(zhǔn)備去柜臺。 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少年起身過于倉促,竟一下撞到了尖銳的桌角。 “嘶——”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 圍觀者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聞綺年也感覺幻肢一涼。 十九歲的奚詠個子頗高,這桌子又有些矮,便成功地撞到了自己不可言說的部位。 奚詠的臉徹底紅了,紅里泛著些許青。他剛欲伸手過去捂著,又緊緊縮了回去,勉強直起身,低聲對聞綺年說道:“我……先回一趟房間。” 話未說完,他便搖搖晃晃地轉(zhuǎn)身,扭曲了一張俊臉,緩緩扶著樓梯扶手,一點點挪回了房間。 看來有些嚴(yán)重。 聞綺年蹙眉又喝了一口茶壓壓驚。想著奚詠那咳嗽著被撞的凄慘樣子,她臉上終于是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放下茶杯,聞綺年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肺癆就要不舉了。” 少女清冷雪白的臉頰上不再沉郁,而是現(xiàn)出了兩枚小小的梨渦,紅唇彎彎。 奚詠回房后,立即緊緊地關(guān)上門,這才呲牙咧嘴地坐在了椅子上,感覺舒服了些。不過仍是滿臉懊惱,緋色還未全部褪下。 式玉……喝了他的茶。 他看見女孩的纖纖玉手執(zhí)起茶杯,微張著嫣紅的唇,含住他喝過的地方,一飲而盡。每一個動作都像極了慢動作,一遍遍在他腦海里播放著。 紅櫻色的唇瓣含住了白瓷茶杯的邊緣…… 奚詠忽然覺得更疼了。 他索性躺在了紗帳床中緩了緩,來回好幾個用力呼吸。 聞綺年沒有枯坐太久,便叫了小廝,點了些特色菜肴。無甚有趣的事可做,她支手托腮向外看著來去的行人和船只。 在水塘鎮(zhèn),時間似乎過得很慢,人們看起來都是不急不忙的樣子,認(rèn)真做著自己手邊的事。 像極了她曾經(jīng)看過的一首小詩: “……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jié){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