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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君媛知道,即便去試,也一定是她更重要。可有些東西,就算知道答案,也不能去做;就算勝券在握,也不能夠去賭。因為過程太艱辛,太難堪了。難道就毫無辦法了嗎?不會的,不會的。短暫的沉默,女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后,便有了答案。她知道這種兩敗俱傷的做法是窮途末路的下下之選,可此刻她已有了更好的辦法。劉君媛走近燈光的范圍,臉上恢復了些血色,“陳要宇,今天你我算是把話說絕了。”“本來我也不想提,待會還要一起回家的,不是嗎?”“是啊,還要一起回家。”小區的角落。石頭甩開魏諾的手,佯裝憤怒地抱怨著,“爸爸你真沒用,讓那個小你那么多的哥哥‘戒指先登’了。悅兒jiejie多好的一個人啊。”“是‘捷足先登’,和戒指沒關系”,魏諾明顯放錯了重點,他并沒有對石頭的憤怒感到生氣或其他,因為在他眼中,馬悅兒是個好女孩,和他卻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在意的是石頭開始有使用成語的意識——這讓他感到欣慰。“都告白了,下一步不就‘戒指先登’了嘛。爸爸真是笨哦。”“捷足先登。”魏諾再一次糾正。“你們可是情敵誒,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又多嚴重啊。”石頭居然擺出一副小老師的姿態,惹得魏諾心里偷樂。魏諾把不情不愿的石頭抱起來,讓他跨坐在肩膀上。回想著餐廳發生的那一幕,慶幸有伊尹替自己解圍,否則可能現在就看不到石頭如此有生氣的臉蛋了。他已經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石頭的打擊了。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更新結束,話說讀者都好高冷。第35章流言流言有時比流感更加致命。不單是拋頭露臉的藝人明星們,就連三年級的小朋友間,每天都有流言滋生。人就是它們的溫床,以好奇心為食,繁衍毫不費力。學校的體育課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cao場上的同學沖得如豆撒地。【1】“嘿,魏明磊。”石頭剛跑到教學樓的房檐下,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哦,是他啊。叫他的男生是他的同班同學,非常喜歡打彈珠,但打得特別差勁,一直想要自己將“綿羊入洞”的秘籍傳授給他。“干嘛,下這么大的雨,你不會還想著打彈珠吧?”“怎么不行了。”“別,你可別找我,雨太大,我可不去。”石頭在雨中跑了一會,雖然現在暫時有地方避雨,半濕半干的衣服也有些難受。“誒,別走。魏明磊你別走這么快。”看著魏明磊沿著房檐馬上就要繞路回教室,他忙叫住,“你難道不想征服那個“水泥洞”嗎?”石頭停住了腳步。所謂的“水泥洞”其實并不真是水泥上砸出的小坑,而是在學校沙地旁邊的小空地上,有一個從魏明磊來學校起就存在的小凹陷。不知道從哪一屆開始,將彈珠打進那個小坑里,才算是真正的變成了“老虎”。“水泥洞”又淺又硬,好像水泥一樣。不管從什么角度打,彈珠都會短暫地減速然后擦過去,這才有了“水泥洞”的傳說。石頭雖然并不熱衷于打彈珠,但水平還算不錯,自然有征服“水泥洞”的欲望,可是直到今天為止,他總共嘗試了八次,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就算你這么說,下雨天和打彈珠有什么關系。”那人一聽,知道事情有轉機,立刻迎上去,“笨吶你,下了雨,泥土都會變軟,別說是暴雨了。”“那‘水泥洞’就不是‘水泥洞’了,打進了又能怎么樣,不過是只紙老虎。”“笨鳥先飛。笨鳥先飛。”那人立刻說道。“你說什么!”笨鳥先飛是最近學校里的流行詞匯,在這幫孩子的口中,已完全脫離了它原本的意思,只當做是笨到不能再笨的意思使用,和“你笨得像只傻鳥”是一個意思。“今天下雨,明天下雨,天氣預報還說明年要下雨,‘水泥洞’早在我們來學校之前不知道淋了多少次雨,如果會有影響,早都不是‘水泥洞’了。”石頭深陷在他說的邏輯怪圈中,完全沒有察覺這前后矛盾的說辭,只覺得此刻他就是要去征服“水泥洞”的小小勇士。“你帶彈珠了嗎?”“帶了帶了!”他興奮地掏出一顆透明的玻璃珠子,玻璃珠的中心有一條紅色卷葉狀的綢帶,如燃燒的火苗。“水泥洞”的附近有一個巨大的雪松樹,枝葉繁密,像傘一樣開散,兩個小人鉆進最底層的針葉里,可以少淋些雨水。兩人跑得累了。此時正蹲在里面做最后的準備。“看,是應士杰!”石頭可沒那個時間東張西望,畢竟不是自己慣用的彈珠,手感有些不習慣,他正在手中反復搓揉感受,被他打斷,就朝著空地方向望去。雨簾中還有一個半蹲在地,渾身濕透的黑影。石頭依稀記得應士杰帶著一堆人早早地往空地跑。“看來其他人都已經回去了。”“那我們還要試嗎?”那人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那當然!”石頭不假思索。“聽好了,要是我一次成功,你可要替我作證。”“肯定的,到時候你可就是‘虎王’了。記得要教我秘籍。”“等我成功了再說。”石頭之所以這么理所當然,其實還藏了一點小心思:他要在第三個人的見證下,打進“水泥洞”,漂漂亮亮地贏應士杰一次。“就這么說定了。”“一,二,三!”兩人數到三,沖進雨簾之中。【2】王韞文像大多數女生一樣,早早地結束了上課,趕著暴雨變大之前回到了教室。她的頭發有點濕濕的,正打算拿抽屜里的手帕擦干。翻開抽屜,習慣性地把手伸向老地方。手帕旁邊還有一個淺粉色的信封。她湊近一看,上面除了寫著“王小文(收)”之外,再無其他。“男生總是偷偷摸摸。”王韞文心里覺得石頭幼稚到家,臉上卻掛著難掩的笑容。也只有魏明磊才會連她的名字都寫不全哩,說到底還是幼稚鬼!她哪里還有什么心思擦頭發,草草摸了一把,盯著自己的“名字”發呆。今天他的字真好看啊。等到拆開信封的那一刻,她的心撲通撲通像一群青蛙排隊下水,又好像發燒一樣臉頰熱熱的難受,故作鎮定地環顧四周——迅速拆開!……王韞文把信折到最小,塞回信封里,趁著沒人丟進垃圾桶里。……王韞文坐立難安,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安全,又把信封翻找出來,帶著去了女廁所。撕碎,撕得粉碎。然后丟進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3】